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檻上,身邊放著牛尾刀,目光一直望著老街另一頭,等著那個俊朗官差回來通報一聲。
雖然對朝廷的官差來說,這只是一件隨手記下,無足輕重的小事,可能只是隨口應付,早已經忘之腦後。
但對於少年郎來說,失蹤的人是他親爹,家裡扛起大梁的主心骨,哪怕明知已經糟了歹人毒手,官差也可能忘了此事,他還是隻能等在這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蹄噠蹄噠……
在不知深夜幾更天,鎮上人大半都睡下時,兩道馬蹄聲從鎮口響起。
少年郎轉眼看向鎮口,藉著燈籠的蒙面火光,可見兩匹雄壯駿馬並肩走入鎮子。
馬上兩名騎士,皆戴寬大斗笠,披著價格高昂的黑色防雨披風,健碩身形配上雄壯烈馬,遙遙看去就好似老舊小鎮上,忽然降臨了兩尊煉獄魔神,距離甚遠,便能感覺到那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
少年郎感覺到了這兩名江湖客的可怕,沒有隨意打量,只是繼續望著老街盡頭。
但兩匹烈馬穿過雨幕,經過客棧門口之時,其中一匹馬卻停頓下來,上面的江湖客轉過頭,傳來一道低沉嗓音:
“這小子,面向有點眼熟……”
聲音響起,前面體型極為健碩的江湖客,也停了馬,轉過頭打量少年郎的面容,想了想詢問道:
“小子,張文淵是你什麼人?”
少年郎微微一愣,繼而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是家父,兩位大俠認識?”
“我排行也是‘文’,算你爹的師兄。不過二十多年前,你爹離開了師門,就沒見過面了。”
馬背上,姚文忠看著少年郎的模樣,詢問道:
“你爹近來可好?”
少年郎低聲道:“拜見兩位師伯。我爹前些日子被鄔王暗算,生死不明,我在這裡等訊息……”
姚文忠聆聽片刻後,沒用再言語,驅馬走向老街另一頭。
走在身邊的軒轅鴻志,待離遠了,才淡淡哼了聲:
“沒有云澤三傑的本事,倒患上了雲澤三傑的毛病。沒點本事還瞧不上師門,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實屬咎由自取。”
姚文忠回應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刀客的老毛病,但九成九的刀客都沒這本事,當年在澤州混跡的那波刀客,死的死退的退,熬出頭的也仇天合一個。說起來,當年若沒有大小姐那場風波,如今的刀壇,應該會精彩許多。”
軒轅鴻志道:“何止刀壇。若非鄭峰、仇天合攪局,淑夜進宮當上貴妃誕下子嗣,我軒轅家如今可能已經權傾朝野。這世上也根本不會有女帝和靖王,更不會有夜驚堂這種心腹大患……”
“大小姐如果順利進宮,女帝和靖王確實不會出現。不過夜驚堂該冒出來還是會冒出來,只是不一定會與君山臺為敵罷了。”
姚文忠聊了片刻陳年舊事後,掃視老舊鎮子,詢問道:
“鄔州這麼大,又兵荒馬亂,到哪兒去找夜驚堂?”
“夜驚堂抓的是鄔王,想辦法聯絡上白司命,找到藏身之所,守株待兔即可。”
姚文忠見此不再多說,驅馬朝鄔州深處飛馳而去……
——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石崖之上雨勢不減,山外卻已經沒了燈火。
夜驚堂拿望遠鏡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便抱著後腦勺,半截身子躺在遮光簾外,全神貫注壓著體內燥意。
遮光簾內部,蠟燭已經熄滅,伸手不見五指。
因為空間不大,兩個女子並肩睡在一張毯子上,以夜驚堂的雙腿當枕頭。
裴湘君經歷剛才的喂棗子一事,根本睡不著,面向石壁側躺在裡側,手指輕輕觸著紅唇,心頭思緒萬千。
駱凝平躺在簾子旁,雙手疊在腰間,閉著眸子睡姿端正。
不過長夜漫漫有閒暇時間,又沒有幫小賊調理,總覺得睡的不踏實……
駱凝睡了片刻,發現小賊呼吸並不是很穩,好幾次想起身,但又頓了下來。
駱凝想了想,悄悄抬起手,摸到了夜驚堂腰間,而後往下……
果然心術不正、劍拔弩張……
夜驚堂躺在布簾外,發現有人動手動腳,頓時回過神來。低頭打量,看不到什麼東西,只感覺一隻冰肌玉骨的手兒,抓住了他的把柄……
?!
夜驚堂輕輕吸了口氣,眼神很是古怪,發現凝兒很快把手收回去了,想想只當沒發現凝兒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