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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驚堂在璇璣真人恐怖的爆發力下被拉了個趔趄,直接往床鋪栽去,本以為璇璣真人是要把他按在床鋪上,起初還沒想抵抗,只是準備來句:
“女俠且慢!”
但馬上他就發現,面前這白衣女人不是這麼想的,用力一拉後,身形竟然直接橫著朝他撞來,高度完全不足以越過頭頂。
架勢看起來,和準備一西瓜撞死他似得。
(⊙_⊙)?!
嘭~
寂靜房間裡傳出一聲身體碰撞的悶響,而後陷入死寂。
夜驚堂被拉倒床鋪跟前,又被撞的退出去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形,雙臂抬起,接住了不知道在幹啥的白衣美人。
璇璣真人撞在夜驚堂身上又落下,後背被右臂托住,腿彎被左臂托住,以標準的公主抱姿勢,落在夜驚堂懷裡,本來亦正亦邪的恬淡眼眸,微不可覺的抽了下。
!
但璇璣真人心理素質極強,硬是面不改色,淡然望著夜驚堂,一副‘她本就這麼打算’的架勢,來掩飾小失誤。
夜驚堂瞧見這見面投懷送抱的架勢,硬被搞懵了,本來脫口而出的‘女俠且慢’,此刻也變成了:
“姑娘請自重!那什麼……昨天救你是正常的執行公務,你想感謝理所當然,但……我不是隨便的人,你……”
說著迅速把璇璣真人放回了床鋪上。
璇璣真人不好說自己力不從心失手了,便也沒解釋,在床榻上用手兒撐著側臉,做出似笑非笑的模樣:
“趁著女子暈厥,用暗器偷襲女人下三路,也好意思說自己不隨便?”
“……”
夜驚堂實在難以想像這妖里妖氣的白衣女子,竟然是大魏當朝帝師,笨笨的親師父。
若不是知道身份,說這是以禍害江湖俠客為樂的魔教妖女,他恐怕不會有半點懷疑。
“我亮了腰牌例行巡查,姑娘不稟明身份還拒捕,我不確定底細的情況下,用金針制服是按流程辦事兒……”
璇璣真人微微眯眼:“公子莫非覺得我是個很講道理的女人?依法辦事有理有據,就不會找伱麻煩?”
夜驚堂從這三言兩語來看,覺得這姑娘怕確實是不怎麼講道理,他嚴肅道:
“我自認問心無愧,姑娘若心存芥蒂,我也沒辦法。還有你的傷,是我請鎮上的女醫師幫忙醫治,我一直待在隔壁房間,如果不是姑娘方才主動跳懷裡,我不會有任何冒犯之處……”
璇璣真人仔細觀察夜驚堂神色,感覺沒說假話,便盈盈起身套上了梅花繡鞋,把妝臺上的小酒葫蘆拿來,湊到紅唇邊抿了口。
咕嚕~
烈酒入喉,昨日的更多記憶也湧入腦海。
年輕捕快給她來了一針後,摸到跟前,她見對方眼底只有秉公辦事的專注謹慎,沒有惡意,便沒有再緊繃心絃……
雖然放下警惕,但習武多年的本能還在,無論是受重傷昏厥,還是喝大了爛醉如泥,感覺到危險,直覺就會把她驚醒;就比如剛才年輕捕快靠近摸她手腕,她當時就醒了過來……
朦朦朧朧好像記得,有人拍她的臉,還有女人的說話聲,而後又脫掉了衣裳,揉臀兒拔針……
她身體都感覺到了,卻沒有驚醒,只能說潛意識裡判斷自己處於很安全的環境中,不需要強行驚醒來抵抗……
璇璣真人狀態猶如宿醉過後,隱約記得些東西,但又記不太清,覺得沒出大問題後,也就沒有再回想,把酒葫蘆放下,微微抬手:
“沙洲的烈女愁,要不要來一口?”
夜驚堂老家在梁州,距離沙洲比較近,聽說過此酒的大名——此酒原名‘焚心刀’,入口柔但後勁極大,再貞烈的女子,一杯下去都得躺下任君摘採,男人亦是如此,所以又了‘烈女愁’‘仙人跪’的外號。
因為價格驚人產量又稀少,夜驚堂確實沒喝過,但他完全猜不到璇璣真人下一步會作甚,哪裡能接這酒。
“公務在身,不便飲酒。外面剛傳穿穿回來訊息,姑娘若是傷好了的話……”
璇璣真人把酒葫蘆掛在腰間,來到椅子上坐下,坐姿相當文靜,抬手慢條斯理倒茶:
“幫我拔了金針,可是看出了我的身份?”
夜驚堂點了點頭,在對面坐下:
“在下夜驚堂。久仰真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璇璣真人微微抬指,打斷了客套話:
“夜公子叫我水兒姑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