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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麼上來了?晚上睡不著?”
“你在房頂和它瞎扯,讓本王怎麼睡?”
東方離人不緊不慢走到屋脊中間,在夜驚堂身邊坐下,擺出不怒自威的模樣,掃視燈火稀疏的小鎮:
“在官場任職,就要有當下屬的覺悟,若非你辦事盡心盡力,又屢建奇功,幾次冒犯本王,本王已經把你丟地牢裡面了……”
夜驚堂看著笨笨興師問罪的模樣,有點好笑,拿起酒壺道:
“那我自罰三杯,給殿下賠罪。”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完全沒當回事,眼神微微一沉,但她拿夜驚堂也沒辦法,想想還是算了,從身側拿起一個沒開封的小酒瓶,開啟塞子和夜驚堂碰了下,湊到嘴邊輕抿,而後就微微皺眉:
“這是什麼酒?”
“市井的燒刀子,一錢銀子一斤,殿下喝不慣很正常。”
“這麼難喝……你喝的下去?”
“這都算好酒了,以前在紅河鎮,我義父喝的都是幾文錢一壺的雜酒,除了烈沒其他滋味,省下的銀子全給我打底子了……
“其實能喝上酒,對邊關百姓來說已經很難得了,酒是糧食精,據說釀一斤酒要三斤糧食,尋常百姓飯都很難吃飽,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能喝上一點……”
東方離人在卷宗上看過很多關於貧苦之地的記載,但實際自幼在京城長大,根本沒出過幾次遠門,出來也是前後呼應,地方官吏更是會清理道路、裝修房舍,甚至驅趕乞丐,根本沒看到民間疾苦的機會。
聽見夜驚堂訴說邊關的生活,東方離人皺了皺眉,略微斟酌:
“梁洲那邊民風過於彪悍,又缺乏水脈,自古以來都貧苦。以後你帶本王過去實地勘察一下,要是可行,等聖上收復北梁,看能不能在天琅湖開條大運河,把水引到梁洲……”
夜驚堂見笨笨開口就是這種千年工程,眼神頗為無奈:
“這種事,還是得交給工部去搞。我帶殿下去邊關看看倒是沒問題,紅河鎮雖然貧苦了點,但民風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彪悍,平時還是挺太平的,我從小到大也就宰了些燒殺搶掠的馬匪,還沒來京城兩個月殺的人多……”
?
東方離人都不知道如何評價這話,一個品性端正的少年郎,長大十七八歲,手上都能染上不少人命的地方,若能稱得上太平,那中原地區恐怕算的上世外桃源。
東方離人拿起酒壺抿了口,想了想好奇詢問:
“夜驚堂,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夜驚堂面對這個問題,稍加沉默後,搖頭道:
“習武是為保家衛國,而非取人性命。人皆有父母妻兒,一輩子只活一次,殺人不是什麼好事情,若非十惡不赦之徒,當留一線勸人改過自新,才稱得上‘俠’字。討論以前殺了多少人、怎麼殺的,不太合適。”
東方離人覺得這‘慎殺、慎刑’話很符合黑衙主官身份,但從夜驚堂嘴裡說出來,她就有點半信半疑:
“你留一線勸人改過自新?你能留全屍都不容易,今天來五個人你殺了四個半,一個斬首一個直接打炸了,本王感覺你動手之前開口說句狠話,都是優柔寡斷……”
夜驚堂知道自己從來都是能動手絕不動口,必須動口也是打完再說,不過他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對此反駁道:
“我殺人大部分時候都是正當防衛,除了程世祿死在意料之外,其他都是其罪當誅之人。對於罪不至死的,我可是相當包容,就比如青蓮幫的楊冠,原本多囂張一地頭蛇,被我連揍幾次後,現在懂事多了,與人為善慫的和鳥鳥一樣……”
“嘰?”
鳥鳥抬起爪爪就踹了夜驚堂一下。
東方離人聽著夜驚堂瞎扯,腰背筆直的坐姿有點累,就慢慢放鬆下來。
稍微聊了片刻打架後,東方離人又起來琢磨武藝的性質,開口道:
“你不是想和師尊切磋嗎?要不要本王把師尊叫上來……”
夜驚堂腳踏三隻船剛被水兒姑娘抓住,現在可不敢給對方揍他的藉口:
“陸仙子武學造詣太高,我現在去切磋是自取其辱,還是日後再說吧。殿下想交流武藝?要不我繼續教殿下?”
東方離人讓夜驚堂教武藝,總是被打擊,心底覺得還是讓師尊教要好些,她婉拒道:
“本王自己會練,你先把自己的定力練好。來,本王繼續考你定力。”
夜驚堂對此自然沒拒絕: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