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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衣櫃放哪裡……
……
平天教主為人向來直來直去,冷冷注視夜驚堂,發現他眼底陸續閃過‘震驚、茫然、無辜、無措’等情緒,就知道夜驚堂並非故意,心底的翻江倒海稍微壓下來些,鬆開手道:
“你從哪兒拿的?”
“在隨行女大夫那裡,我著急出來,當時真沒注意裡面還有這衣裳……”
平天教主聽見這話,再度把穿了比不穿還騷的薄紗小衣舉起來:
“你管這叫衣裳?這能遮體還是能禦寒?”
夜驚堂知道都做不到,只能挑逗男人,他抬手小心翼翼把紗衣拿回來:
“誤會誤會,疏忽了。”
平天教主其實挺欣賞夜驚堂,心底也為閨蜜凝兒找了個好歸宿高興,如今碰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哪怕不太想多嘴,為了凝兒幸福考慮,還是認真說了句:
“夜驚堂,你既是俠客也是君子,私下裡也當表裡如一。凝兒是江湖女子性格保守貞烈,你若是敢強迫她穿這些,讓我知曉……”
“……”
夜驚堂已經讓凝兒穿了,凝兒還挺喜歡那戰袍,見薛教主說起這些,搖頭道:
“教主多慮,我怎麼可能強迫凝兒。”
薛白錦剛站了片刻,衣裙便又被雨水打溼了,當下也不多說,轉身道:
“我先回去了。蕭山堡是江州豪門,和天南離得近,若是與其交惡,教內想買兵器鎧甲都找不到地方。你是白道身份,有時間幫忙查查,那裡面有個高人坐鎮,如果你訊息無誤,我猜測可能就是龍正青。”
夜驚堂來江州,目的就是找龍正青問問情況,當下自然點頭:
“行。”
薛白錦腰背挺直走向江州城,想想又回頭道:
“那女人剛才過來,拿了兩把金鐧,還放在碼頭,我拿走會不會出事?”
夜驚堂走在了跟前,蹙眉道:
“拿人家手軟,教主要是肯當大魏的侯爺,拿了估計沒問題,若是暫時不樂意,還是不要貪一把兵器。”
薛白錦不是貪兵器,而是雙鐧為大燕傳承之物,她想帶回去放著。
薛白錦以前都不想屈居人下,如今被女帝找茬,她還把女帝裙子撕了,讓座下護法看了個爽,女帝肯定不會饒過她,她再歸降不是找罪受。
見夜驚堂這麼說,她也不再掛念:
“你給她帶回去,和她說一聲,我只忌憚她座下那張椅子,論武藝,她練滿九張鳴龍圖,也……也不是沒可能打過我,若是想切磋,我隨時奉陪,下次讓她穿好衣裳,我可不會再讓她半分。”
“切磋還是算了,打贏不敢往外宣揚,打輸吃大虧。嗯……不知道薛教主文采怎麼樣?你們可以文鬥……”
薛白錦快步行走,聽見此言腳步微動,回過雙眸,昂首挺胸:
“你覺得我像是愛讀書的人?”
“……”
夜驚堂倒是被這話問住了,說不像肯定不合適,便模稜兩可道:
“像吧?薛教主一看就是文武雙全的奇女子……”
薛白錦衣服尺寸有點緊,身子太挺怕把衣襟崩開,又稍微收了些,繼續行走:
“雲璃是我嫡傳徒弟,她什麼性子我便是什麼性子,江湖中人,和人切磋文采,不是自取其辱?不過你除外,那幾首對聯挺好。”
夜驚堂笑了下,聽見薛教主說和雲璃一個性子,他倒是半點不信;畢竟雲璃撩起來比水水都嚇人,而薛教主一看就是不通情趣的冰坨坨,兩人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計只有不愛抄書了。
這些家長裡短的,夜驚堂也不好多說,相伴回到江州城附近,目送薛大教主回了客棧後,又按照指引,來到了碼頭集市的茶肆裡。
距離兩人交手,其實也沒過去太久,夜色還不是很深。
夜驚堂頂著大雨來到茶棚下取回兵器,卻見茶棚裡坐了個老頭,發現他過來還往外看了看,而後詢問道:
“誰贏了?”
夜驚堂把黑布包裹的雙鐧拿起來,本想隨口應付一句,但轉念回想方才的戰局——鈺虎被扒了裙子,還沒收服部下,顯然沒討著好;薛教主就不用說了,虧吃的他都滿心慚愧。
而他……
夜驚堂卸下了心底壓力,難免回想起些不該回想的東西,比如兩個絕色美人扯衣服掐架什麼的,想想如實回應:
“倆都輸了,我佔了點便宜。”
老掌櫃看出夜驚堂不是一般人,當下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