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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更是無奈,山上三仙碰不過,下面人又不是對手,有資格和她較量的人,恐怕也就北方的左賢王,和宮裡那個實力琢磨不定的女皇帝。
但她這輩子見到女皇帝的機會,看起來只有造反成功後,在太華殿前的屠龍之戰,這個可能性比決戰奉官城還小,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滴滴答答……
細密雨聲中,墓碑前的寥寥青煙逐漸消失。
駱凝緩緩站起身來,轉身輕輕嘆了口氣:
“走吧。”
平天教主將傘撐在凝兒頭頂,走向山腳的駿馬,開口道:
“太后要回江州探親,據說璇璣真人和太后關係匪淺,你到時候要不要去看看?”
駱凝其實更想回京城過大年,但當前事情還沒辦完,年前肯定很難回去團圓,她想了想道:
“到時候再說吧。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去蕭山堡的藏劍樓翻過,裡面沒有天子劍,不過蕭山堡暗地裡似乎還藏有高人,摸不清底細,貿然深入會打草驚蛇,只能慢慢查。”
平天教主翻身上馬,見凝兒情緒不是太好,關切道:
“伱是不是想男人了?”
“……”
駱凝眨了眨眸子,雖然心裡想死小賊了,但明面上肯定不能承認,她翻身坐在馬鞍後面,偏頭望向一邊:
“想雲璃罷了。離開這麼久,夜驚堂也不捨得管,恐怕都無法無天了……”
“呵……駕!”
蹄噠、蹄噠……
白色駿馬沿著江岸疾馳而去,很快隱入了無邊煙雨……
——
另一邊,鄔江下游。
三艘大型官船組成的船隊,緩緩駛過平直江面,前後兩艘裝載著禁軍護衛,中心寶船上則住著大魏的太后娘娘,以及隨行的眾多宮女。
身著黑色公子袍的夜驚堂,腰後掛著螭龍刀,在寶船甲板上站立,眺望著沿江風景,氣色較之在雲安時,已經好了太多。
自雲州出發,經過鄔西運河往東進入鄔州,再順流而下,便到了位於東南方的江州。
雖然路途遙遠,但大魏航道四通八達,走的都是水路,沿途倒也沒有奔波勞累之處。
與去其他州的越走越窮不同,往東南走,則是越走越富饒,到了江州轄境,水土肥沃、少見窮苦流民不說,甚至比雲州看起來更有歷史韻味。
出現這種情況,並非雲州沒歷史底蘊,而是雲州是王朝的正中心,坐雲州則坐天下,自古以來都是改朝換代的關鍵地帶,三百年被戰火推平一次都成了慣例。
如此破壞再重建,雲州最有歷史底蘊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座傳承數朝的皇宮,其他地方的建築,歷史基本上不會超過三百年。
而江州則不一樣,處於版圖邊角,東側鄰海退無可退,境內也無險可守,鄔州一丟,整個江州就集體淪陷了,想負隅頑抗都沒機會,為此戰火很難燒到江州本土來。
再加上江州文氣重,都識時務,不管誰當皇帝,都有江州大儒為其辯經,來確立政權合法性,所以朝廷也不好對這群人下刀,久而久之下來,就讓東南各地多了很多傳承久遠的世家大族。
夜驚堂知道東南文官集團,在朝堂上的力量很大,不過也沒到把持的地步。
自從前朝大行科舉重用寒門後,門閥士族的力量其實就被嚴重削弱了,現在還能在朝廷佔據主要地位,純粹是東南文人太霸道,不靠世家背景,參加科舉硬考,都能把其他州文人攆出官場。
為此在江州走仕途,基本等於在梁州走江湖,想冒頭屬於地獄難度。
而江州的江湖,如今倒是有些沒落,扛大樑的蕭山堡,都跌下了一線豪門行列,連個撐場面的人物都找不出來。
夜驚堂對江州瞭解也不算多,在甲板上眺望片刻風景後,就轉身回到了船樓裡。
從雲安出發到進入江州,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他在浴火圖和各種神藥的滋潤下,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至於路上旅程,倒是沒什麼可談的。
因為梵姑娘看的緊,他不能縱慾,基本上就是老實養傷,等官船準備好後,就跟著太后登了船;三娘和水兒,為了他身體考慮,都登上了商船跟在後面,還保持幾十裡的距離,免得他大晚上往船上摸解悶。
梵姑娘倒是陪在跟前,但兇的很,按時按點讓他吃飯、休息,可以說是十二個時辰不準離開視線。
夜驚堂知道這是為他身體考慮,自然也沒什麼牴觸,也確實沒亂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