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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要在江州待到年後,但天下間事情那麼多,夜驚堂又是風口浪尖的人物,誰知道明天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夜驚堂又臨危受命走了?
太后娘娘勾著琴絃思索良久,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主動爭取下,於是便按住琴絃,起身來到水榭之中。
水榭內是畫室,太后娘娘小時候便在這裡學琴棋書畫,牆上還掛著不少‘著作’,比如——似鴨非鴨的天鵝、胖頭錦鯉……
因為太后本就是掌上明珠,如今又是一國天后,這些墨寶自然成了國寶,趙夫人一件兒沒丟,全都裝裱的極為精美,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而臨湖的畫案前,女帝身著火紅長裙,手持畫筆勾勒著夕陽美景;雖然畫的普普通通,但有太后娘娘小時候的塗鴉承託,還是展現出了幾分大家風采。
太后娘娘雙手疊在腰間,來到女帝身邊仔細觀摩片刻,微微頷首:
“聖上的畫工,倒是又精進了。”
女帝對別人誇她武藝,心裡不會有半點波瀾,畢竟世上能看清她底蘊的人都沒幾個,又哪裡能誇到點子上?
而誇獎琴棋書畫就不一樣了,女帝最缺的就是這個,即便知道是拍馬屁,也總比沒人誇強不是。
女帝聞聲抬起畫筆面帶笑意打量畫卷幾眼:
“是嗎?何處精進了?”
太后娘娘三腳貓的畫工,哪裡看得出來什麼地方精進了,不過常年在深宮陪著女帝二人轉,回應倒是自然而然,指向畫卷是的水波:
“這幾處稱得上神來之筆,比往日在宮中所見,造詣高了很多……”
之所以敢這麼瞎扯,是因為女帝肯定也摸不準她說的是對是錯。
事實不出太后所料,女帝看著畫卷上的水波,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再繼續菜雞互啄,轉而詢問:
“太后娘娘怎麼不繼續彈琴?可是乏了?”
太后娘娘儀態端莊而穩重,幽幽嘆了一聲,看向夕陽西下的湖面:
“本宮身為太后,雖然不理朝政,但有些該說的話,還是要盡本分說一句……”
女帝雖然藝術天賦一般,但腦子顯然不笨,只是聽個話頭,就明白太后娘娘是想勸她別痴迷享樂,忘記了一國之君的身份。
女帝稍微沉默了下,平靜回應:
“太后無需擔心,我自有分寸。”
太后娘娘過來,是想催女帝趕快回京城,但看到女帝眼底那少有的一瞬遲疑,又不忍心開口了。
畢竟她在宮裡待這麼多年,時常龍床侍寢,已經算這世上最瞭解女帝姐妹的人了。
女帝也只是個女人而已,十年之前,是大魏金枝玉葉的長公主,反感帝王之家的無情之道,所求無非和妹妹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然後有朝一日,相中個才貌雙絕的駙馬爺,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但有些人生來便是註定是風口浪尖的弄潮兒,即便想隨波逐流趨於平凡,老天爺也不會給這個機會。
十年前先帝駕崩,皇長子登基,因為宮廷舊怨和外戚立場,毫不留情的把女帝姐妹往絕路上逼。
王貴妃已經過世,離人什麼都好,但扛不起大梁,能挽回她們姐妹命運的,也只有女帝自己。
自從女帝坐上龍椅,接受萬人朝拜那天起,太后就發現女帝變了,和往日那個離人差不多的刁蠻公主徹底沒了關係,變成了坐在龍椅上的孤家寡人。
雖然女帝所行之事毫無瑕疵,甚至能去追求‘千古一帝’。但太后娘娘常年累月陪在跟前,再未見她發自真心笑過,眼底永遠帶著深邃、睿智,再也瞧不見離人眼底的那種靈動與活潑。
太后知道女帝是把這些情緒藏起來了,心底可能並不喜歡這種萬人之上的日子,只是迫於處境,不得不走下去而已。
她是深宮裡的金絲雀而女帝又何嘗不是?
太后娘娘寡居深宮十年,知道孤苦無依的難熬,想到這些,便不忍心為了私情,再催著女帝趕快回去了,又轉而道:
“心智再堅韌帝王,也沒法一個人抗下所有,若是閒下來能有個信得過的枕邊人,說說閒話聊些家長裡短,心頭壓力會小上許多。聖上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礙於宗室,明面上不好婚嫁,私底下……嗯……”
女帝轉過眼眸,笑道:
“養個面首?”
“……”
太后娘娘是這意思,但這麼說未免太直接了,便委婉道:
“也不是面首,是知心之人。本宮看豔后……看古書上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