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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確實擔心身邊人被殃及,為此聽的十分認真。
待兩人走到步行街時,忽然發現遠處的宅子門口站著不少人。
前面幾個人皆穿官袍,後面則是禮部的人,牽著綁有紅花的車架、駿馬,抬著各種文玩禮器木箱,都是朝廷的賞賜。
裴湘君剛知道夜驚堂被封了爵,禮部的人轉眼就把東西送過來了,還有點懵,和張夫人站在門口,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待。
瞧見身著黑色蟒袍的夜驚堂,忽然帶著姑娘從街道拐角冒出來,裴湘君明顯愣了下,繼而就連忙使眼色。
而隊伍為首的人,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官吏,留著鬍鬚相貌頗為儒雅,乃禮部侍郎陳賀之。
陳賀之也沒想到剛受封的國公爺,散朝後竟然在陪著個異域美人遛街。
不過堂堂國公,私底下有兩房妾室也正常,陳賀之也沒見怪,當即遙遙拱手一禮:
“下官陳賀之……”
“誒!陳大人這就太折煞我了,叫我驚堂就好。”
夜驚堂早上還在太極殿見過群臣,知道這是禮部的二把手。
禮部侍郎確實沒尚書大,但已經是六部要員,太極殿前三排的人物;夜驚堂爵位隨高,年紀太小,剛受封就擺高人一等架子,肯定遭人詬病,當下上前回了個禮,客氣:
“這些物件差人送來即可,何須陳大人親自登門……”
陳賀之過來,肯定不是專門送貨的,而是過來聊聊公事,瞧見跟在背後寸步不離的梵青禾,他詢問道:
“這位姑娘是?”
梵青禾也不好說自己是冬冥大王,但她得知了北梁舉國之力暗算的事兒,就不能輕易放任夜驚堂和外人獨處,便欠身一禮道:
“妾身青禾,是夜公子的護衛,拜見陳大人。”
護衛?
陳賀之還是頭一次聽說八魁出門帶護衛的,心頭估摸這姑娘應該是受寵的侍妾,但還沒有正式名分。
陳賀之知道靖王對夜驚堂有意,靖王都不介意,他自然不會多管閒事,只是打量了眼髮飾:
“姑娘應該出自西海冬冥部吧?那邊的女子大多俊秀,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梵青禾頭上的珠釵,帶有一顆很小的珠子,是冬冥部的族珠,平日裡根本沒人會注意,都當珍珠了,瞧見這大魏官吏一眼就看出底細,不免心生訝異:
“陳大人好眼力。”
陳賀之可是主管外交的重臣,不說族珠這類標誌性的物件,北梁各地的方言民俗都滾瓜爛熟,不然怎麼可能被任命為主官,去接待外使。
陳賀之客套幾句後,便和夜驚堂一道進入宅子,沿途說道:
“聖上有令,讓夜大人一起接待外使。這次過來的人,是北梁的禮部侍郎李嗣,還有燕京頗有名望的幾個人物,隨行兩千餘人……”
夜驚堂招呼陳賀之在客廳坐下,意外道:
“這麼多人?”
陳賀之對此道:“多數是隨行軍卒,餘者則是年輕學子,過來拜訪求教,主要人物就那麼幾個。船隊已經到了廣濟,估計後天就能到城外,住處安排在外使館,晚上會在芙蓉池舉行晚宴;迎接的事兒下面人去即可,夜大人只需隨本官出席晚宴……”
梵青禾從秀荷手裡接過茶壺,過來裝作侍女倒茶插話問了句:
“公子是北梁的眼中釘,赴宴會不會有風險?”
陳賀之比夜驚堂自己都清楚,北梁有多想把他除之而後快,平靜道:
“就是因為北梁把夜大人視為眼中釘,聖上才安排夜大人過去接待,他們心裡再不舒服,檯面上還是得對夜大人禮敬有加。至於風險……”
陳賀之說道此處,轉眼看向夜驚堂:
“夜大人是當代武魁,黑衙眼線更是四通八達,估摸連陳某早上吃了幾碗飯都一清二楚,這安全問題,該不會讓陳某來盯防吧?”
夜驚堂聽這話,就知道是把外使入京後的安保問題,全交給他來負責了。
既然被安排參與此事,安保責任他避不開,但直接大包大攬,出了事他一個人背黑鍋,為此夜驚堂還是謙虛道:
“黑衙只管江湖匪患,刑部的案子很難插手,兩國邦交之事更是外行,只能出點人力;我受命給陳大人打下手,此事還得陳大人多加指點。”
陳賀之此行過來,其實就是想探探夜驚堂口風,說清彼此主次,畢竟夜驚堂風頭太盛,如果身為副手,不把他這侍郎當回事兒,他毫無辦法,只能抱病請辭,讓聖上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