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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安排人去關外拉回來即可。還有當藥商不能只賣一味藥,冬冥部有不少秘方,你們若是需要,我可以做主給你們幾樣,和雪湖散搭著賣……”
裴湘君對於這個,心底自然樂意,當下就和梵青禾溝通起合夥的事情。
幾人在碼頭等了片刻後,官道上就過來了一支車隊,秀荷和萍兒坐著馬車上,鏢師皆在跟前,最前面還有匹馬,上面坐著個有點胖的書生郎,遙遙就開始嚎:
“三姑!你可算回來啦,你是不知道,我問娘要銀子置辦身行頭,娘說月錢歸你管,她不敢給……”
裴湘君正在含笑言語,聽見裴洛的大嗓門,才想起她明面上還是夜驚堂師姑,連忙恢復了當家姑姑的架勢,雙手疊在腰間,沉聲道:
“大庭廣眾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在書院就是這麼學的儀態?”
裴洛半途翻身下馬,提著冬袍跑過來,對著夜驚堂就開始訴苦:
“驚堂哥,您給評評理。我今年都十七了,在書院吃穿用度得花錢吧?結交好友、人情打送得掏銀子吧?一個月就十兩銀子,一文錢不多,我這怎麼過日子?還好三姑回來了,不然過幾天北梁蠻子來白馬書院,我能把人丟到敵國去……”
夜驚堂其實覺得一個月給十兩銀子零花錢,已經算多了,他在紅河鎮的時候,一個月才五十文零花錢,鳥鳥都不夠吃的。
但他不是裴家的家主,只是裴洛義兄,說多說少都不合適,當下只是做出意外模樣,好奇詢問:
“北梁莽子?北梁人去書院作甚?”
裴洛從腰後抽出一把摺扇,在手裡搖著,嘆道:
“每年北梁那邊都會過來使臣朝見聖上,順便帶著些有才華的年輕人,說是過來請教學習,實則是來我大魏耀武揚威。我們書院雖然不及國子監,但也傳承了好幾百年,到時候肯定會過來看看。
“驚堂哥你想想哈,到時候北梁人過來,同窗師兄師弟,都是五花馬、千金裘,腰佩鑲金白玉帶,頭束鳳翅紫金冠。我孤零零一個人站中間,不說穿金戴玉了,褲腰帶都沒一條帶花的。
“人家一看我這扮相,好傢伙,此子衣著如此樸素,與同窗格格不入,若非沽名釣譽之徒,必是才不外顯之輩,那肯定得點名讓我吟詩作賦,展現腹中才學。
“我除了滿肚子肥油,肚子裡還有啥呀?敗絮其外、糟粕其中,這不丟整個大魏的臉面?”
“噗——”
梵青禾本來還做出女性長輩模樣,默默走在後面,聽見這話沒憋住,直接嗤笑出聲,又連忙掩住嘴唇,肩頭急顫,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憋的相當難受。
而向來很仙兒的璇璣真人,也是轉過眼簾,目露讚許:
“裴公子自謙了,這口才可不像是不學無術之輩。”
折雲璃抱著鳥鳥,點頭如啄米:“確實,聲情並茂一套一套的,若是去說書,肯定是一代名家。”
裴湘君也感覺裴洛幾個月下來,確實有長進,哭窮要錢都能拽兩句文出來了。當下擺手道:
“好啦,看在你有長進的份兒上,自己去梧桐街置辦套行頭,完事速速回書院待著。”
裴洛目的達成,不說半句廢話,摺扇一收直接拱手:
“侄兒告辭。”
然後轉身牽著馬就跑了。
裴湘君揉了揉額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夜驚堂說實話也憋了半天,只是在姑娘面前,得注意儀態,才沒有捧腹大笑,待裴洛走後,他微微抬手道:
“走吧,回家了。裴洛就小我一兩歲,零花錢其實可以多給點。”
“他能和你比?你的銀子都是自己掙得,花多花少心裡有度。他對銀子就沒概念,不讓他過過苦日子,再多家產都能丟水裡去,還聽不見響聲,你可別偷偷給他銀子……”
“知道啦……”
……
另一側,皇城內。
窗外雪花紛飛,御書房下因為有火道,燒著地龍,房間裡溫度並不冷,幾名宮女甚至穿著輕薄秋裙,在書桌前整理著奏摺。
居中的軟榻上,大魏女帝身著大紅色的家居裙,斜依著小案,赤足縮在裙襬下,手裡拿著封摺子翻閱,整個宮城只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輕響。
在安靜不知多久後,外面的千步廊內傳來腳步聲,以及由遠及近的話語:
“聖上在書房?”
“嗯。今天早朝會,朝臣誇讚殿下,聖上龍顏大悅,移駕長樂宮時還哼小曲了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