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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直站在跟前的人,開口說了句話。
華青芷很入神,本來還想隨口接一句,但馬上就發現不對,身體一緊。
認出這終生難忘的清朗嗓音後,又是一喜。
但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後,眼底又閃過錯愕。
??
華青芷心底剎那間情緒百變,抬眼順著聲音望去,卻見房間的窗前,站著個冷峻公子。
冷峻公子不緊不慢開啟窗戶,望向外面的夜景,眸子如同寒星般明亮,墨黑長髮束以金冠,身上穿著金絲勾勒蟒龍紋飾的黑袍,從頭到腳一塵不染、貴氣逼人,俊的好似一件巧奪天工的名兵,哪怕只能看到側臉,也能讓人側目良久。
再配上那稍顯冷冽嚴肅的神色,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氣息撲面而來,說這是大魏女帝女扮男裝,華青芷恐怕都不敢一口否認。
華青芷抬眼瞧見這麼一幕,沒來得及震驚屋裡有個男人,就先生出三分緊張,下意識想起身,但沒站起來,便開口道:
“公子……你……”
夜驚堂面色微冷,轉過身來,不緊不慢在椅子上坐下,轉眼看向桌上的書籍:
“我是差役,方才接到稟報,有人在白馬書院偷竊書籍,順藤摸瓜查到這裡,沒想到竊書的竟是華小姐。竊書依然是偷,沒想到姑娘才氣過人,私德卻這般……”
華青芷只是個才女,也不是江湖老油條,見印象極好的俊公子如此嚴肅,還帶著三分嫌棄,心思頓時慌了。連忙道:
“公子誤會了,我只是讓隨從去找些史書,並未讓其竊取……”
話到此處,華青芷又覺得不對勁兒,仔細打量夜驚堂的衣服:
“公子這身蟒袍……”
夜驚堂神色平靜:“我出自王公之家,在衙門歷練,官職確實是捕快。今日過來赴宴,才穿正裝。”
“哦,我就說嘛……”
華青芷今日看到夜驚堂,就覺得這氣度、儀態、相貌、談吐,絕不是市井武夫能練出來了,此時也算恍然大悟,又詢問道:
“公子是當朝哪位王公之後?”
“我……”
夜驚堂正想回應,忽然意識到不對,輕拍椅子扶手,嚴肅道:
“別套近乎。華小姐,現在是本官在查你,不是你在審我,若老實坦白,尚能從輕發落,不然按大魏律……”
華青芷眨了眨眼睛,慚愧道:
“定然是手下之人急於表現,私自去書院拿了書過來。我看完後就會還回去,親自去書院賠禮……”
說道此處,華青芷又想起了什麼,再度看向夜驚堂:
“不對,這裡是牡丹園,我朝使臣駐地。按照兩朝盟約,哪怕手下之人犯命案,也該朝廷和我朝主官溝通,交出兇手以罪論處,公子未經我朝允許,私自潛入牡丹園,算起來便是踐踏我大梁國威……”
夜驚堂自然知道理虧,但神色依舊如常:
“那是檯面上,私底下互相探查太過尋常。我本不想露面,拿到證據就該呈送刑部,讓刑部過來問李侍郎要人。但我和姑娘有一面之緣,不想因為此等小事,毀了姑娘聲譽,所以才出來勸道,希望姑娘能以此為例,迷途知返。如果姑娘無悔過之心,要按規矩辦事,那便當我看錯了人。”
“……”
華青芷見夜驚堂這麼說,是真不好意思了,微微頷首:
“多謝公子寬宏大量,此事確實非我授意,我定會好好管教隨從。”
夜驚堂微微頷首:“知錯能改就好,明日便把書送回去,此事全當沒發生過,我先告辭……”
“等等!”
華青芷好不容易在屋裡逮住這俊公子,豈能讓他就這麼跑了,當下撐著椅子起身,坐在了輪椅上,滑到了近前:
“公子既然來了,應該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今日在醫館,我狂妄自大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夜驚堂有點無奈:“不必賠禮。我只是抄錄前人遺作,身為武官,並沒有多少才學傍身,直接離開,只是怕姑娘追根問底,暴露了淺薄學識。”
華青芷半點不信,滑到窗前,堵住了出口,柔聲道:
“公子太謙虛了。今天回來後,我問過數人,都不知道那首詩是何人所作,如果是公子臨時起意的話……”
“誒。”
夜驚堂微微抬手道:“是西北王庭一名老知縣所寫,曾任校書郎,我也是是偶然在野史中看到,名聲不顯,姑娘不知道也正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