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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不太正,便轉開了目光,看向了從珠簾處探頭的鳥鳥,想逗逗解悶。
但鳥鳥瞧見這眼神,就覺得沒良心的堂堂,要把它往窗戶外面攆,它都已經快習慣了,當下扭頭就走,一副‘不用你說,鳥鳥自己走’的硬氣模樣。
?
梵青禾擦拭乾淨手指,正準備扎針,發現鳥鳥氣沖沖走了,回過頭來:
“夜驚堂,你把鳥鳥攆出去想做什麼?”
夜驚堂滿臉茫然:“我沒攆它,就是看了它一下……”
“你不攆,它怎麼會氣沖沖跑了?”
梵青禾感覺夜驚堂是剋制不住佔有慾了,心裡有點慌,但也不能拋下患者不管,就咬了咬牙道:
“我知道你對我有想法,但還是得守點君子之道,如果天琅王妃在,你還得管我叫長輩,可不能看我現在勢單力薄,就……就那什麼。”
夜驚堂有點無奈:“梵姑娘,以前真是誤會……”
梵青禾可不相信能連續誤會好幾次,再說親也親了,看也看了,誤會就能當沒發生過?
她還沒許人,清白都毀乾淨了,以後難不成出家當尼姑……
梵青禾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在左手紮了幾針後,又轉為側坐扎胳膊,繼續道:
“如果你能接下天琅王的位置,一統西海諸部,按照冬冥部和亱遲部聯姻的慣例,我就算不樂意,也得嫁入王庭當王妃,你用強我也只能認了。但現在你是大魏的國公,我是冬冥部的族長,你不管不顧硬來,還想讓我給你當小妾不成?這種對不起祖宗的事兒,我才不會幹……”
夜驚堂稍加思索,疑惑詢問:
“算起來,我和雲璃一樣,管梵姑娘叫姨,我當天琅王,你能當王妃?”
梵青禾眉頭一皺:“誰是你姨?天琅王妃只是我族姐,已經出五服了,放在南北兩朝都可以婚配;再者王侯之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大魏王公,取侄女姑姑的又不是沒有……”
夜驚堂微微點頭:“這麼算的話,那確實可以。”
“……”
梵青禾反應過來話題不對,連忙嚴肅道:
“可以什麼可以?婚配講究你情我願,你當了國公,就開始學壞,想搞那些門戶聯姻的把戲了?”
夜驚堂無奈嘆道:“我順著梵姑娘話說罷了。”
梵青禾感覺自己幾句話下來,反而掃清了夜驚堂的心理障礙,心頭更忐忑了,手按在夜驚堂胸口,默默幫忙扎針。
忙活片刻後,梵青禾覺得夜驚堂在偷偷看她,又拿起一塊布,蓋在了夜驚堂眼睛上。
“?”
夜驚堂都不知說什麼好——本來不遮還正常,遮住什麼都看不到,情況完全不一樣了,他只感覺身上壓了個大美人,手兒在肩頭胸口觸碰,溫香撲面而來,呼吸近在耳畔,很是撩人……
夜驚堂為了不嚇到梵姑娘,強行壓住雜亂心念,因為解毒確實消耗精力,最後乾脆放鬆心神,在針灸刺激下,慢慢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
湖對面,牡丹園內。
望江閣的宴會,在巴不得對方被氣死的氣氛中無聲結束,陳鶴之和周老夫子等人,出了門才喜笑顏開,嘴角幾乎開到了耳根。
李嗣等人顯然是笑不出來,沉默無言回到落腳處,便開起了內部會議,氣氛嚴肅的學生都不敢靠近發問。
而牡丹園外的草坪上,氣氛同樣不怎麼好。
華青芷坐在輪椅上,看著燈火絢爛的湖面,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落寞,看起來比得知身體頑疾沒得救還魂不守舍。
而護衛華寧,和丫鬟綠珠,則站在背後,臉色各有不同,但都帶著三分凝重。
“據我打探,今天來芙蓉園,還穿黑色蟒袍的王公,就只有武安公夜驚堂,鎮國公之子雖然在,但沒被女帝賜蟒袍,賜了也該是紅色,不可能賜黑色……”
“怎麼會呢。在王家醫館遇到的那個俊公子,正氣凌然、溫文儒雅,看著就是那種又正派又溫柔的真君子,而且才學不俗,怎麼會和殺人如麻、擾亂西疆的王庭餘孽扯上關係……”
“肯定就是一個人。剛才我去找傅老先生的得意門生打聽,據說在望江閣裡,夜驚堂口齒伶俐,才學也深不可測,李侍郎唸了首詩,那夜驚堂不僅說出了來歷,還來了首什麼‘塞北途遼遠,城南戰苦辛……’,把李侍郎駁的啞口無言,傅老先生回房就躺下了,看起來是羞愧難當氣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