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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今天已經休息的夠多了,當下自然是以正事為主,先回到屋裡換上了公子袍,而後便獨自出門,來到了不遠處的裴家巷子。
裴湘君並非官府中人,尚未聽聞望江閣的事兒,只聽到夜驚堂在芙蓉池練刀,把湖水一分為二的傳言。
此時她知道夜驚堂回來,肯定回來找她,便在門口的馬車上等著,而隨行的掌櫃護衛,則騎馬停在門口。
等到夜驚堂過來,陳彪殷勤上前招呼:
“少東家,昨天在芙蓉池怎麼樣?喝到了幾個北梁蠻子?”
“光談事去了,我滴酒未沾,也沒說幾句話,坐了一會就走了……”
“是嗎,咱們都是武夫,這種場合確實不習慣……”
……
夜驚堂閒聊兩句後,躍上馬車,進入車廂便看到三娘裹著毛茸茸的黑色貂裘,做大戶人家少奶奶打扮,在小榻上看著賬本。耳邊掛著翡翠頭上是珠釵步搖,唇瓣也點上了火紅胭脂,看起來端莊知性又勾人,顯然精心打扮了一早上。
夜驚堂打量一眼後,來到跟前坐下,探頭頭瞄了瞄:
“看什麼呢?”
裴湘君微微挺腰,讓夜驚堂環住,而後靠在懷裡:
“馬上年底了,總賬算盈虧。今年有你當家,各地生意都好起來了,目前看來賺了不少,凝兒瞧見肯定眼紅死。”
駱凝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說起來也是管內務財政的,但平天教在窮山惡水的天南,也沒多少產業,財路和紅花樓確定沒法比,羨慕肯定有。
夜驚堂雖然家大業大還有塊封地,但最高只幹過少東家,生意太大自然就玩不轉了,當下也沒多做評價,只是摟著三娘暖手手,低頭看著三娘算賬。
三娘衣襟規模一覽眾山小,穿著貂裘把身體暖的熱乎乎的,手伸進去包裹感驚人,給人感覺就是一個‘大’字。
因為昨天沒收公糧,裴湘君心頭有點空落落,被一摸哪還有心思算賬,把賬本合起來,回頭道:
“梵姑娘說,你一天至少調理一次,昨天晚上你怎麼對付的?找梵姑娘?”
夜驚堂發現打擾三娘了,又把手抽出來:
“怎麼可能,昨天晚上就是睡覺休息,也沒做別的。”
裴湘君聽見這話,自然不悅了:
“你沒人幫忙調理,就不知道派個人回來說一聲,讓我過去?你身體還沒好透,不遵循醫囑,傷了根基怎麼辦?”
夜驚堂笑了下,摟著三娘道:
“我下次一定注意。”
“唉……”
裴湘君想讓夜驚堂按時用藥,但也不能在馬車上那什麼,便重新開啟賬本,低聲道:
“待會到了金堂街,事情讓掌櫃辦就行了,我們去雙桂巷歇歇……嗯……”
裴湘君說道這裡,臉色稍顯靦腆,又回頭湊到夜驚堂耳邊,柔聲說了兩句。
夜驚堂聽意思,是早上認真梳洗過,可以走前街後巷覽月賞菊,眉毛挑了挑,心頭有點感動,湊到耳邊道:
“三娘喜歡這樣?”
裴湘君臉色一紅,拿手肘輕輕懟了下:
“我怎麼會喜歡那種事?怪得很……還不是為了讓你開心,我可不像凝兒那沒良心的,第一個吃桃子,到現在還是眼一閉頭一偏,要啥啥不給……”
夜驚堂感覺三娘應該是喜歡的,畢竟從來沒見三娘牴觸過,不過這些在馬車上聊不合適,又壓下雜念詢問道:
“為什麼把名字改成金堂街?我聽著怪彆扭的……”
“朝廷說是御賜,我們可不敢亂改。本來我還想用鳥鳥命名,改成大雀街……”
“呃……這怕是不合適……”
“逗你玩的~”
……
閒談之間,馬車穿街過巷,來到了乾淨整潔的新街之上。
白天鋪子都開了門,因為裴家出錢扶持拉人氣,給各家鋪子做開業大促,街上幾乎人滿為患。
街道上有幾家鋪面,是裴家直營的產業,買的是天南海北的奇珍貨物。
夜驚堂作為少東家,到了地方先在自家鋪面裡露了個臉,做出視察模樣,讓街上人知道他來了。
至於周邊有沒有李嗣的眼線,可能性倒是很小,畢竟武魁直覺太驚人,任何近距離暗中打量的目光,都有可能被注意到,派人盯梢無異於白給,想確定他是否按照情報提供的日程走動,只需要事後跑來街上打聽一番即可。
夜驚堂露臉後,見街上人都望過跑看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