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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真乃神仙手……”
“是啊,北梁小棋聖,果真名不虛傳……”
……
夜驚堂剛離開不久,龍吟樓的棋局仍在繼續,兩名各有千秋的絕色佳人在棋臺前對坐,周邊無數文人大儒輕聲議論,讚歎聲此起彼伏。
而二樓一間雅間的視窗,垂下的珠簾被擠開了一截,探出個毛茸茸的白腦袋,歪頭好奇打量,還衝著下面的胖頭龍和瘸子姐姐打招呼,只可惜兩人交手正酣,都未曾注意。
雅間之內,太后娘娘做貴夫人打扮,在棋臺旁就坐,面前擺著棋局,也在認真琢磨著雙方棋路,紅玉坐在跟前,和太后娘娘討論。
但太后娘娘的棋力,顯然跟不上兩名國手的節奏,紅玉更是臭棋簍子,實在看不出結果,太后娘娘便望向了對面:
“水兒,你覺得兩人誰優勢更大?”
棋案對面,璇璣真人斜依著視窗,手裡拿著酒葫蘆,又喝了個臉頰酡紅,不時還輕舔紅唇,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東西。
聽見詢問,璇璣真人回過神來,往下面掃了眼,先看了看徒弟青出於藍的奶奶,又瞄向和她差不多的華小姐,開口道:
“自然是離人,優勢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
太后娘娘盯著棋盤,確實沒看出離人哪裡有優勢,但水兒是帝師,下棋非常厲害,她總不能反駁,於是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點頭:
“本宮也這麼覺得……”
……
兩人就這麼牛頭不對馬嘴的瞎扯,聊了不過片刻,在視窗的鳥鳥,忽然抬頭看了看,而後就一溜煙飛了出去。
嘩啦啦~
璇璣真人略顯疑惑,挑開珠簾打量,卻見鳥鳥飛進了最上方的蘭竹軒內,稍許後又從裡面冒出來,落在了窗臺上,翅膀指向龍吟樓後方:
“嘰嘰嘰……”
和鳥鳥相處這麼久,璇璣真人倒也能透過肢體語言明白鳥鳥的大概意思——讓她去後街看看。
?
璇璣真人知道鈺虎練了明神圖,雖然是自己推導的殘缺版,但六識感知依舊遠超常人,她知道是發現了異樣,當下從身側拿起合歡劍,酒葫蘆掛回腰間:
“我出去走走。”
“哦。”
“胖胖,走。”
“嘰?!”
……
——
呼~
寒風捲起馬廄外的酒幡子,些許沒錢去龍吟的窮書生,在後街的小酒肆中圍桌而坐,面前擺著棋盤,不時有人從後巷中跑出,來到跟前通報:
“靖王落三六,華小姐落七十二……”
噠噠~
圍在棋盤旁的書生郎,連忙把黑白擺上去,而後開始熱烈討論,雖然獲取對局情況的速度比樓內要慢半拍,但好在一文錢不用掏,酒肆中的人倒也樂在其中。
因為落子太慢,勾欄酒肆中也不乏討論方才對聯的人,雖然靖王和燕京才女的才智,都讓在座之人歎為觀止,但大部分人還是把話題集中在最後收尾的夜驚堂身上:
“梅雪爭春未肯降……此詩絕對是大家之作,我好歹寒窗十年,卻從未聽過,夜國公到底是從那本書上看來的……’
“夜國公據說是西北王庭的太子。西北王庭百年前好歹也是和南北並立的盛世王朝,如今國滅,有些未能傳世的佳作,不稀奇……”
“話說夜國公要是入宮為後,誕下太子繼承大統,西海諸部是不是就成了我大魏名正言順的祖宗基業?”
“嘿,還真是……不過這話可不敢亂說……”
……
而遠處,后街的一間小青樓外。
身著青袍的花翎,緩步走出大門,扣上了竹質斗笠,往西城方向看了一眼後,又望向了不遠處的龍吟樓。
今天沈霖派人催了兩三次,花翎並未搭理,只是在青樓中思索著進退。
凌晨那個老者,說的沒錯,夜驚堂是老天垂青之輩,氣運加身,斷聲寂、司馬鉞等皆是前車之鑑,他去殺這麼個人,算是大凶之舉。
但思考良久後,花翎還是把這些話拋去了腦後。
畢竟他是江湖武夫。
花翎年不過三十三,沒有名師指點,沒有鳴龍圖天琅珠,也沒去求過燕京城裡那位高權重的師伯,單刀孤影行走於四海之間,靠著心中一口傲氣,打到了四聖之下第一人的位置!
今天這一步退了,選擇了明哲保身,他心中這口氣便也散了。
夜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