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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馬已經算氣勢如虎,但和最前方一騎比起來,此時還是顯出了小巫見大巫之感。
十餘人縱馬衝入盆地,在背後帶起漫天塵土,而走在最前的則是一匹雄壯烈馬。
烈馬渾身披掛鱗紋金甲,在晨曦下熠熠生輝,體型比後方的千里名駒都要大一圈兒,四肢健碩腹如滾石,率隊狂襲如走地龍蟒,聲勢甚至不輸女帝的那匹胭脂虎。
而馬背上坐著的,則是個同樣身著金甲的男子,外罩青色蟒紋披風,頭戴金盔面甲,看不到面容,但背後白髮飄搖,配上手中過丈長槊,飛馳間猶如踩著霞光從天而降的金甲神將,剛剛踏入谷口,便讓人感受到了幾分居高臨下恐怖壓迫力。
梵青禾瞧見這身白髮金甲的裝扮,眼神驟變,如同見了閻羅鬼差一般,低聲道:
“是左賢王,快跑吧。”
夜驚堂其實不用提醒,光看見對方這身僭越至極的裝束,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左賢王李鐧實際年齡已經過六十,但放在南北兩朝六位武聖之中,年紀還算比較小的,不光武道造詣超凡入聖,西北數萬裡疆域也在他治下,可以說當世地位和武藝都走到了頂點。
雖然左賢王有點虛呂太清,但呂太清是南北兩朝最大教派的掌教,光把名號擺出來就知道是活神仙,換誰碰上都得虛半分。
而左賢王作為步入聖境的武人,基本上已經算跳出了俗世江湖的範疇,武魁單槍匹馬撞上只有跑的份兒,能不能跑掉還得看運氣。
蔣札虎雖然目標是奉官城,但那終究是目標,現在顯然還差了不少火候,瞧見左賢王帶人殺來,臉色沉了幾分,回頭看了看往山裡飛遁的家小,開口道:
“勞煩夜大人護送岳父離開,我攔上一攔,給你們爭取時間。”
梵青禾見此就想拉著夜驚堂趕快走,不然可能連逃的機會都沒了。
但夜驚堂看得出形勢,他和蔣札虎聯手,指不定還能有點談判的餘地,讓蔣札虎獨自去殿後,那肯定是有去無回必死無疑。
夜驚堂稍微沉默了下,翻身上馬,提著鳴龍槍,朝谷口走了過去。
蔣札虎見狀,也沒有再言語,翻身上馬並肩而行。
梵青禾自己沒了,都不能讓夜驚堂出事,當下自然也跟在了後面……
——
紅日破曉,在盆地裡灑下萬丈金霞。
氣勢森嚴的十餘騎,並肩立在谷口齊膝深的草地上,遙遙望著走過來的三人,雖然有所依仗,但兩個巔峰武魁壓過來,他們這些跟班說沒壓力,那也是不可能的。
杜潭清此時已經歸隊,騎馬站在金甲騎士的右側,示意盆地裡被碾出來的幾個大圈兒:
“昨天兩人便是在這裡交手,多少都受了點傷,但並無大礙。”
左賢王李鐧帶著面甲,只能看到滿頭白髮隨著晨風飄舞,古井無波的雙眼透過眼孔,看著最前方騎黑馬持長槍的年輕男子,開口道
“這骨相和天琅王相差無幾。和天琅王較量數十年,如今能再遇故人之子,也稱得上幸事……”
而身後,曹阿寧、許天應也被裹挾而來當了跟班,發現左賢王親自到了場,感受可謂心如死灰。
按照曹阿寧的判斷,夜驚堂加蔣札虎,應該是打不過左賢王的,這就和許天應打夜驚堂一樣,同級別才有較量的資格,弱一線就是全方位差一點,實戰直接被對方當狗遛,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區別並不大。
他感覺夜大閻王今天凶多吉少,當下最穩妥的選擇,肯定是站在左賢王這邊,想辦法參與圍殺交個投名狀,徹底博取左賢王的信任。
但曹阿寧見識過夜驚堂有多邪門,真不相信勢如破竹的夜大閻王,能在這種小地方翻船,如果他今天沒作為甚至火上澆油,夜驚堂又跑了,那他怕是活不過這個月。
為此瞧見雙方即將發生衝突,曹阿寧心急如焚,苦思冥想許久,頂著壓力上前些許,恭敬來了句:
“王爺,恕在下斗膽直言,家師曾說過‘寧惹老仙,不踩新苗’,江湖上的老神仙再霸道,闖蕩多年武人心中總是有個底,且不會出現太大變數;而新苗子不一樣,古往今來的豪傑經歷皆不同,但成長期無一例外都是誰碰誰死,和其產生衝突,閱歷再老道的人,也猜不出對方能變出什麼花活……”
曹阿寧師承曹公公,雖然本身武藝不行,但師承這東西,無論是在南朝還是北朝都是認的,不然以他的武藝,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左賢王聽見這話,明白其意思,對此道: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