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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指揮使,走私生意還是要查的,但在關外亮身份查走私,屬於干涉他國內政,大魏還沒霸氣到這程度,為此只是在旁邊摸底,記錄幫會成員資訊,打聽走私物品的來源等等,以便回關內後追根溯源。
璇璣真人習武修道的天賦高的驚人,但查了十年沒查到鳴龍圖的下落,足可見辦案能力的強弱,在這種摸線索的事情,基本上是跟在屁股後面帶著鳥鳥瞎逛,鳥鳥負責胡吃,她負責海喝。
兩人一鳥就這次從早上逛到下午,基本上把城裡有哪些大勢力、可能存在哪些高手都摸清了。
鳥鳥逛了一天,有點累,鬧著要吃烤羊腿,夜驚堂便在街邊的烤羊攤子上坐下,準備和璇璣真人吃個飯就返回駐地。
但兩人正在地攤上吃飯之時,一陣馬鈴鐺聲,從街道遠處傳來,還伴隨著喧譁聲:
“讓讓……”
“帶這麼多貨,這是哪家的商隊?”
“好像是梁洲黑旗幫的……”
……
夜驚堂聞聲放下筷子,回頭往街頭檢視,可見黑旗幫百餘人的商隊往這邊走來。
因為他砸了一輛車,車隊裡的馬車自然少了一輛;被揍了一頓的嘴臭和尚,穿著身僧袍騎在馬上,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馬側掛著斬馬刀的胡延敬,神色則和死了爹一樣,穿過人群時偶爾還左右打量,看起來是在尋找亱遲部少當家的蹤跡。
而梁王幼子東方尚青,可能也是第一次來琅軒城,此時離開了車廂,騎馬走在護衛中間觀賞著街景。
夜驚堂瞧見胡延敬到了,和璇璣真人小聲說了下荒骨灘的事情,而後便一起暗中跟上了車隊……
——
琅軒城全是外來商客,自然少不了落腳住處,不過因為集會只持續三個多月,房舍數量很少,客棧全是臨時搭建的小帳篷。
在黑旗幫商隊入城的同時,城池外側大紅帳篷附近的一頂帳篷裡,七八個男子圍坐其中,中間小案上擺著臨時畫的地形圖,旁邊還有幾樣兵器。
曹阿寧手裡拿著毛筆,在城池輿圖上指指點點,說著:
“我剛去看過,巡視的人大半調開了,這塊地方是貨倉,人煙稀少,東方尚青就住在貨倉附近……”
許天應和幾名老暗衛,都圍在桌子前,聽著晚上的作戰計劃。
而唐玉丹則站在帳篷門口,挑開布簾,看著遠處滿是鶯鶯燕燕的大帳篷。
等到幾人話語告一段落後,唐玉丹才回過頭來,插話道:
“即入江湖,生死為疆,我們如今在外漂泊不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路上,若死時膝下無子無女,說起來不孝。這瑤姬部在這裡借種,裡面姑娘漂亮不說,懷了身孕還不用男人養,雖然不跟男人姓,也不能去找兒子,但好歹也算留了點香火,要我來看,不如……”
唐玉丹說著說著,忽然發現帳篷裡安靜下來,五六個人都皺眉盯著他,便悻悻然停下了話語。
許天應臉色不悅,本想提醒師弟一句“男暗衛都是太監,早都絕育了,留什麼種?”。
不過這話說起來,著實會讓曹阿寧等人勾起心頭痛處,許天應想了想只是道:
“虎父無犬子,瑤姬部的男人,都是當勞力幹雜活,她們自己都看不上,我等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讓子孫淪為賤民?你若怕死而無後,大可找個地方隱居過普通人日子,沒人攔你。”
唐玉丹被師兄罵一句,也反應過來帳篷裡大半都是太監,來到跟前岔開話題:
“開個玩笑罷了,聊正事吧。”
曹阿寧記事起就在宮裡,對這些反而看的很淡,拿著毛筆繼續在紙上勾畫:
“事前和胡延敬商量過,他晚上會讓張玄鄴帶著人手去吃酒。東方尚青身邊有十來個王府護衛,底子不錯但不是我等對手,找到機會後,別真傷了東方尚青,嚇唬即可。到時候對著張玄鄴來一刀,手法要準,最好濺東方尚青一臉血,但別傷了要害,不然別想在左賢王手底下辦事了……”
許天應是江湖人,眼看這師父投靠燕王,又落得橫死京城的下場,其實對攀附權貴的事有點牴觸,想了想道:
“除開左賢王,我等就沒有其他出路?”
曹阿寧筆鋒一頓,略微想了想:
“還有綠匪,但綠匪太神秘,根本不知道他們所求,加入他們就只能聽命行事,指不定那天就被當棄子了。我在西海諸部跑了好多年,知道點門道,如果左賢王攀不上,咱們就去找找試試。”
許天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