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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好色,便循循善誘道:
“這不叫謀取,而是拿回你應有東西。你沒當天琅王,自然不明白當天琅王的好,天琅王可不是尋常藩王,而是正兒八經的一國君主,和南北兩朝君主平起平坐,坐擁三宮六院三千佳麗……”
?
夜驚堂聽到這個,正經了幾分:
“梵姑娘莫非覺得我是貪戀美色之輩?”
不是嗎?
梵青禾這麼覺得,但不好明說,就委婉道:
“也不是貪戀。你不是喜歡靖王嗎?靖王是女帝的親妹妹,你就算成為天下第一,要娶靖王也是駙馬爺,納妾什麼的得看靖王意思。而當了天琅王可不一樣,娶一堆側妃,靖王都不好說你什麼……”
夜驚堂有些好笑:
“我對王權什麼都確實不感興趣,不過如果查清了生世,哪怕我並不記得,和我有關的仇怨也會清算,恩情同樣會去報答,梵姑娘不用擔心我因為在大魏長大,就把出生前的事,當做與我無關的身外事。”
梵青禾聽到這話,暗暗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了……
———
於此同時,百里開外的山脈之間。
將入深秋,微涼秋風裹挾著雨粒,灌入群山之間的盆地,盆地長著齊膝深的枯黃雜草,中心地點是些許田地,中間圍著一座與世隔絕的無名小村落,前後不過七八戶人家。
村口的小院裡,身著青袍的蔣札虎,將手探出屋簷,接了幾滴雨水,開口呼喚道:
“丫頭,下雨了,去讓你外公加件衣裳,別敖夜折騰什麼都不顧著了涼。”
“知道啦爹。”
背後的房間裡,七八歲的胖丫頭,有些不情願的放下玩具,拿著雨傘小跑出了門。
而廚房中,正在刷碗的媳婦,待閨女出門後,才擦了擦手來到跟前,詢問道:
“再過個把月,就要大雪封山了,開春前你不出門了吧?”
“彥峰折在了外面,幫裡沒幾個信得過的人,若是有事可能還得出去幾趟。”
“唉,你在這裡住著,賺了銀子都沒地方花,何必去操心這些?要我看,還不如把幫主位子給花頭佛……”
“戰仲道武藝不精性格魯莽,坐了龍頭的位子,也鎮不住梁洲江湖。柳千笙罪有萬條,但他獨霸梁洲時,無論幫派還是馬匪,確實都守了幾分規矩;我把柳千笙拉下來,便只能自己補上空缺……”
“你又說這套,我看你就是捨不得江湖霸主的名聲地位。當年我就不該求爹把你治好,你武藝被廢一窮二白的時候,死皮賴臉跟在我後面,口口聲聲說什麼‘永遠陪著我,一生一世不分離’,結果治好了就三天兩頭往外跑……”
蔣札虎聽著嘮叨,倒是被這話勾起了過往回憶。
當年十多歲被逐出洪山幫,他孤身一人出關,來到西海諸部,和石彥峰一道成了南來北往的鏢師。
西海諸部的貿易核心就是琅軒城,他便也在哪裡混跡,有次接了個生意,被僱傭當車伕往黃明山跑,其中的東家是個小姑娘。
當時他武藝盡廢,也不知道那姑娘的父親是神醫,因為身懷血海深仇,押鏢途中也不怎麼說話,更沒有娶妻生子的心思。
但西海諸部的姑娘向來潑辣,發現他長得好看,又讀過書會寫字像個文弱書生,就對他特別好,整天圍著他套近乎,一來二去就把他身世給套出來了。
然後他就被拉倒了山裡,見到了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一,也是從那天起,他的經歷開始峰迴路轉,躍出谷底踏上山巔再也沒摔下去過。
蔣札虎受了恩惠,自然記這情,來到這個山谷後就再未離開過,哪怕最後報殺父之仇、位列武魁、執掌洪山幫,也都是有事出去一趟,辦完後就回到了這裡,從始至終都是那個無家可歸被姑娘收留的小遊俠,從未變過,而這個山谷,也是他心底唯一的逆鱗。
眼見媳婦又在嘮叨過往,蔣札虎回應道:
“當年好像是你硬拉著我來這裡,我不來你還打我……”
“我那是為你好!再者‘永遠陪著我,一生一世不分離’是你親口說的吧?”
“那不拜堂嘛,總得說兩句場面話……”
“場面話?!”
“唉,都四五十多歲人了,說這些讓丫頭聽到怎麼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