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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增長多少,就你勾陳部人口幾乎翻倍。
“以前我以為,你對北梁態度軟弱,北梁希望你能維持西海諸部安定,暗中有所幫扶,本來也沒太在意。現在才明白,西海各部交了二十年重稅,就你勾陳部一文錢沒交!”
司馬鉞對於人口問題,顯然是沒法編造理由解釋了,不過依舊沒有任何心虛之色,沉聲道:
“我是勾陳部族長,為族人考慮理所應當,北梁許諾返還歲賦,讓我維持西海諸部安定,我能不答應?換做你們,你們會不會拒絕這條件?你們答應了,能把訊息往外說?
“我自幼在西海諸部長大,王庭散了後,各部有災禍那次不是我帶頭援助?我可曾問你們討要一文錢報酬?我沒為害你們任何人,還多有幫扶,就因為你們交了歲賦我沒交,難不成就成了罪人?不想交歲賦,你們不會自己私下去談,還得我幫你們去說好話?”
“……”
別說,司馬鉞這話撕破了臉皮,還真算得上有理有據,各族長背後都是無數張嗷嗷待哺的嘴,如果換位思考,北梁暗中給這條件,他們怕是滑跪的比司馬鉞都快。
梵青禾見夜驚堂冒出來,本來還有點擔憂,不過現在變成了理直氣壯,開口道:
“那當年陷害天琅王怎麼算?你沒有這張投名狀,北梁朝廷會對你如此厚待,半點不怕你尾大不掉,有朝一日威脅到北梁?”
“一派胡言!我連你們都無法取信,如何威脅北梁?”
司馬鉞心智是相當過人,怒聲道:
“我當年和天琅王走散,孤身殺出重圍,沒死在戰場上就給了你們無數借口。我倒是要問問,當時你們在哪兒?
“我手底下不過幾百殘兵,就算貪生怕死提前逃遁,也陪天琅王打到了最後一戰。你們一個個,不是抱病就是失蹤,特別是你巫大族長,領命鎮守後方,王庭軍隊一倒,你直接原地遣散後勤兵馬,向北梁示好,你逃的是不是比我還快?
“就因為你們沒在天琅王跟前,便成了形勢所迫、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得已而為之。而我就該死在戰場上,沒殉國就是待罪之人,我問問你們憑什麼?!”
司馬鉞怒聲爆喝氣勢驚人,硬是把各大部都給震住了,連梵青禾都被懟的沒找到反駁話語。
而夜驚堂旁觀這一切後,繼續開口道:
“今天早上,左賢王的謀士杜潭清來了天琅城,被我逮住宰了。這些陳年舊事,是從他口中得來。
“前些天我剛到勾陳部,尚未洩露行蹤,你就得知了訊息,給梵族長暗中指引,把我領到了黃明山,先用驅虎吞狼之計,想讓蔣札虎打死我,可惜沒成;而後左賢王又親自出馬,來斬草除根,還是沒成,這才有了現在的風波。”
夜驚堂說的這裡,拔出身邊的旗子,插在了面前:
“我已經說了這麼多證據,也拿出了不少實證,司馬族長在狡辯,不痛快承認,那咱們就用西海諸部的方式解決——你對著族徽立誓,讓天蒼作證,保證絕無噓言,然後和我打一場,我死了只當我肆意汙衊糟了天塹;你若死了,同理,你敢不敢接?”
各部族長聽到這話,都安靜下來。
以族徽立誓死鬥,在西海諸部可是相當嚴肅的行為。
雖然老天爺不會真的主持公道,但族徽就相當於西海諸部族人的信仰和列祖列宗的牌位。
對著祖宗牌位撒謊立誓,然後馬上和人死鬥,光聽都知道不吉利,心理壓力巨大。
這就和夜驚堂對著義父牌位信誓旦旦狡辯一樣,愧疚心虛充斥心頭,能取勝除非是實力差距大到閉著眼睛都能打贏的地步。
但兩人在南北兩朝的排名差不多,在心虛的情況下,接上門報血仇的死鬥,世上恐怕沒幾個有這膽識。
所有人望向司馬鉞,都等著司馬鉞答覆。
而司馬鉞見夜驚堂這麼狠,確實有點心虛畢竟他說沒說慌,他自己知道。
但現在不敢接,就承認了夜驚堂所說的是事實,私通敵國殘害舊主換取榮華富貴,必然先身敗名裂,而後被各部聯合圍剿,指不定連族人都不會再站在他這邊。
在根本沒法退的情況下,司馬鉞怒容沒有絲毫減緩,當即轉身拔出了大椅旁邊的麒麟旗,咬破左手指頭,把鮮紅血跡擦著了徽記上:
“我司馬鉞指天為誓,往日從未背棄過吾王乃至全軍將士,若有虛言,今日當受刀斧加身之禍!”
颯——
話落,司馬鉞將麒麟旗擲出,插在了亱遲部的旗子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