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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威風。知道的明白你和三大部平起平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西海諸部的萬部之主,在這裡當龍頭調停。”
話語不輕不重,但內勁渾厚,硬是傳遍萬人齊聚的大會場。
在場所有族長都被驚了下,齊齊轉頭;而勾陳大王司馬鉞,則是臉色一沉,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嘩啦啦——
背對琅軒城集市的人群,在聲音傳出後,齊齊左右分開。
城中大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匹黑色駿馬。馬側懸著九尺長槍,背上是個身著黑袍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挺、面板白淨,雙眸烏黑炯炯有神,一雙劍眉,更是讓俊氣臉龐多了三分凌厲。
男子相貌過於出彩,任何人瞧見都得駐足打量許久,但其出現後,所有人都沒關注來人外表,而是看向了一面棋子。
一面持在黑袍男子手中的旗子!
旗子通體墨黑,中心帶有類似天狼嘯月的徽記,但實際上是野狼逐日,代表著一支追逐太陽往西方遷徙,直至被萬仞山嶽攔住去路才停步的古老群族。
這個部族放在百年前,可能還沒幾個人知道,但放在如今,那面旗子就是西海諸部一把不容違逆的天子劍,也是南北兩朝徹夜難眠數十年的西北夢魘!
“嗡——”
萬人齊聚的大會場,當即響起嘈雜。
為首的十餘名族長,以前無一例外都是西北王庭的公侯,瞧見旗子下意識就站起了身。
連本來負手而立的司馬鉞,眼角都抽了下,變成了雙手自然下垂,站姿稍微含蓄了些。
蹄噠、蹄噠……
馬蹄聲雖輕,卻傳遍整個會場。
夜驚堂持著三娘剛縫出來的旗子,緩步走到了圓形大會場的中央,手腕微沉。
擦——
白蠟杆質地的旗杆,插入泥土地面一尺。
死寂天地,也在此刻只剩下一人一馬,以及一杆在秋日下隨風飄揚的不倒王旗!
夜驚堂騎在馬上,環視左右後,又看向了為首的四大部族長,抬起左手,露出了手上的五色手串:
“亱遲部嫡系,只剩我一人一馬,但這杆旗子還沒倒。百年前各部在這裡定下‘五族之盟’,立誓互為兄弟同進同退,亱遲部為此誓言,血戰到全族死盡,而活著的諸位,不知道還認不認這東西。”
全場死寂無聲,硬是沒一個人敢說話。
連梵青禾眼底都露出驚疑,畢竟她知道夜驚堂是亱遲部後人,但不知道夜驚堂竟然還藏著五族之盟的信物。
過來的時候也沒見他掏出來呀,難不成剛從街上買了幾顆臨時穿的……
司馬鉞和天琅王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夥,肯定得重情重義,瞧見夜驚堂竟然現身,心底自然咯噔了一下。
不過司馬鉞也沒什麼失算的,畢竟夜驚堂冒出來抗下此事最好——作為天琅王的兒子,各部關照保護理所當然;但不知隱忍,剛冒頭就闖這麼大禍,還和南朝關係密切,想著手整合諸部當天琅王,肯定也沒幾個族長敢支援,這對左賢王和他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
司馬鉞遲疑一瞬後,就露出了驚喜神色,開口道:
“亱遲部的族徽……你是亱遲部的後人?”
夜驚堂驅馬站在王旗旁邊,看著遠處的司馬鉞,平靜開口:
“是啊。當年滅國之戰,司馬族長費盡苦心把亱遲部族人引到燎原,族內也是拼盡所有人性命,才把我送到梁州。”
“哄……”
此言出,各部族人頓時回過神來,直接炸鍋。
而司馬鉞滿臉驚喜的神情,直接抽了兩下,繼而就臉色暴怒,呵斥道:
“一派胡言。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裡妖言惑眾?”
“我是什麼人,你知道。不過在座諸位應該還不清楚。”
夜驚堂掃視滿場人群,朗聲開口道:
“我叫夜驚堂,南朝刀魁,天子親封武安侯,黑衙副指揮使,在南朝位極人臣,朝廷江湖都能隻手遮天,說實話根本不在乎一個斷代二十年,早已經沒了根基的王位。
“但王權霸業不要,生養之恩還是得報,不然就成了小人。我雖然沒見過天琅王和王妃,但亱遲部全族盡死送我逃出生天,得以被義父收養撿回一條命,是確確實實的大恩,所以這賬我得回來算清楚。”
司馬鉞背後雙拳緊握,怒聲道:
“你就算是吾王之子,投了南朝也不再是西海諸部之人。身為南朝高官要員,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