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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也不看看地方,滾出去!楚掌門別介意……”
颯——
坐在桌上的遊俠兒,屈指輕彈,一粒瓜子便激射而出,速度極快,聽起來猶如飛蝗石。
楚正寧眉頭一皺,身形未動,但袖袍下的手卻屈指輕抬,一枚玉珠激射而出,當空攔住了瓜子。
啪——
瓜子粉碎,碎玉飛濺。
本就死寂的山莊,在爆響聲中連呼吸聲都沒了。
插嘴的江湖老輩一言不發直接退開,又躲到到了正堂之前顯然是看出這愣頭青不是一般人。
呼呼~
夜風徐徐,柳絮般的小雪在紅燈籠前飄舞。
楚正寧眼底明顯有怒意,轉過身來面向遊俠兒,壓著嗓音道;
“今日是楚某大喜之日,不想見血。閣下無論是什麼人,都請先行出去,明天再來拜會。”
桌上的遊俠兒,單腿架在長凳上,先看了看楚正寧,又望向大門外的新娘子:
“今天我過來,是拿回本屬於我的東西。”
“嗡……”
在場江湖人聽見這話,本來肅然的表情,直接化為古怪。
連皺眉的夜驚堂,都坐直幾分,覺得今天這禮沒白上。
而折雲璃直接雙眼冒小星星,湊到東方離人和夜驚堂之間,小聲道:
“這是搶親?媽耶……聽書這麼多年,總算讓我碰上了……”
正堂內外的江湖人,顯然都是這想法。
楚正寧表情也出現了變化,餘光看向了從未謀面的新娘子。
而站在大門外的新娘子,顯然也驚到了,直接開口:
“你誰呀你?我可不認識你!”
“沒事,待會你就認識了。”
遊俠兒轉眼看向楚正寧,不急不緩道:
“她,這莊子,屋裡那杆游龍槍,還有楚豪的腦袋,今天我都要取回來。至於你,現在滾,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
全場正準備吃瓜開熱鬧的江湖客,聽見這話表情一凝,感覺到了不對勁。
楚正寧看著口出狂言的遊俠兒,怒極反笑:
“閣下是腦子有病,還是喝多了?今日是楚某大喜之日,不想殺人壞了喜氣,但不代表閣下可以口無遮攔,肆意撒野。”
遊俠兒沒有搭理楚正寧想殺人的眼神,轉眼掃視在場賓客:
“我今日來這裡取回自己的東西,是名正言順還是無理取鬧撒野,諸位可以評評理。
“我叫陸雅,今年二十七,家母曾經是在崖州行走的江湖藝人,諢號叫‘百花槍’,在場的老輩,可還有人記得?”
“……”
在場的江湖客,聞言都是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堂內一個掌門,摸著鬍子開口道:
“百花槍三十年前在崖州小有名氣,有段時間,還傳言要嫁入紅翎山莊當莊主夫人,後來又銷聲匿跡了,楚老莊主,娶了當時岜陽郡守的小姐……”
“嗡……”
在場賓客聽見這話,表情又古怪起來,連夜驚堂都手指輕敲桌案,覺得這事兒比想象的要複雜。
楚正寧面對周邊嘈雜聲,眼神第一次出現遲疑,想了想開口道:
“家父一生光明磊落,若有心儀之人,大可納為妾室,豈會做出拋妻棄子之事?江湖傳言罷了,豈能當真。”
遊俠兒陸雅,掃視在場眾人:
“光明磊落……當年家母已經私定終身,楚大俠卻臨時變卦要另娶他人,家母不允,便換了副面孔,來了句不嫁就滾,還給了家母一巴掌。
“家母性子烈,珠胎暗結,依舊離開了斷龍臺,跟著草臺班子行走江湖賣藝為生,含辛茹苦把我這不孝子拉扯大,自始至終沒提過此事,直至臨終前,怕我生性散漫死在江湖上,才讓我過來投奔,混口安穩飯吃。
“我生為人子,得知此事心如刀絞,豈能隨家母所願,來斷龍臺認一個狗賊做父?為此我在山裡苦練了七年,得知楚莊主大婚,今日特地登門,把你楚家當年欠我孃的,一併還回去!”
陸雅說完,起身拿起長棍,看向眾人:
“諸位說說,我今天登門,有理還是沒理?可算得上胡攪蠻纏?”
“……”
在場江湖人鴉雀無聲,不過眼神已經很明顯——如果此言為真,那這就是楚家家務事;江湖可沒有私生子不能繼承家業的說法,弱者才不配,登門討說法理所應當。
楚正寧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