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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柔和斜陽灑在楊柳依依的南薰河岸。
無數衣著鮮麗的才子佳人,或持傘或拿著摺扇,在步行街上來回穿行。
裴湘君回到京城,就徹底變成了富貴之家的闊太太,儀態端莊沿街行走,觀賞著來往的小遊船;秀荷則跟在後面,抱著從街上買來的各種物件。
而駱凝則走在旁邊,氣質清冷不苟言笑,身邊跟著遛鳥的小云璃和第一次來京城滿心好奇的萍兒。
此行出來,是給往後的新宅購置日常所需的小物件,手絹胭脂小擺件什麼的。
因為折雲璃以後也得住進新宅,為此駱凝把兩人也帶著,為了像萍兒解釋其中關係,還廢不少腦子,大概編的理由是——為了在京城隱藏身份,她屈尊裝成了夜驚堂的女性友人,不少人誤會她是夜驚堂的相好,你聽說了也不要去解釋,自己明白就好。
萍兒知道在京城潛伏的風險,自然心領神會沒多問,還很快進入角色,把自己當做剛聘來的小丫鬟,以免外人生疑。
如今回了京城,駱凝沒法再和出門在外時一樣,和三娘爭風吃醋吵嘴,只是保持拒人千里模樣,思索著昨晚的事情。
想起昨晚,駱凝心頭便有點惱火,她明明是發現了意外情況,才火急火燎跑去三娘屋裡,結果三娘這小氣包子逮著她不放,硬要讓她選保前面還是保後面。
夜驚堂那沒良心的,還只知道呵呵傻笑不幫她解圍!
若是單獨相處,小賊非要另闢蹊徑,她沒辦法或許也就咬牙忍辱認了,但三娘在,她豈能做那種無地自容的事情。
實在推不掉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駱凝現在走在街上,感覺十分不好描述,就和沒穿小褲一般,根本沒臉見人,也不知用了多大毅力,才維持住冷冰冰的仙子氣態。
一想到個把月才能恢復到成熟女子該有的模樣,駱凝心頭就很是仿徨不安,萬一雲璃發現她私底下這麼離譜,這輩子怕都是抬不起頭了……
胡思亂想間,一行五人沿著步行街一路往上,買了不少日常物件,逐漸來到了文德橋附近。
文德橋住的都是達官顯貴,周邊鋪面賣的東西以奢侈品居多,街上行人多是京城顯貴之家的家眷。
裴湘君目標明確,準備去範九孃的鋪子挑情趣小衣,不過走到半途時,卻見幾個公子哥在街邊圍著一個行商,正在交談:
“……這不就是千里鏡,上次王兄問我借了件前朝玉器,結果弄丟了,賠了我一隻,除了看得遠也沒啥意思……”
“公子此言差矣,這千里鏡可不簡單,是北梁軍器監造的,我花大價錢才從北梁邊軍那邊搞來。往年那老拳魁柳千笙,最厲害的時候,也只是號稱能發覺裡開外的風吹草動,這東西可不一樣,哪怕二十里開外,只要往高處一站,動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呵~還真有北梁軍器監的銘文……這東西也就傳的厲害,實際哪比得上武魁;柳千笙是隔著牆發現對面的風吹草動,都不需要抬頭,這東西能看見的地方,視力好的人不需要也能看見……”
“哦?公子莫非還見過柳千笙那等江湖梟雄?”
“前些天剛在龍溪巷那邊見過,還學了兩手拳法……”
“呦~公子身份怕是不一般,失敬失敬……”
……
走在後面的折雲璃,也聽見了對話,轉眼看到兩大籮筐的稀奇物件,便想過去看看。
駱凝知道文德橋的公子都身份不一般,不想給夜驚堂惹事,拉住了折雲璃,而後來到三娘跟前,詢問道:
“夜驚堂不是說,柳千笙只教宗師不傳庸人嗎?那個貴公子是什麼人?”
裴湘君略微掃了眼,就繼續往前走去:
“定安侯府的小侯爺,開國功勳之後,和靖王的表兄王赤虎是鐵哥們。柳千笙已經被招安,架子擺的再大也得明白人情世故,這些王公子弟的面子肯定得給,反正也學不會……”
“哦。”駱凝恍然大悟。
裴湘君走遠一些後,又回頭看了眼:
“北梁軍器監造的東西,尋常人弄不到,這小販估計從洪山幫那邊找到門路。一隻千里鏡,在北梁也就十兩銀子,拿到雲安賣給王公子弟,就是二百兩起步,這利潤看得人實在眼饞……”
駱凝眨了眨眼睛:“你家業這麼大,自己弄個工坊造不就行了?”
“沒這麼簡單。我安排了人仿製,但造出來的鏡子色太雜,也沒法打磨的那麼光滑,看東西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