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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頭,別再讓梁洲出現下一個柳千笙。”
“哦。”
佘小虎顯然不明白,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只是似懂非懂的點頭,收起馬步快步從後門跑了出去……
——
嘩啦啦~~
渠中溪水,自石板下往南薰河流淌,發出細微輕響。
龍溪巷外的小街上,做行商打扮的鄭坤緩步行走,肩膀上挑著兩個籮筐,裡面裝著賣了一半的貨物,目光則在周邊建築群間打量。
在抵達街口附近後,做尋常管家打扮的石彥峰,不動聲色靠在了近前,做出打量貨物的模樣,低聲說道:
“已經摸過周邊,有三個黑衙官差巡防,分散龍溪巷幾個出入口,看起來是用來防止柳千笙逃遁,攔不住我等。”
“確定柳千笙在裡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只要靠近,柳千笙必然能察覺,沒進去。不過黑衙捕頭巡邏的路線來看,應該住在龍溪巷中間。”
鄭坤見此,便把籮筐放下,整理了下衣袍:
“拖得越久越容易節外生枝,要不直接動手吧。”
石彥峰是蔣扎虎被逐出師門後結識的江湖弟兄,因為蔣扎虎深居簡出極少露面,洪山幫財務都是他在管理,屬於心腹。
而鄭坤是被蔣札虎收服的勢力頭目,和蔣扎虎的關係沒石彥峰那麼鐵,為此各種安排都是以石彥峰為主。
石彥峰性格較為穩重,沒鄭坤那麼暴躁,環視周邊一眼後,皺眉道:
“京城臥虎藏龍,沒摸清底細,貿然進去容易被人埋伏。”
鄭坤搖了搖頭道:“要埋伏,得知道我們是誰、什麼目的。我等入京後滴水不漏,就前幾天犯了起命案,朝廷也沒查出什麼,要是被人在這裡埋伏,除非是幫裡有內鬼和朝廷通風報信,把我們賣了。”
石彥峰略微斟酌,覺得也是,便沒有再多說,從籮筐底部取出了三節銅棍,避開巡邏捕快的視線,自暗處悄然進入了龍溪巷。
青石深巷只有滿巷月光,除開中間若有若無的三絃輕響,再無其他風吹草動。
兩人並肩而行,腳步沒帶出半點聲響,聽見熟悉的梁洲小調,便確認了目標,石彥峰拿起銅棍,慢條斯理拼接在一起。
鐺~
也在此時,巷子深處的三絃聲一頓,致使老巷內徹底安靜下來。
石彥峰知道被發現,抬手輕揮示意。
鄭坤沒有再遮掩聲息,扭動脖子發出‘咔咔’兩聲輕響,身形躍起,隱匿在巷道圍牆上,注意著周邊動向。
石彥峰斜持銅棍,小心翼翼來到宅院圍牆外,側耳傾聽裡面風吹草動,而後才站在了門口,以棍尖點向木門。
吱呀~~
木門緩緩開啟,入眼是素潔院落,和放在正屋臺階上的躺椅。
白髮蒼蒼的柳千笙坐在躺椅上,雙臂手肘撐著膝蓋,躬身如伏虎,雙眼淡漠望著門口。
四目相對,宅院內外陷入死寂。
石彥峰站在門口,並未直接進入,畢竟他不確定柳千笙傷勢如何,有沒有被朝廷限制。
石彥峰步步為營,陰握銅棍橫持胸前,緩步跨入了院門。
柳千笙沒啥動作,不過此舉並非倨傲,而是朝廷把他鎖的死死的,動了也打不過,為此只是保持老武魁的氣勢,開口道:
“傅家風波棍,倒是好多年沒見了,你從何處學來的棍法?”
“雲水劍潭的劍雨華,回了梁洲老家,我祖父是傅家的家將,和傅老將軍一同殉國,看在祖輩情分上,我幫他安置了住處,打發了周家追殺之人;他教了我真傳棍法。”
石彥峰走進院子,雙腳滑開,銅棍持於腰側指向柳千笙:
“你從前朝活到現在,也夠本了,痛痛快快死了多好。年輕時縱橫江湖不給朝廷半分臉面,老來卻如同喪家犬般投靠朝廷,豈不是活成了笑話。”
柳千笙眼神平淡:“何必說這麼多廢話。年輕時,老夫和傅大將軍還打過交道,風波棍在江湖失傳一甲子,還挺可惜。你既然會,就亮出來讓老夫看看,學了幾成火候。”
“……”
石彥峰仔細觀察柳千笙的氣象,覺得虛張聲勢的可能性,遠高於深藏不露,也不再多說,腳尖猛踢地面。
嘭~
黃泥地面頓時被鞋尖剷除一個坑洞,泥土飛濺而出,潑灑向了坐在躺椅上的柳千笙。
嘩啦啦~
柳千笙因為起身就露餡,所以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