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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璇璣真人看起來確實喝大了,就是不承認自己一時失足,繼續在水裡游來游去,身姿頗為曼妙:
“都說了我沒事,你去歇著,我待會就上來。”
“唉……誒?刀呢?”
“刀?什麼刀?”
“……”
此情此景,把鳥鳥都看無語了,攤開翅膀歪著頭,不知道嘰什麼好。
夜驚堂揉了揉額頭,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在湖中尋找,好在湖水不是很深,船也沒飄多遠,很快就把插在了湖底的刀給撿了回來。
等浮出水面,璇璣真人已經趁他不備跳上了船。
夜驚堂鬆了口氣,飛身落在甲板上,卻見落湯雞似得璇璣真人,倒在了船艙裡的席子上,閉著雙眸做出熟睡的樣子。
鳥鳥站在門口,怕被妖女姐姐翻身壓扁,都不敢進去,微微抬起吃翅:“嘰嘰……”,意思估摸是讓夜驚堂幫著把溼衣服脫了,睡中間,它好睡旁邊。
夜驚堂怎麼可能脫璇璣真人衣服,沒有搭理,打量幾眼後,就把門關了起來,繼續琢磨起了刀法。
想起璇璣真人剛才那並沒有什麼技巧,卻堪比頂尖招式的一刀,夜驚堂再琢磨起招式動作,總覺得有彼此雲泥之別之感——璇璣真人一刀就是一刀,而他顯然是在研究怎麼讓這一刀變得花裡胡哨與眾不同。
在演練片刻後,夜驚堂停了下來,把五尺長刀放在一邊,盤坐在了雨幕裡,螭龍刀橫放於膝,閉上眼睛認真思索,不再執著於發力姿勢等表象,轉而琢磨起同樣的一刀,怎麼讓其內裡產生質變。
嘩啦啦~
雨夜寂寂,湖心一燈如豆。
鳥鳥蹲在門口避雨,本來沒打擾在雨中盤坐的夜驚堂,但也不知幾更天時,船頭隱隱多了一抹燥熱。
“嘰?”
鳥鳥滿眼茫然,小跳到跟前打量,卻見夜驚堂臉色發紅頭頂浮現白色水霧,看起來又快熟了……
……
——
清晨,君山七十二島雲遮霧繞,數百艘從各地趕來的大小船隻,飄在湖面之上。
周邊島嶼上人頭攢動,不少空曠地帶,還能瞧見江湖兒郎就地切磋,圍觀者在旁喝彩,唯獨中心的千丈君山臺上空曠如洗,只豎著一塊孤零零的石碑。
各島嶼距離甚遠,君山臺是擂臺,尋常人也沒膽子上去,想要觀戰,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船上。
雖然不知道這次刀魁之爭什麼時候開始,但怕錯過就擠不到前面,不少船隻都冒雨等在君山臺周邊,船上的四海武夫,皆是翹首以盼。
而大小船隻之間,一艘烏篷船,緩緩從縫隙間飄過,船篷之中能聽到爽朗談笑:
“來,我敬前輩一杯。”
“好酒量……”
……
狹小船篷之中,一人坐在船尾划船,三人圍在小桌旁把酒言歡。
桌上只放著一碟花生,酒倒是放了四五壇,兩個年輕刀客,已經臉色漲紅醉醺醺,而背對船首的仇天合,倒是神色如常,端著酒碗打量著窗外的景色。
從黃泉鎮到君山臺,坐船也就一晚上,但仇天合不到,來的人再多也打不起來,他此行自然是不緊不慢,和剛認識的幾個逼崽子游山玩水瞎逛。
自從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蹲了大半年,又遇見夜驚堂這種氣死人的習武奇才後,仇天合的心態,較之往年其實有了很大變化。
仇天合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但本質上還是和所有巔峰武人一樣,算得上武痴,心裡裝的也是江湖上的‘道義、俠義、情義’。
往年仇天合覺得世間最暢快的事情,應該是提刀站在君山臺上,被江湖群雄崇拜敬仰。
但當了大半年死囚,世間最暢快的事情,就變成手裡端著一碗老酒,曬著黃昏的小太陽。
曾經以為自己逍遙自在,但徹底失去自由後,才發現過去五十年,也只是被名利牽著走的俗人,哪裡真正逍遙自在過一天。
而後遇上夜驚堂,仇天合就知道替代軒轅老兒當幾十年刀魁的夢想,不可能達成了,既然登頂無望,對‘刀魁’二字自然就看淡了。
如今這一戰,在仇天合心裡其實算收官之戰,給曾經劃上一個句號,往後便放下江湖,正兒八經過尋常人該過的小日子。
仇天合自知打不過軒轅老兒,不過往年交手兩次,他也算清楚軒轅老兒的底細,沒個刀不可能把他幹碎。
他見勢不妙,掉頭就跑認輸,周邊上萬人看著,軒轅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