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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傳徒弟的許天應,因為以前就是燕州二把手,師父死了他自然就成了新的燕州霸主,八魁目前少一個,這名號自然也成他的了。
這聽起來是個好訊息,但實則對江湖人來說,無異於催命符。
因為歷史上在老武魁死後,靠‘順位’獲得八魁名號的武人,少有能活過三年的,活著永遠被人罵名不副實,死了直接八魁除名成江湖笑談,根本不是什麼好差事。
為此許天應等人連燕州都沒回,同時得罪死燕王和朝廷,也不敢回,在離開雲安後,就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
此時站在白骨路標下,看著與大魏其他州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蠻荒景象,唐玉丹甚至有些幼稚的問了句:
“梁洲江湖這麼明目張膽的剝皮拆骨還掛路邊上,真不怕官府找事?”
這話出自江湖人之口,屬實有點滑稽,但也怪不得唐玉丹。
因為在其他州,江湖上再窮兇極惡的魔頭,殺人放火也是在暗地裡,不可能和梁洲一樣,明目張膽把罪證掛在家門口當路標,生怕官府找不到窩點。
曹阿寧輕夾馬腹,帶著五人往西北方趕去,路上輕笑道:
“梁洲沙洲加起來,疆域佔了大魏三分之一,人口卻不及半個江州,通常離開城鎮,就是幾百裡無人區,其內馬匪來去如風,朝廷哪兒來這麼多人手管?
“正常都是把各個區域劃給當地馬幫,官府默許其收過路錢、做些灰色生意,而馬幫負責維持地盤內的治安,甚至有些馬幫的老大,在縣衙還掛著縣尉的官職……”
許天應對此評價道:“驅虎吞狼,以夷制夷,這法子無異於養蠱。怪不得梁洲如此窮苦,卻高手如雲不輸天南燕州。”
“確實如此。像是柳千笙、蔣札虎、夜驚堂,都是梁洲殺出來的蠱王,無一例外出身都不算好,甚至是出生就在地溝裡,不是孤兒就是揹負血海深仇。
“咱們還學藝打底子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東奔西走背了幾十條人命,那股子警覺性和狠勁兒,外地江湖人真沒法比,據說夜大閻王到現在,睡覺都是刀不離身、睜一隻眼睛……”
唐玉丹從京城活著出來,對曹阿寧的話已經深信不疑了,聽了片刻後又詢問道:
“這黑旗幫在外地沒啥名聲,但在梁洲好像勢力很大,背後是什麼人?”
“黑旗幫可不是尋常江湖勢力,背後有梁王府的人脈,實力沒洪山幫強,但在梁洲這一畝三分地,連洪山幫都得禮讓三分。咱們要找的胡延敬,就是黑旗幫的幫主,以前和我打過不少交道,能牽上線……誒,這不就來了……”
曹阿寧正說話間,戈壁灘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隻幾十人組成的馬隊。
馬隊前方是個身著開胸汗衫的漢子,手裡提著一把斬馬刀,健碩體型配上高頭大馬,看起來殺氣騰騰,就如同過來劫道的馬匪頭目。
曹阿寧見狀便翻身下馬,遙遙拱手道:
“在下曹阿寧,此行特來投奔貴幫……”
飛馳而來的馬隊,很快來到了近前。
為首的胡延敬相當暴躁,在六人前方橫刀立馬,指向遠方:
“你們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老子這是正經幫派,別給老子引火上身。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讓你們先跑半個時辰再通知官府,從今往後彼此恩怨兩清……”
“誒誒!”
曹阿寧連忙抬手,快步跑到馬前,從袖子裡取出一摞銀票,低聲道:
“在下這次過來,是想投奔梁王。我背後的是許天應、唐玉丹,皆是燕州截雲宮的嫡傳,還有些許截雲宮的高手在後面往這邊趕,加起來也不算小勢力;而且我知道很多京城秘聞,對梁王有大用,還請胡幫主傳個話……”
胡延敬把銀票接過來打量一眼,而後就翻身下馬,讓給手下退開些,詢問道:
“你想投靠梁王,幫梁王造反?”
“誒!這話說的,梁王正兒八經的東方氏皇族,我這是撥亂反正……”
“呸!”
胡延敬沒半點好臉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後,抬手點了點: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女帝放出來的暗樁,故意在諸王間流竄,慫恿諸王造反……”
曹阿寧一愣:“開什麼玩笑,我是大魏死忠,但忠的是先帝,怎麼可能是女帝的人。”
胡延敬冷哼一聲:“你以為梁王是瞎子,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你這廝先慫恿鄔王造反,又誘導燕王世子刺駕,現如今鄔王直接沒了燕王遭了無妄之災進退兩難,只剩梁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