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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對,看著青禾手裡歷盡兩千年歲月的‘法寶’,當下是真不好心猿意馬了,在蒲團上正襟危坐:
“始帝也舉行過這儀式?”
梵青禾拿起香爐放在夜驚堂面前,讓他自己點三炷香:
“只要是西海的帝王,都得舉行這儀式。如果你是有德之君,天神感應到了,就會庇佑你,讓你筋骨強健、免去災病、健康長壽。”
“如果是無德之君呢?”
“那天神就沒反應,不會保佑你。”
“哦……”
夜驚堂恭恭敬敬把三炷香插在香爐裡,又詢問道:
“這儀式真有用?”
梵青禾想了想道: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肯定有用,我們禱告了沒用,那肯定是人的問題。就比如求雨,冬冥部歷史上的祝宗,有些人就是能十次求來四五次,有的則是一輩子沒求成功過……行了,你端正坐好。”
夜驚堂見青禾如此投入,自然不好急著行房,當下端端正正盤坐等待。
叮鈴鈴~
梵青禾穿著寬鬆的大祭司服,赤足開始在席子上轉起了圈圈,口中唸唸有詞:
“嘛咪嘛吽……”
夜驚堂完全聽不懂,但為了配合,還是盡力拋開雜念,認真開始禱告上蒼,祈求後宅和和氣氣永遠不起火……
但在持續片刻後,夜驚堂忽然發現環繞耳畔的鈴聲、青禾獨特的嗓音,以及屋子裡亂中有序的佈置,給他帶來一種莫名恍惚感,就如同魂魄和身體不重合一般。
夜驚堂練過明神圖,感覺是被青禾催眠了,當下集中精神,發現這種感覺果然沒了;而當放鬆身心,如夢如醒的感覺又重新出現。
夜驚堂見此,心底不免訝異,覺得青禾這大祭司還是有點東西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慢慢又發現,環繞周身的聲響和光影,好似一種暗示,能引導人之意念,這感覺……
感覺就如同他第一次以神遊之法,參悟鳴龍圖一般……
叮鈴~
梵青禾正在認認真真跳大神,手腕忽然被抓住,致使鈴聲戛然而止,她眼神頓時惱火起來:
“你做什麼?我跳了這麼久,打斷就得重新來……”
夜驚堂眉頭緊鎖稍微琢磨了下,開口道:
“你確定這是禱告天神祈福?”
梵青禾還以為夜驚堂坐不住在搗亂,她把藤杖杵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巫祝之術,冬冥部代代相傳,我要是學錯,能當上祝宗?你老實坐著……”
“不是。”
夜驚堂略微抬手:“這個好像不是祈福禮,更像是上古時期,先祖傳授後輩功法的一種方式。方才你教的,應該是一種治病強身的法門,和鳴龍圖有點淵源,不過只能促進身體恢復、讓身體強壯一些,還談不上仙術……”
?
梵青禾說實話自己都不信這些東西,發現夜驚堂還說出門道了,便半蹲下來:
“果真?”
夜驚堂自然不會逗梵姨玩,他仔細琢磨了下,分析道:
“鳴龍圖是吳太祖創造的,但創造鳴龍圖之前,金鱗玉骨之類的法門,必然已經存於天地間,只是沒有人發現。
“有鳴龍圖這種大成之作,前面就必然有半成品;在上古時期,有人摸索出了一部分,凡人不知其背後原理,自然就把這些人當成了神明。有了神明,自然就有了巫祝、佛家、道家等信奉神明的流派。
“因為這些東西很難書面記載或口口相傳,只能透過很晦澀的方式教給後人,於是就有了巫祝之術、道家奇門八卦、佛家五眼六通等玄學,而幾乎所有類似的東西想學都講究一個‘悟’字。”
梵青禾在旁邊坐下來,認真思量,覺得還真有點道理:
“意思是,世上根本沒有神佛,只有‘道’。”
“對。”
夜驚堂想了想繼續道:
“佛道兩家,乃至巫祝的各種玄學神通,其實都能在鳴龍圖裡找到影子,所以吳太祖應該是從古至今的集大成者。
“而始帝得到的那塊石碑,我估計也不是天神所賜,而是上古時期某個已經悟道的高人所留,意外被始帝找到了……”
梵青禾認真聆聽片刻後,覺得夜驚堂分析的還挺有道理,想想又看上手上的鈴鐺:
“既然這祈福禮沒啥用,那我該弄什麼儀式,慶祝你今天當首領?”
“是儀式感,不是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