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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到了二月初春。
清江沿岸綠意盎然,鳥兒與蝴蝶在花叢間嬉戲,連從道路上行過的烈馬,都偶爾湊到盛開的花瓣旁,聞聞春天的氣息。
梁州與崖州交界之處,商隊在官道上來來往往,兩匹馬和一駕馬車,停在刻著‘崖州界’的石亭外,亭子裡站著三個穿著各異的江湖俠女,而毛茸茸的大鳥鳥,則站在亭子頂端眺望渡口集市。
遠處的清江渡口旁,夜驚堂從黑旗幫的船上下來,手裡拿著一封書信。
在冬冥山歇息兩天後,因為雪湖花還沒交到朝廷手上,夜驚堂當了一晚上工具人後,第二天便出發,重新扮做鏢師,壓著一馬車的雪湖花,朝著關內折返。
夜驚堂傷勢尚未完全好透,帶著一車雪湖花,路上也不敢過多停留,歇息也是輪班站崗放哨,自然沒機會再做大被同眠都事兒,等到返回關內,四人才放鬆些許,先回到了紅河鎮。
夜驚堂知道三娘和雲璃到了紅河鎮,但過去的時候,卻從宋叔口中聽聞,三娘得知他在天琅湖的事情後,以為他為了儘快銷贓,直接去了旌節城,在等了一天後就往崖州去了。
夜驚堂確實有要事在身,為此給義父上過香後,便沒有停留,直接啟程前往崖州,走到兩州交界處,又從黑旗幫手裡,收到了最近的情報。
夜驚堂待走到人煙稀少處,才開啟信看了眼。
信是黑旗幫老大胡延敬所寫,交代著最近的事情,比如白梟營解散、餘部併入燕京十二所,曹阿寧等人已經前往燕京等等。
夜驚堂還得去找明神圖,以後肯定得去燕京,面對這個忽如其來的訊息,還挺意外的。
在思考片刻後,夜驚堂就取出火摺子把信點了,以免不小心遺失導致暗樁暴露,而後才回到了石亭旁。
東方離人這次跟著跑出來,先是在天琅湖惡戰,又到西海都護府劫獄,雖然沒親眼看到夜驚堂斬殺武聖,但作為大魏金枝玉葉的親王,能跟著一起參與,已經足以終生難忘了。
此時東方離人站在石亭中,回望這西北邊塞,感慨之餘,心頭也有點可惜,畢竟她武藝太差勁了,估計都打不過小云璃,以後這種波瀾壯闊的經歷,很難再繼續參與,想了想不禁抱怨道:
“師尊,你當年教我招式,要是也那麼細心的‘言傳身教’,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個墊底小宗師……”
璇璣真人在亭子裡持劍而立,白裙隨風而動,遠看去比凝兒都像性冷淡的高冷女俠。
聽見離人抱怨,她微微聳肩:
“你要是學武藝,有學姿勢那麼靈性,現在都半步八魁了,一個沾雲十四手,學了一年沒學明白,為師能有什麼辦法?”
“……”
東方離人吸了口氣,導致胖頭龍鼓鼓,但師尊說的也是實話,姐姐一點就透,她手把手教都弄不懂,真怪不得師父不上心,為了挽回顏面,又補充道:
“姐姐不也一樣,練個字把染黑幾大缸水,到頭來寫的還是鬼畫符,比我笨多了……”
梵青禾坐在亭子裡,臉上帶著紅色面紗,打扮成了沙州美人,配上髮髻間的金飾,看起來妖豔又嫵媚,但眼神卻有些異色,看模樣在暗暗嘀咕——這師徒倆臉皮真厚,這都好意思說……
前幾天在城寨裡胡來,梵青禾算是開了大眼界,以前都沒想過女人能騎在男人頭上撒野,男人還不生氣,甚至三個人還能疊在一起。
梵青禾都不知道那荒唐一夜怎麼過來的,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根本不敢在這些羞死人的事情上插話。瞧見夜驚堂回來,她起身道:
“怎麼樣?咱們走水路還是走旱路?”
夜驚堂聞言笑了下,倒也沒調侃青禾,來到亭子外,接住鳥鳥揉了揉:
“關內一切太平,沒啥情況,剛在渡口找了條快船,順著清江走,過了斷龍臺轉入環山河,不出意外明天晚上就能到旌節城。”
璇璣真人走出亭子,牽住了炭紅烈馬:
“你現在都墊底武聖了,出門在外人家不碰見伱都謝天謝地,你還能碰上什麼意外,走吧。”
夜驚堂吃了天琅珠後,氣脈被藥勁兒擴充,隨著傷勢逐漸恢復,身體確實被夯實了,目前大概已經有左賢王不吃藥的水準,算得上武聖守門員,如今整個大魏能對付他的,也就呂太清和神塵和尚,冰坨坨都不一定能穩贏他。
但樹大招風,他殺了左賢王,還明顯有一統西疆的底蘊,北梁能讓他好端端活著,除非是腦子進水了。
雖然北梁武聖入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