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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脈暗傷?”
“不清楚,不過毒用好了是藥,藥用不好便是毒。花株的藥性,肯定比花瓣大,但一脈同源,應該也能治傷……我都打聽好了,華家的小姐,今天會去夕霞寺上香,為了按時吃藥,東西都隨身攜帶……”
“噓!你虎呀你,當心隔牆有耳……”
……
黃儒聽見這些,目光自然一動,看向了桌上四人。
老二琢磨了下,低聲道:“雪湖花的花株,可是萬毒之首,據說‘囚籠瘴’便是此物所煉,鳴龍圖都防不住。咱們若是能搞到幾株,配成奇毒,少說能賣萬把兩銀子……”
其餘三人也是點頭:“華家應該就是承天府的華家,華老太師都辭官了,現在也沒啥勢力。搶華家肯定比搶朝廷風險小得多……”
“要不咱們……”
……
黃儒也覺得去搶富家小姐,確實比搶皇帝的東西風險小太多了,略微猶豫,輕輕點頭……
——
時間一晃便到了中午。
花紅柳綠的學舍外,幾名等著接小姐少爺回家的護衛,在僻靜處安靜站著崗。
竹簾捲起的學舍中,三十餘名男女學子,在其中腰背筆直端坐,目不轉睛聆聽;氣質儒雅的老夫子,手裡拿著戒尺,含笑站在最前方。
而去南朝留學一趟剛剛復學的華青芷,則坐著輪椅在學舍中間滑動,給同窗們講述著此行去南方的經歷:
“當時南朝的女王爺進來我便來了句‘離人何時至?幾度涼風吹夢斷’。不曾想那女王爺,未加思索便回道‘游龍此刻來,三錢白芷祛身寒’……”
“喔……”
“好才氣……”
……
作為讀書人,學舍中的學子顯然對文鬥很感興趣,就如同聽見武魁打架一般,時而發出幾聲驚歎。
夜驚堂抱著刀靠在廊柱上,遠遠望著其中的場景,不知為何,心底有一種奇怪感覺。
這感覺就如同整天打架閱女無數的江湖小混混,在教室外面等著品學兼優的小女友放學似的……
夜驚堂察覺思緒有點跑偏後,便迅速掃開了雜念,又開始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美好歸美好,但過程其實也談不上太順利。
青禾終究是第一次玩花活,緊張的很,開始盪來盪去還好,但後來他在青禾表演一字馬的時候,想收刀入鞘,問題就出來了。
青禾本來還聽話,但剛降下來些,胳膊就是一軟,然後就直接掉下來了,坐了個滿滿當當。
可能是刺激過大,青禾本能一拉紅絲帶,結果武藝高強,直接把房梁崩的‘咯吱~’一聲,差點把瓦片晃下來;還把不遠處的華青芷給驚醒了,詢問青禾怎麼了。
青禾窘迫難言之下,把鍋扣到外面放哨的鳥鳥頭上,才打消了華青芷的疑惑。
然後鳥鳥就不樂意了,敲了半晚上窗戶……
噠噠噠……
到現在腦子裡還在餘音繞樑……
夜驚堂靠在廊柱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清楚過的多久,學舍裡傳來響動,學子陸續給先生道別,準備回家。
夜驚堂見此迅速收起雜念,等到華青芷從學舍出來後,才和綠珠一起上前,幫忙推著輪椅下臺階,其他學生則是回了國子監附近的宿舍。
華青芷在學舍裡講了半天,口有點幹,接過綠珠遞過來的水杯抿了口,才柔聲道:
“我方才和夫子打過招呼,下午沒事了,夕霞寺的日落很好看,回去和爹爹打個招呼就過去吧。”
綠珠想了想嘀咕道:“小姐的畫,在外面一副能賣幾十兩銀子,王公子不會騙小姐的畫拿去賣了吧?”
華青芷蹙眉道:“王家那麼大的產業,會在乎幾十兩銀子?別亂說這些得罪人的話。”
“哦……”
夜驚堂在背後推著輪椅,附近同樣有過來套近乎的學弟學長,他也沒插話,等到送到國子監的大牌坊外後,便抬著輪椅上了馬車,跟著車一起回到了萬寶樓。
因為要趕在天黑之前到地方,華青芷上下車不方便,也沒進家門,只是讓綠珠進去通報一聲。
幾人等了片刻後,便瞧見華俊臣做文士打扮,帶著綠珠從宅子裡走了出來。
華青芷在車窗處瞧見此景,略顯疑惑:
“爹,我就是去城外踏青,下午便回來了,你出來送什麼?”
華俊臣可不是出來送行,搖頭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