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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現在給他示意,自然是讓他想辦法洗地,把這事兒壓下去,動靜別搞太大。
“……”
曹阿寧也不敢不聽命,腦子還在豬腦過載,神色上已經忽然化為凝重,蹙眉仔細打量屍體,又走到跟前半蹲下來:
“此人……應當不簡單。”
“哦?”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眾人注意。
李光顯和陸行鈞眼底顯出疑惑,蹲在跟前詢問道:
“何出此言?”
曹阿寧其實推理的方式很簡單——夜大閻王能暗中動手解決的人,能他娘簡單咯?
曹阿寧雖然心裡門清,但不好這麼解釋,當下只能做出認真模樣,仔細檢查起屍體的傷痕,想尋找點突破口。
說實話,死者除開七竅流血,身上半點外傷都看不到,屍體完整的都讓曹阿寧懷疑是不是夜大閻王殺的,若是的話,這估計是夜大閻王手下死的最安詳的一個,看起來就和沒死一樣。
夜大閻王沒半點提示,曹阿寧也不知道這局面該怎麼大事化無,正想瞎編,卻忽然目光一動,拿起屍體的右手看了看,又開啟胳膊看向肋下,摸了摸一道時間久遠已經看不太清晰的傷痕。
李光顯見此詢問道:
“這舊傷有說法?”
曹阿寧是曹公公的義子,見識過的武學招式不比東方離人少,而更關鍵的是,他和夜驚堂算是一個部門出來的人,連負責崗位都差不太多,只要是十年前的通緝要犯,他記得比夜驚堂都清楚。
曹阿寧觀察片刻後,蹙眉道:
“這人看起來,怎麼像是南朝的通緝要犯剝皮書生?”
剝皮書生犯下殺官剝皮大案的時候,還不是宗師,北方聽過的肯定少,李光顯也並未關注這個,而是詢問道:
“你怎麼知道?”
曹阿寧示意屍體上的痕跡:“食指、中指骨骼較粗,其他三指正常,練的應該是指法而非爪功。
“肋下這道傷痕,非刀劍所傷,而是勾爪,下手之人似是南朝的銀勾馬面;銀勾馬面出手極少失手,交手而沒能抓獲的悍匪,衙門都有記錄。
“此人擅長武藝、舊傷都符合特徵,再加上年紀面相也與剝皮書生的記載相差無幾,我有九成把握確定是他。”
夜驚堂聽見這話,覺得曹阿寧能活這麼久,確實有點東西,眼底顯出幾分讚許。
而李光顯等人,面對如此詳細精確的陳述,心頭有恍然大悟之感,但眼神依舊滿心茫然,甚至有點狐疑:
“大人瞭解如此詳細……莫非是南朝放在燕京的暗樁?”
?
曹阿寧一愣,連忙擺手:
“在場這麼多武藝高強的前輩,南朝的細作,哪裡敢跑到這裡來送死。
“在下曹阿寧,師承南朝的曹公公,因營救廢帝流落江湖,後又刺殺女帝、挑撥鄔王燕王謀反,難以在南朝立足,才投奔北方,這些窮兇極惡的要犯,十年前都是我負責的,知道很正常。”
李光顯和陸行鈞聽到這匪夷所思的誇張履歷,著實震驚了下。
畢竟上面這四條,隨便一條拿出來,放在北梁都算人物,能四條集齊還沒死的狠人,國師見了怕都得賜個座多瞅幾眼。
兩人僅聽此一言,便明白這小差爺是十二所下放到基層鍍金的,往後肯定步步高昇,得罪不起,當下起身行了個禮:
“我就說嘛,曹大人看起年紀也就比華安賢侄長几歲,眼力怎麼如此毒辣,原來是曹千歲的高徒,失敬失敬……華安賢侄,你可得好好學學,這才叫年少有為。”
夜驚堂心裡挺古怪的,當下拱手一禮:
“沒想到曹大人如此厲害,失敬。”
曹阿寧被夜大閻王行個禮,只覺自己怕是要折壽,但也不好不接,只能謙虛擺手。
而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景陽侯和華俊臣都在旁聽,此時景陽侯走出來,蹙眉詢問:
“鄧書安是逃犯?幹過什麼事?”
南朝江湖混不下去的江湖人,多半都會選擇到北方來立足,只要洗乾淨身份,自然不會有官府通緝。
但官府沒通緝,不代表就沒事了,像是曹阿寧這種造反刺駕的,跑北梁來政治避難,自然會被當貴賓對待,但打家劫舍的江湖悍匪,對朝廷來說沒任何價值。
而且常言‘狗改不了吃屎’,在南朝犯事的江湖人,到了北方多半也不會金盆洗手,繼續幹老本行的多的是。
為此在南朝被通緝的江湖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