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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在梁州,天門峽易守難攻,雙方都很難啃下來,短時間不會開戰,但防備必然升級,昨夜烽火燃起後,整個中部幾乎都變了面貌,官道上再難看到行走的百姓商隊,只剩下奔向各處要塞的軍旅。
女帝雖然武藝超群,但也沒法把北梁軍隊當做空氣,帶著一個傷員,白天往承天府跑直線,很容易引起北梁注意,為此只能彎彎繞繞,躲開城鎮村落,順著荒山野嶺走,摸不清周邊環境的時候,還會短暫駐足看上幾眼,速度自然比雨夜疾馳自然要慢些。
夜驚堂趴在背上,雖然想欺君犯上摸龍龍,但心不正則氣血上頭,容易把自己又搞吐血,為此淺嘗即止後,又把手收了回去,閉上了眸子休息,而後又在睏倦中漸漸睡了過去……
——
另一邊。
天色漸漸亮起,燕京南部的黃芪鎮外,大隊兵馬押著輜重駛過官道,偶爾還有背上插在旗子的驛使火速來回。
北梁已及近二十年餘年未見兵戈,忽如其來的局勢變動,讓小鎮上的百姓都產生了一種大難將至的緊迫感,天沒亮都全部起了床,但街道上卻沒有半點聲響,只是從門窗處小心往外眺望。
鎮子中心的客棧裡,被整個包了下來,掛著‘華’字木牌的馬車,停在側面的車馬帳裡,幾名護衛守在客棧前後,也在小聲嘀咕:
“怎麼忽然就打仗了?”
“唉,咱們和南邊蠻子一直都是打了休、休了打,真相安無事幾代人,那才叫邪乎。就是不知道這次要打多久……”
“南朝的夜大魔頭太厲害,我看這次動靜不會小,要是打到承天府……”
“這你放心,承天府就和南朝的江州一樣,不管這天下誰當皇帝,各家老爺還是各家老爺,剛烈點的無非告老還鄉,能屈能伸的,換身官袍就繼續上朝了……”
“是嗎……”
……
客棧二樓臨街的窗戶,開啟了一條縫。
徹夜等待夜驚堂平安歸來的華青芷,到此時都還沒閤眼,嫻靜雙眸望著東方出現的金霞,眉宇間滿是糾結與愁緒。
既然南朝出兵,那夜驚堂回去後,就不可能再孤身過來了要回來,也是帶著大軍壓境之時。
華青芷只是左右女子,左右不了父輩意志,更左右不了天下大勢,不知道接下來局勢會演變到什麼地步,也無力去改變。
可能夜驚堂記著她和爹爹的情意,會對華家多有照拂,但打仗總是要死人的,承天府的同鄉、國子監的同窗,以及每次從官道走過,都能看到的鄉野百姓……
華青芷不知道一場大亂過後,外面春暖花開的鄉野,會變成何種場景,心裡難免愁緒萬千。
而夜驚堂到現在都未曾回來,更擔心他在外面出了岔子,凝望逐漸亮起的天空良久後,不禁幽幽輕嘆了一聲:
“唉……”
而另一側,情況較之華青芷也好不了多少。
同在一層的另一間客房裡,門窗都關著,中間放有方桌,點著一盞油燈。
丫鬟打扮的折雲璃,雙手抱著趴在桌子上,下巴枕著小臂,望著前方已經搖搖欲墜的火苗。
駱凝坐在左側左手撐著側臉,右手則不停翻轉著握在手中的龍潭碧璽,清冷臉頰上滿是擔憂之色。
而梵青禾已經換好了夜行衣,本來想出去看看情況的,但凝兒怕她自作主張出事,把她給攔了下來,此時也撐著側臉靠在桌子上發呆。
徹夜未曾閤眼,折雲璃明顯有點睏倦,但驚堂哥和師父沒回來,她哪裡睡得著,為防犯困,又開始左右打量。
結果就發現,師孃可能是久坐有點累,小西瓜般的衣襟,枕在了桌子上休息;而梵姨比師孃高,還臀寬過肩身體比例驚人,飽滿胸脯也枕在桌子上……
“……”
折雲璃眨了眨眸子,低頭看了下懸在桌沿外的衣襟,想想也學著往前上了些,把已經有點規模的衣襟放在桌子邊緣,結果發現有點自取其辱的意思……
駱凝本就心緒不寧,發現雲璃奇奇怪怪的動作,詢問道:
“累了?累了就去休息……”
折雲璃連忙收起小動作,連忙坐直,擺出很有精神的模樣:
“我不累。天都快亮了,驚堂哥和師父應該快回來了吧?”
梵青禾幽幽嘆了一聲,憂心忡忡:“只是去碧水林,不可能這麼久不回來,我估摸是遇上了項寒師。項寒師如果吃了仙丹,夜驚堂和薛教主很可能不是對手……”
駱凝知道青禾的分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