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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方……”
……
小街後方的昏暗巷道里,剛剛折返的夜驚堂,在陰影中往街上眺望,注意著搜尋官兵的動向。
薛白錦沿途一直都走在跟前,此時也站在身側,和夜驚堂一起放風,其間看著夜驚堂側臉,心頭難免回想起一些事情。
上次在旌節城,她因為自己瞎琢磨浴火圖,出了點岔子,怕失控跑到了天門峽之上。
結果夜驚堂和女皇帝大半夜找過來,女皇帝騎在身上一直嘲諷她,夜驚堂則抱著她安慰了個把時辰,對於那份發自心底的關心,她心裡難免有所觸動。
雖然衣不遮體被抱著看了好久北半球,薛白錦心裡有點尷尬,不太想見夜驚堂,但此時終究是重逢了。薛白錦想私下說聲謝謝,又覺得太膩歪,便開口道:
“我守著就行了,你先回去把腿包紮一下。”
夜驚堂練浴火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腿上的皮外傷都沒感覺了,見冰坨坨關心他,笑道:
“不著急,等風頭過去再說。話說你怎麼和仇大俠遇上的?”
“他和軒轅天罡在北方遊歷,聽說了仙丹的訊息,往燕京這邊走,碰巧在擂鼓臺遇上了。”
薛白錦為人率直,其實不太會聊天,隨口說了兩句,見夜驚堂沒有回去歇息的意思,便示意旁邊的雜物堆:
“你坐下。”
“嗯?”
夜驚堂見此有點疑惑不過還是依言在雜物堆上靠坐:
“怎麼了?”
薛白錦也沒多說,把斗笠推到背後掛著,披著披風在旁邊半蹲,把夜驚堂褲腿拉了起來。
夜驚堂雖然金鱗玉骨,但仲孫錦丟的暗器顯然也不是尋常飛刀,從小腿上擦過,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在腿肚側面擦出了三條血槽,此時已經自行止血。
夜驚堂見冰坨坨準備幫她包紮,心裡挺意外的,不過還是婉拒道:
“這都不算傷有什麼好包紮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浴火圖治傷損耗精氣,能用藥還是用藥的好。我向來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上次在旌節城,你幫我護道,我幫你包紮下,算是感謝。”
薛白錦臉上帶著白色玉甲,看不到表情,不過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出冰坨坨的模樣,話語不帶半點情緒,檢查過傷痕後就取出手絹擦拭血跡,又從腰間摸出藥瓶。
夜驚堂瞧見這溫柔賢淑的模樣,也想起了上次抱著冰坨坨,低頭可見白色半球的場景。
發現心思有點飄,夜驚堂迅速收起雜念,抬眼看向夜雨:
“行走江湖,互相照應是分內……嘶——我草……”
清朗隨和的話語說到一半,夜驚堂便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燒劇痛從腿上傳來,身體猛地抽了下,抬起手來五指張合,想要抽開腿。
薛白錦抓住夜驚堂的腳踝,往傷口上倒著藥粉,手勁兒很大,硬沒讓夜驚堂抽開。發現夜驚堂直抽抽的模樣,她嫌棄道:
“別動。這點疼都受不了,算什麼男人?”
夜驚堂可不覺得這是一點點疼,眼見冰坨坨不放手,他咬牙道:
“你是不是拿錯瓶子了?在撒鹽不成?”
薛白錦辦事向來嚴謹,豈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繼續撒著藥粉:
“這是我親手配的傷藥,疼是疼了點,但效果很好……”
“……”
夜驚堂吸了口氣,覺得人無完人果真不是玩笑話,就這把患者疼死一勞永逸的醫術,你也好意思配藥?
夜驚堂都不知道怎麼說這笨坨坨,儘量心平氣和道:
“這藥你自己用過沒有?”
“自然用過。”
“用過你還給我用?怎麼不在藥鋪買現場的,止血又止痛……”
薛白錦對此理直氣壯解釋:
“武人想走得遠,首先得學會自保,只有慎重到連輕傷都絕不忽視,才能做到真正萬無一失。
“像這種皮外擦傷,武人都扛得住,所以不會當回事,更不會去反省記住教訓。我用這種傷藥,就是為了讓自己在每次受傷後,印象都刻骨銘心,哪怕是尋常擦傷,也不會再想受第二次……”
夜驚堂覺得這說法挺有道理,但還是難以理解:
“那你給自己擦就行了,給我擦做什麼……”
“你別動!”
薛白錦還挺兇,認真撒著藥粉,叮囑道:
“我又沒受傷,為什麼要給自己上藥?你動手過於剛猛魯莽,動不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