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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幾天?等我精氣神養足了,你要還覺得我有問題不讓我出門,那我也不說啥,都聽你的。”
女帝自然希望夜驚堂沒事,但鳴龍圖有無數前車之鑑,也沒法徹底放下。見夜驚堂這麼說,她也不多嘴了,上下打量一襲水雲錦黑袍的俊美郎君,轉而道:
“你以後就是王爺了,言談舉止要霸氣些。”
夜驚堂把螭龍刀掛在腰間,攤開雙手:
“我這也還不霸氣?”
女帝見此,右手一摟,直接摟住夜驚堂的後腰,把他拉到懷裡撞上了胖頭龍,眼神霸氣十足:
“這也才像帝王。下次瞧見薛白錦,你就這麼給她來一下……”
“?”
夜驚堂頗為霸氣的一勾手,摟著臀兒把鈺虎摟的腳尖點地,嘴上則是道:
“這還是別了,我還想多活兩年……”
女帝眼神微眯:“怕她不怕我是吧?”
“唉,我和薛教主清清白白的,這不是一回事兒……”
夜驚堂怕鈺虎吃醋,連忙又低頭堵嘴。
啵啵啵……
女帝眼神無奈,讓夜驚堂親了片刻後,就把手拉開,退出了幾步:
“都進來吧。”
在外面等候的宮女,當即端著托盤進入了寢殿,把早膳放在了桌子上。
夜驚堂稍顯輕浮的神色也隨之收斂,來到桌子前,和鈺虎一起吃起了早飯……
——
邊關忽然燃起戰火,無論南朝北朝,百姓都處於惶惶不安之中,市井街頭,隨處可見小聲談論的販夫走卒。
城內鏢局扎堆的南行街,因為戰事原因都歇了業,作為紅花樓堂口的車馬行也關了門,只留有些許紅花樓門人,在其中值著班。
車馬行後方的賬房內,裴湘君做精明能幹的女掌櫃打扮,在寬大書桌後就坐,左手撥著算盤,右手在賬本上書寫,琢磨著朝廷打仗,紅花樓該捐多少銀子。
噠噠噠~
秀荷站在太師椅跟前,幫忙研墨,臉上沒精打采的,稍顯抱怨道:
“樓主也就在家裡橫,這到了外面,怎麼連駱姑娘都不如。昨天明明在宮裡的,結果夜少爺一回來,您直接被攆回來了……”
裴湘君神色平平靜靜,手法利落打著算盤:
“瞎說什麼?我是自己回來的。這做人,得通人情世故,驚堂是我裴家的少爺,我這主家人,要是再和剛進門的妹妹爭搶,往後驚堂怎麼管得住後宅?等驚堂忙完,自然就回來了……”
秀荷若有若無哼了聲:“好,就當樓主說的有道理。那樓主都已經讓新進門的妹妹三分了,怎麼還數銀子給朝廷送禮?女王爺茶都沒敬,樓主便自個送家產示好,這像是當家做主的大婦做派?”
裴湘君眼神無奈:“你懂什麼?一碼事歸一碼事,給朝廷捐銀子,是以紅花樓的名義。現在朝廷要打仗收服北疆,正是燒銀子的時候,咱們紅花樓捐銀子捐糧,以表家國情懷順順利利上岸成了皇商,這往後不比開江湖碼頭安穩?
“而且驚堂是紅花樓少主,現在都國公爺了,又是聖上的愛將,咱們紅花樓這麼大家業,要是一點表示沒有,江湖其他門派,能出人出力?”
秀荷腦子很聰明,當即明白了過來:
“樓主意思是,咱們的銀子朝廷如數奉還……”
啪~
裴湘君輕拍桌案:“驚堂那麼正派的性子,能幹這事兒?”
秀荷是紅花樓的首席財務,見掌門真準備開銀庫捐錢,自然有點猶豫:
“真捐呀?這事兒好歹和各大堂主商量下,要是下面有意見……”
“現在又不是前兩年,驚堂只要點頭,讓他們把家產捐了,都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
主僕兩人正商議間車馬行外忽然傳來車馬響動,以及門徒的喧譁聲:
“哎喲!少主回來了……”
……
裴湘君聽見聲音,眼前一亮,本來想往出跑的,不過剛起身,想想又坐了回去,繼續認真算起了賬,對身邊張望的秀荷道:
“你去城裡的布莊,買兩匹好布料回來,我抽空給驚堂做兩身衣裳。”
秀荷瞧見樓主又找理由把她支開,心裡自然明白意思,有些沒精打采的道:
“好~~”
“怎麼?還不樂意?想嫁人了?”
“誒?樓主這話就讓人寒心了,秀荷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