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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冰原之上,十一騎武人飛馬朝著西海都護府方向疾馳。
馬隊前面三人,身著茶青色錦袍,頭上帶有紗帽,面相帶著三分陰柔,腰間懸掛的金色令牌,表明了其御前太監的身份。
三人為首者名為為寅廉,在‘燕都十二侍’中位列老三,此行是受梁帝之命,協助左賢王將雪湖花送往燕京,身後十人,除開兩名同僚,還有從燕京王侯之家臨時調來的門客。
以南北兩朝的國力,在需要之時,想動員江湖高手賣命並不難,特別是北梁這不怎麼講究武德的地方,只要銀子給夠,湊出一支僱傭軍都不成問題。
但近一年來,南北兩朝的頂尖高手都被夜驚堂屠戮殆盡,前兩月為了殺夜驚堂,北梁又湊出來一支三十餘人的高手隊伍,同樣有去無回。
江湖高手也不傻,有命掙沒命花的錢沒幾個人敢拿,一聽要來天琅湖對付夜大閻王,饒是朝廷給出了封爵的重賞,湖東道各大派依舊當了縮頭烏龜,連要錢不要命的青龍會,都關門歇業不接活兒了。
天琅湖的形勢迫在眉睫,燕京那邊也沒時間慢慢聯絡人手,不得不從燕京的王侯之家抓壯丁,臨時找來八個門客,梁帝又把御前護衛派出來三個,才湊出一支隊伍,千里加急跑來了天琅湖。
雖然人數不多,但這些人終究是王侯之家乃至皇家培養出來的,實力並不算差。
眼見距離天琅湖西岸還有百餘里,冰原上依舊空空如也,後方隨行的一名提槍中年人,加快馬速來到為首之人近前:
“寅公公,按照飛鴿傳訊,左賢王黃昏時應該已經出發,走到這裡都沒遇上人,恐怕……”
寅廉目送搜尋著前方冰原,心底其實也知道出了事情。
左賢王先是西疆主帥,其次才是大梁親王,在軍中過時不達,會以延誤戰機之由處斬,為此左賢王對‘守時’向來極為注重,說幾時到,若無意外就絕不會延誤一刻時間。
但左賢王親自掛帥,帶著數名高手外加兩千親兵行軍,能被什麼東西擋住,十餘人著實想不透。
跟在後方的太監亥勇,開口道:
“莫非梁王發兵攻入了燎原?”
寅廉對此搖頭道:
“黑石關距離平夷城三百多里,梁王帶幾千人攻不下來,帶幾萬大軍,長途跋涉急行軍,最快也得天……”
寅廉正在蹙眉分析,耳根卻微微一動,看向了西方極遠處,抬手壓下了眾人議論……
——
轟隆隆……
如霜月色灑在無邊原野之上,馬蹄翻騰帶起轟鳴遠傳周邊數里。
左賢王身披金甲,白髮當空飄揚,率領十餘親衛縱馬疾馳,對後方的挑釁充耳未聞,只是迅速和攜帶的騎軍拉開距離,以免攜帶的雪湖花出現閃失。
而後方半里開外,夜驚堂單手提著鳴龍槍,駕馭炭紅烈馬全速追逐,因為嗑了天琅珠氣血有點躁,話比平時多了點,在距離飛速拉近的同時,不忘激將道:
“堂堂北梁四聖,被我單槍匹馬追著跑,你師承陸截雲不成?”
“才六十多歲頭髮就白完了,莫不是被其他武聖嫌棄愁的?”
……
跟在左賢王背後的十餘名親衛,聽見這話氣的不輕,因為本就跑不過夜驚堂的馬,眼見距離飛速拉近,一氣之下乾脆減速,想要回頭攔截。
而左賢王顯然也不是罵不還口的泥菩薩,只是心智強橫,在該撤退的時候,不會被情緒動搖心智罷了。
眼見距離已經拉開,足夠所攜騎軍撤出,左賢王便猛拉韁繩,胯下駿馬高抬前踢,在冰面上滑出極遠距離。
“嘶~~”
而後方親衛,見此也急急勒馬,停在了左賢王身側,調轉馬首怒目看向後方。
“籲——”
夜驚堂見左賢王回頭,也沒大意到把對方當高等雜魚,在冰原上停步,單手持槍駕馬來回走動,打量著前方十餘人:
“不跑了?”
蹄噠、蹄噠……
勢如走地龍的披甲戰馬,在原地喘息如牛,也蹬踏著前蹄。
馬背上的左賢王則紋絲不動,凝視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片刻後,抬手把面甲取了下來,可見原本也算俊朗的臉上,有一道疤。
疤痕在右臉之上,刺破了眼角,配上滿頭隨風飄揚的白髮,給人一種修羅降世般的兇悍感,但表情倒是沒什麼猙獰可怖,只是冷眼望著夜驚堂:
“這道疤,是本王陣斬天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