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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武聖中墊底,但再墊底也是武聖,若無強出一兩成的實力,哪裡敢保證必勝。
更何況夜驚堂現在還半隻腳在門外,理論上比左賢王還要弱幾分。
東方離人略微斟酌:“呂太清盯著北梁國師,當前來不了,師尊、曹公公來了,也起不到逆轉局勢的作用,當前也只有靠夜驚堂。如果此行搶不到,那後面就跟難辦了······”
梵青禾抬手倒著茶水,略微思索,目光忽然望向放在桌上的兩個盒子:
“以前在鄔州的時候,北梁的藥瘋子張景林,給我了天琅珠的丹方,其他藥材雖然也名貴,但在西海各部還是能找到,就半斤雪湖花根本沒人拿得出來。
“天琅珠能淬經鍛體、擴充氣脈,夜驚堂已經吃過,筋骨不會產生變化,但擴充氣脈終究還是會生效;雖然有點浪費,但能用搶來的半斤雪湖花,去換左賢王一倉庫,總體來看,還是······還是有點虧···
梵青禾說著說著,自己也遲疑起來。畢竟天琅珠逆天之處就在於,讓根骨一般之人脫胎換骨,步入天人合一前幾乎沒瓶頸,只要後續培養跟得上,一顆天琅珠約等於一名頂尖戰力。
而擴充氣脈,只是天琅珠附帶的作用,甚至可有可無,畢竟功力這東西,可以靠勤學苦練得來。
吃天琅珠來增長功力,不亞於用龍鱗石鑄造刀把,作用確實有,但怎麼想都是暴殄天物的行為。
東方離人聽見這些,明白梵青禾的意思,心底也暗暗在斟酌。
雪湖花是有限的哪怕今年收成誇張,弄了一百斤,分到南北兩朝加西海諸部,再加上要管六十年,也是一片難求的至寶,不說半斤,半兩都足以讓她肉疼。
不過張景林這藥瘋子,打造出了'雪湖散',雖然藥效不及雪湖花百一,治癒時間相當漫長,但氣脈暗傷終究不是絕症了,往後世間武夫對雪湖花的需求,必然會小很多。
而且夜驚堂如果真能短時間功力暴漲,成功步入武聖門檻對付左賢王就不存在風險了,雪湖花總量不變,但南朝能拿到的顯然會多很多,這對大魏來說明顯是可取的。
為此東方離人斟酌了下,就詢問道:
“既然不用淬經鍛體,梵姑娘能不能把方子改一下,少用點雪湖花?”
梵青禾對此搖頭道:“天琅珠之所以能順帶增長功力,是因為其讓人“破而後立',先靠烈藥撕裂氣脈,再靠雪湖花護經續脈的神效恢復,如此來回,氣脈就被擴充夯實了。
“藥方是張景林研究多年復現,藥材用量都有嚴格講究,要麼都加、要麼都減,如果只減少部分藥材,會破壞平衡,要麼沒作用,要麼就變成烈性毒藥了。”
東方離人輕輕蹙眉:“意思是,減量就變成“大良珠',加量就變成“夫蒗珠',但藥材比例不能變?”
夫蒗珠?
梵青禾覺得這說法挺有意思,對此道:
“天琅珠已經是常人在自幼溫養體魄的情況下,能承受的極限,練了鳴龍圖,或許能夠承受更強的藥性,但不保險。嗯
······要不要我煉一顆出來試試?”
梵青禾是西疆巫女,煉藥養蠱算是本職行當,興趣極大,現在手上有藥材,又急用,確實是動了心思。
東方離人轉頭看了看隔壁房間,詢問道:
“梵姑娘確定有把握?這兩盒雪湖花,可是梵姑娘和夜驚堂冒死搶來的。”
梵青禾拍著胸脯道:“煉藥不難,難得是方子和藥材,我有方子又不缺藥材,若是能連炸兩爐,我把自己賠給夜驚堂。”
東方離人覺得這和沒賠區別不大,不過見梵青禾如此自信,她還是點頭道:
“反正是搶來的,梵姑娘既然有把握,就試試吧,真能成,接下來辦事也保險一些。現在就開始煉?”
“煉藥咱們得去西海都護府,那裡有冬冥部的人手,藥材煉藥爐都能找到······不過得等夜驚堂醒了再去,先和他商量下,免得他又訓我自作主張亂來······”
“本王是他上司,這些事我點頭了,他就得點頭。行了,梵姑娘先歇息吧,中午咱們換班······”
“行·····”
清晨時分,一支從天琅湖方向駛來的車隊,經過軍隊排查後,駛入了西海都護府的東城門。
隨行的三十餘名護衛,直到此時,才敢暗暗舒上一口氣,感覺如同從鬼門關爬回來了一般。
馬車上,徹夜沒敢閤眼的華俊臣,開啟車窗,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