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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湖東道的路便暢通無阻,等夜驚堂等人回過味來,左賢王就已經到地方了。
念及此處,邢守春心中生出幾分佩服,拱手道:
“卑職遵命。不過若是殿下出城後,遇上了夜驚堂等賊子……”
左賢王眼神隱怒,冷聲道:
“遇上不是更好?”
“呃……也是,夜驚堂乃我朝心腹大患,王爺若能親手除之,西疆便再無反叛之力……”
……
——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凌晨,東方已經亮起了魚肚白,飛了一晚上的鳥鳥,此時也有點瞌睡了,落在了馬脖子上。
鳥鳥雖然不重,但炭紅烈馬奔波一天一夜,饒是耐力驚人,也有了點被壓上最後一根稻草的感覺,腳步慢了下來。
東方離人著急給夜驚堂找地方休息,本來也沒注意,但發現姐姐的馬都跑成這樣了,也怕真給跑死,當下還是停下馬匹,翻身落在了地上。
梵青禾坐在後面,見馬匹馱著三個人,已經扛不住了,也落在了地面,把夜驚堂扶了下來。
夜驚堂本來已經睡著,外部出現變化,又被驚醒了,身體搖搖晃晃,搭著梵姨的肩膀才站穩,轉眼看向有些光怪陸離的原野,詢問道:
“這是哪兒……”
“紫雲山,離西海都護府八十多里,前面兩裡開外就有個小鎮,再往前就是冬冥山……脈……”
梵青禾架著夜驚堂,正說話間,忽然發現夜驚堂又沒了力氣,壓在了她肩膀上。
死沉的身體,她倒是扛得住,但夜驚堂搭在肩膀上的手,卻從另一側耷拉下來,剛好落在了西瓜上。
說有意吧,動作自然而然,完全是撐不住又昏睡過去的樣子。
但說無意吧,搭上去後,大手明顯握了握,捏的她脖子微微一縮,話語都停頓下來。
東方離人安慰了下勞苦功高的鳥鳥,回頭就看到了夜驚堂輕薄姨娘的動作,眼底閃過一抹惱火,轉身來到跟前: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輕薄女子?”
“呼……”
夜驚堂臉色紅白交替,略微睜眼,看起來有點茫然。
梵青禾連忙道:“他暈頭轉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外人,沒事,趕快扶著他去鎮子上。”
東方離人倒不是覺得捏下梵姨娘不對,而是覺得不該受傷了還想這些,見這惡棍好像是潛意識裡捏了下,她也沒多說了,幫忙把另一隻胳膊扛起來,牽著馬往前行去。
西疆雖然地廣人稀,但西海都護府是曾經王庭的京城,不可能出城就是荒山野嶺,雖然人口並不密集,但還是有不少大小鎮子。
最近西海都護戒嚴,去天琅湖搶劫的江湖悍勇,不敢貿然進城,落腳地多在這些地方,稱得上龍蛇混雜。
梵青禾對這片很熟悉,怕行蹤被發現,趁著天沒亮,偷偷摸進了鎮子,找了個知根知底的客棧,把馬放了進去,而後才扶著夜驚堂,一起來到了客棧的房間裡。
東方離人進入房間後,架著夜驚堂靠在了床鋪上,又把累壞了的鳥鳥放在窗外,給了點吃食,讓它幫忙放哨。
梵青禾則是點燃燭火在床邊坐下,先摸了摸夜驚堂的額頭,又握住手腕號脈:
“囚龍瘴藥性太烈,雖然傷不到他,但要壓下去也沒那麼快估計得歇一天……”
東方離人把門窗都關好來到旁邊打量,發現夜驚堂額頭冒汗、嘴唇發乾,就取來水囊,用胳膊託著夜驚堂的後腦勺,喂他喝水。
見夜驚堂身體滾燙,和熟了一樣,東方離人蹙眉詢問;
“要不要幫他把衣服脫了?”
梵青禾也沒多說,把腰刀、佩劍取下來,放在了妝臺上,而後解開了衣袍,露出了肌肉線條完美的胸腹。
本來夜驚堂穿著冬袍,雖然有異樣,但梵青禾也沒心思注意。
此時把外袍解開,夜驚堂身上只剩下一條黑色薄褲,她轉眼就發現……
?
梵青禾看到惡棍趾高氣昂的樣子,眼神窘迫起來迅速低頭,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繼續把衣袍扯出來。
東方離人摟著夜驚堂喂水,自然也瞧見了,本來想和梵青禾一樣當做沒發現,但心底終究不放心,詢問道:
“梵姑娘,他……他這樣沒事吧?”
“……”
梵青禾動作微微一凝,心頭很是無語,暗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中過囚龍瘴……
不過作為大夫,梵青禾也不能一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