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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中午,染坊街人影稀疏。
夜驚堂牽著馬返回雙桂巷,沿途都在琢磨抓‘無翅鴞’的法子,老舊巷道很幽靜,遙遙就能聽到深處傳來的鳥鳴:
“咕咕~……”
走到院牆外,踮起腳尖檢視,乾淨整潔的院落裡又多了幾件家當,遠角的瓜架重新搭建了起來。
一襲青衣的貌美少婦,將裙襬收攏至腿前,蹲在瓜架下,以小鋤在牆邊挖出小坑。
少婦本就身段兒曼妙,收裙蹲下的姿勢,使得盈盈一抱的腰肢下,畫出了一道滿月般的豐盈。
毛茸茸的白色‘有翅鴞’,則很勤快的從少婦旁邊的小布袋裡叼起種子,小跳到挖出的小坑前放下,然後做出‘鳥鳥乖不乖’的傻模樣,張開鳥喙討要吃食。
“種的什麼?苦瓜?”
駱凝見夜驚堂回來,就把小鋤頭放下,來到了院門處,注意著巷口的動靜:
“今日去黑衙,打探的如何?”
能有這反應,是因為折雲璃不在家,駱凝若不注意著外面,腳步聲一響,這小賊準把她往屋裡拉。
夜驚堂有些好笑,從廚房拿了個小板凳出來,在屋簷下就坐:
“挺順利,見到了仇天合。”
駱凝戒備的面容微微一凝,眼底顯出狐疑,並未靠近。
但夜驚堂描述仇天合的相貌特徵後,她臉色就變成了驚訝,來到屋簷外,詢問道:
“你怎麼見到仇天合的?黑衙這麼痛快放你進地牢?”
夜驚堂把一個小板凳放在身邊:
“我是良民,底子清白,刀法又不錯,去找衙門的大人行個方便,見識下江湖豪俠,合情合理,有什麼難的?過來坐下說話。”
“……”
駱凝瞄了眼擺在一起的小板凳,稍作猶豫,來到了跟前,把板凳挪遠了幾分才坐下,讓鳥鳥蹲在中間,柔聲詢問:
“仇天合處境如何?”
“被關在鳴玉樓地下兩層,鐵鎖、鐵柵欄暫且不提,身上還中了軟骨香,估摸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至於營救,你就別想了,潛入地牢劫獄的難度,比直接去刺殺靖王還大,我估摸世上沒人能做到。”
駱凝眉宇間顯出愁色:“我自然知道機會不大,仇天合對雲璃有救命之恩,若置之不理,雲璃會為此內疚一輩子,唉……”
夜驚堂笑了下:“不過也不是沒辦法。”
“嗯?”駱凝眼神意外:“你有辦法救人?”
夜驚堂點了點頭,但沒直接說,而是打量駱凝: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駱女俠讓我幫忙,是不是得有點誠意?”
?
駱凝坐直些許,摸向腰間軟劍,眼神微冷:
“夜驚堂,我看你本性不差,才沒因為上次的事兒,對你下殺手。若你不知輕重,得寸進尺,想以此為要挾……”
夜驚堂搖了搖頭:“我沒啥非分之想,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什麼問題?”
“駱女俠,你到底嫁人沒有?”
駱凝嬌顏慍怒,沉聲道:“嫁了!都嫁好多年了,江湖上人盡皆知。”
“你連怎麼抱男人都不知道,舉止青澀連叫都不會,哪像是嫁過人?我感覺你還是雛兒……”
嚓——
話未說完,寒光閃閃的佩劍就指向了脖頸。
駱凝被這汙言穢語弄得臉色漲紅:
“嫁人了就是嫁人了,夫妻在於‘情’字,和有沒有做那種事,有什麼關係?你再說著這種下流言語,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沒做過……看來確實是雛兒……
夜驚堂眼神頗為古怪,把劍鋒撥開:
“你相公著實有些暴殄天物。難不成你相公受過傷,不能盡人事?”
駱凝把劍指回來,怒視夜驚堂:
“你管得著嗎?你以為所以人都和你一樣,腦子裡只惦記著女人的身子,成了親就得行房?雲璃師父對我禮敬有加,比你正派多了,而且她長得比你好看、武藝還比你高……”
???
夜驚堂實在不知從何處吐槽這番離譜話語,憋了半天,只是莫名其妙道:
“你拿我和你男人比什麼?還想故意氣我,讓我吃醋不成?”
駱凝張了張嘴,覺得這話是有問題,岔開了話題:
“別說這些壞你我名譽的事情!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救仇天合?”
夜驚堂沒有再和駱女俠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