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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
車輦進入宮門,朝著長樂宮行去。
夜驚堂被攆下馬車,自然也失去了女王爺親自陪同遊覽皇宮的權利,抵達長樂宮後,只是一個宮女,帶著他前往上次去過的鳴龍潭。
此行主要是給他介紹各種規矩,比如該走哪條路,什麼地方能看,什麼地方不能停留,規矩很多,但總結下來無非直來直去,不要在女帝可能出沒的地方逗留。
除此之外,還給了他一塊可以自由出入宮闈的牌子,他想練功的時候,可以不用靖王帶著自行入宮,但進宮前必須通報,得到宮裡的批准。
夜驚堂按理說可以在鳴龍潭徹夜練功,但笨笨不在承安殿待著,他怕衝撞了當朝女帝,所以記下各種規矩後,就和宮女告辭,準備離開。
剛走到鳴龍潭湖岸,卻發現承安殿附近,走出來一個身著大紅裙子的豔麗女子,站在湖邊打量著夜景。
夜驚堂知道鈺虎是長樂宮的宮人,對此並不是很意外,路過之時,拱手行了個禮:
“鈺虎姑娘。”
大魏女帝在湖畔回過頭,眼底帶著三分笑意:
“聖上在御書房,還有一會兒才會移駕寢宮,公子都來了,不在鳴龍潭裡待一會兒?”
“我是靖王帶進來的,靖王不在,我一個人待在這兒終究不方便。”
夜驚堂來到跟前,詢問道:“上次可是姑娘幫忙美言,聖上才讓我來鳴龍潭習武?”
大魏女帝背靠湖畔圍欄,雙臂環胸:“我既然開了口,自然不會食言。前些天伺候聖上半晚上,聖上才答應此事,你該怎麼謝我?”
?
伺候半晚上……夜驚堂眼神古怪:“我不過布衣之身,除了些許錢財,也沒拿得出手的東西。前些天探過靖王的口風,看能不能行方便,讓姑娘得個自由身,結果被靖王一頓訓,唉……”
大魏女帝眼神訝異:
“你向靖王要我?”
要我?夜驚堂覺得這姑娘是真虎,搖頭道:
“姑娘別誤會,只是看姑娘愁白頭,幫你想想辦法罷了。”
大魏女帝知道夜驚堂開這口,肯定被她妹妹拾掇的不輕,搖頭一嘆:
“伱還真是傻小子,皇城大內,豈是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我在這裡過的很自在,也不想離開,以後別打這種歪主意了。”
夜驚堂確實無能為力,對此只是笑了下。
大魏女帝靠著圍欄,想了想詢問道:“上次的刀法,琢磨的如何了?可找到屠龍令的破解之法?”
夜驚堂第一次打程世祿的時候,用的是右手刀,其實已經摸到了點苗頭,對此回應:
“踢腿確實沒法破招,換右手用八步狂刀,用手肘抵住刀背,我感覺就能硬接住屠龍令,目前還沒發現問題。”
“要不要我陪你練練?”
夜驚堂挺想練練,但在承安殿外面顯然不方便,搖頭道:
“切磋等下次吧,這裡是天子寢宮,打打鬧鬧驚擾宮人影響不好。”
大魏女帝見此也沒堅持,轉而提醒道:
“聖上說,這鳴龍圖只能按部就班的練,你以後得注意點,別走了歪路。”
夜驚堂聽到這個,表情凝重了幾分,詢問道:
“姑娘此言何解?”
“鳴龍圖雖然玄妙,但說白了還是一頁紙,記載著奇門秘術。只要學會了,鳴龍圖沒在身上也能練,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夜驚堂來到了鈺虎姑娘跟前:
“確實如此,然後呢?”
“這就和其他書籍一樣,知識本就存在於世間,書只是‘發現、記錄、傳承’的工具,而不是書憑空創造了一種知識。”
大魏女帝看向星空:
“鳴龍圖亦是如此。這世上本就有長生法,鳴龍圖記錄的只是一種前人發覺的可行路徑;只要找到這條路,就算沒有鳴龍圖,同樣能長生不老。”
夜驚堂覺得這說法有點特別,想了想道:“意思就是,沒有鳴龍圖,也能自行琢磨出那些秘術的運氣法門?”
大魏女帝點頭:“理論上來講是如此。但俗世武學的運氣法門,都是‘千古無同局’,鳴龍圖複雜千百倍,更是如此。曾經有很多習武奇才,在鳴龍圖缺失的情況下,嘗試過自行參悟法門。”
夜驚堂練過玉骨、龍象兩張圖,可以確定‘鳴龍圖’是一套法門,每張圖都是支線,彼此交織串聯可以融為一體,如果悟性夠好,確實有可能把其他鳴龍圖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