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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異不提,玉蒙見著見面禮反而想起了當初,絮絮叨叨和玉春悠念個不停,只恨天道不公自家妹子一生都沒過個好日子。玉春悠是北方人,當初逃難嫁的南方,這些崔琝都知道,他們家每逢過年過節餃子湯糰各做一份,就是為了奶奶,他不知道的是玉家祖上還是滿族鑲藍旗人,時間畢竟太久,很多事情都模糊了。玉蒙一家早很多年前就改回了滿族,到了玉春悠這兒戶口本上依舊寫著漢族,如今一說開,崔琝原先隱隱覺得奇怪的地方一下子都說通了,比如說他奶奶這顯得特別稀有的姓,再比如說他奶奶那些明顯帶著民族特徵的陪嫁,又或者是他去祭奠父母時玉春悠要求的三鞠躬。
崔家和玉家來往並不密切,畢竟南北相隔,距離遠了音信也少了,最多幾年一封信,其實這還是崔琝他爸在國都讀大學的時候連起的常來往關係,後來回了老家工作,也就每年送送禮物通通電話。去年崔琝父母的葬禮,正遇上玉蒙大病住院,只有玉瑞趕過來弔唁,等玉蒙一出院這才嚷嚷著要到南方看妹子。人老了,身體不好事兒也多,玉蒙嚷了幾個月一切準備好了這才成行,五一節兒子孫子一起打包往南方來。
“再不過來,我怕見不到你了!”玉蒙77歲,確實老了,遺憾可惜種種情緒夾雜,忍不住痛哭流涕。
“哎,我好的,我過得好的,”玉春悠也是感慨不已,推崔琝上前一個勁地說孫子好,大家誰也沒有提到去年的車禍。
親人尚爭三分利,很多時候其實不需要多想,玉家來了崔琝依舊該吃該喝,該讀該做,除了玉蒙和玉泰藍夫婦,其他人不見他怎麼親近。誰近誰遠崔琝分得清楚,他們是真心對他好,其他人最多比面子情親近些。偶爾他也會聽幾句牆角,比如玉瑞妻子張豔在琢磨金釧和長命鎖的價錢,比如玉映雪在跟玉景藍撒嬌想要個銀鐲子……有時候他也會生出些惡趣味,在張豔斤斤計較在玉映雪撒嬌打潑地時候大搖大擺地過去,用一身君子如玉的氣質襯得她倆自行慚愧。他知道他比很多人長得好,皇家的教養到底留了印記,在一群同齡人中顯得特別鶴立雞群,換個人或許會沾沾自喜矜矜自持,也就他用來惡作劇,樂此不疲。
玉家不可能老呆在崔家,看望了玉春悠吃了幾頓飯,更多時候各自散去去望都的名勝古蹟遊覽,崔琝就跟帶包行禮似的跟著他們遊了一圈望都,不過最多時候他跟著玉琪。在玉家一門子公務員中就屬他最非主流,穿得人模人樣背地裡玩得瘋,其他人都是正正經經地遊名勝古蹟,崔琝跟了兩日看了幾天老房子早已失了興趣,偶然發現玉琪這麼個樂趣扒著他就不走了。
玉琪鬱悶,非常地鬱悶。他就想不通他哪裡吸引人了惹得崔家的小崽子跟著他不走了。什麼乖巧懂事成績優秀,去他孃的,看見這崽子笑他就覺得不對勁,全身發毛坐立不安這種。若是崔琝再大個十歲,玉琪一定會說一句,他聞到了同類的氣味看他不爽,但鑑於此時的崔琝還只是個9歲小屁孩,玉琪顯然沒有火眼金睛到扒了他的皮看透他的骨。
平常的日子安逸得久了,崔琝忍不住想找找刺激,就在這檔口玉琪送上門來,崔琝怎麼能放過。買個筆記本意外發現玉琪的身影,崔琝抬腳追上去,見他拐進長明街一地下酒吧,崔琝趁著門口保安不注意躥了進去。
傍晚時分酒吧剛開門,這時間天還亮著,顧客也不是很多,寥寥幾個人中突然冒出個小孩一時間吸引了大量目光。
“小朋友,你找誰?”服務員問了他一句,一手招呼著保安過來帶孩子出去。
“二哥~”酒吧內桌椅沙發特別多,燈光昏暗音樂響亮,崔琝粗粗掃了眼沒發現玉琪。晃盪的幾個保安看著就特別有料,見有個過來了,崔琝怕給人拎出去,倏忽一竄就往某個角落奔去。
他專挑隱蔽處躥,以他的瞭解玉琪在這片兒的可能性大,說不定躲哪兒勾著人家姑娘打情罵俏來著。還真讓他給猜對了,繞過一木桌,玉琪正湊著一姑娘調情,鳳眼微眯藉著酒勁兒一刻不停地放電。
“二哥~”
玉琪耳朵動動覺得自己幻聽了,這兩天被小崽子盯得緊差點有心理陰影了,想到這裡是酒吧心裡一鬆,優雅地舉杯向姑娘敬酒。
“二哥,”崔琝也壞,頂著千瓦的光專往兩人中間湊。
玉琪抖抖,再抖抖,突然覺得頭好痛手好癢。擦!這小崽子是怎麼進來的?
“你怎麼在這兒?”玉琪瞪眼,一臉難以置信。
“溜進來的,”崔琝笑,姑娘眼裡怎麼看怎麼可愛,玉琪眼裡怎麼看怎麼邪氣。這崽子絕對不正常!
“來這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