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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下來,等到王小胖一夥過來找他玩,崔琝跟奶奶招呼一聲就出了門。
每個人小時候都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做對比,對王小胖而言,崔琝就是那別人家的孩子,大人眼裡的乖巧可愛就是孩子眼裡的背叛者,每回去玩,王小胖和崔琝總得吵上一吵爭上一爭。王小胖這一波多是八九歲,他年紀最大也最為霸道,當慣了孩子王就聽不得別人好,尤其是他外婆一天三遍地在他耳邊唸叨崔家的孩子怎麼怎麼好!他這年紀還不懂得什麼叫別人家的孩子,只記得最簡單粗暴的,大人們說你好,我偏要欺負你!以前的崔琝也不是軟柿子,愛出風頭自然不承認王小胖是老大,時常爭起來。
“崔逼逼,你這段時間怎麼不出來玩?”這年紀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崔家的事情在小孩子眼裡不過是別人家的孩子沒了爸爸媽媽,換到自己身上想一想覺得崔琝可憐,回過頭該吵的吵該爭的爭。
“不想出來,”若是以前,叫一聲崔逼逼崔琝必定跳腳,毫不客氣地還回去,多了一段記憶自然穩重地多,雲淡風輕壓根沒將這外號放心上。
該吵得沒吵起來,王小胖自個兒都覺得沒意思,招呼了小夥伴們一揮手往高中走。望都高中就在九曲溪旁邊,近百年的老高中,和實驗中學是望都最好的兩家。這群孩子平常無事最喜歡去望高爬牆。接近九曲溪小區的是望高的老校區,如今已經半荒廢。前幾年說要建新教學樓,沙子石子運了一大堆結果不了了之,倒是方便了這附近的孩子。
“你在下面撐著,我們爬上去!”王小胖指揮崔琝在下面當人梯:“你以後聽我的話我就不叫你崔逼逼”
崔琝揚眉,一動不動:“不幹。”
“你懂不懂行情啊?”陳默一揮手拍了崔琝一記。這話還是他聽他爸談論股票的時候說的,覺得用在這裡正合適,顯得他特別有水平。
有了出頭鳥,其他幾個孩子也七嘴八舌地嫌棄起崔琝來。接著是另幾個和崔琝好的幫著崔琝吵起來,嘰裡咕嚕亂成一團。
崔琝一皺眉,扯了扯嘴角,只覺得自己跟他們出來玩實在是一個錯誤。他嫌棄自己以前太蠢,這麼沒意義的事有什麼可以吵的。
“王胖子你陰險狡詐!”這邊正鬧著,那邊一棵樟樹上突然冒出聲來。
王小胖最聽不得人說他胖,氣得跳腳,偏偏這樟樹有了好些年頭,枝繁葉茂找不到說話的人:“郝子仇你無恥!有膽子你下來說!”
“嘁!誰像你那麼笨!笨蛋!”樟樹上冒出一個頭。
王小胖撿了幾個石頭就往樟樹那邊扔,郝子仇捱了一個,骨碌碌爬到了樹頂,看王小胖扔不著了,深呼吸開罵:“你道貌岸然卑鄙無恥智慧低下流氓成性狼子野心目中無人自高自大鼠目寸光不自量力心懷叵測無理取鬧無賴奸詐罄竹難書罪惡累累罪惡滔天罪不容赦狼狽為奸!”
其他小夥伴完全呆住了,不明覺厲,歎為觀止!
“愣什麼?快撿石頭,把他打下來!”王小胖氣得臉通紅,只恨小夥伴不給力,抱著沙堆旁邊的大石頭打算來一記狠的。結果石頭太大他抬不動,用盡了力氣身子一歪跌了個狗吃屎。
等他爬起來,滑進沙堆的鞋頭上就多了一坨不明物,四個小夥伴齊刷刷地往後退。全場默了默,王小胖“哇”地一聲哭跑著去找他外婆了。
眼看著王小胖這一撥都走了,看完戲的崔琝搖了搖頭,再看樹上的郝子仇,比了個大拇指。
郝子仇一軲轆劃下樹,輕輕巧巧地從圍牆另一邊翻過來。
“你不走?”
崔琝搖頭。
“哦~你們不是一起的,難怪王胖子要欺負你!”郝子仇拎了拎往下掉的褲子,看崔琝打量這沙堆,“噗嗤”一聲笑出來。
“王胖子沾了狗屎,一準被他外婆罵!”他隨手撿了幾塊石頭,趕走牆角的流浪貓:“這附近的貓狗最賤了,專到這邊刨坑拉屎,我爸說路邊的沙堆都是貓尿澆出來的。”
崔琝:“……”三觀已碎。
“我叫郝子仇,崔逼逼你名字叫什麼?”
“崔琝。”
“哦!我知道你,你是崔奶奶家的兔子,我媽常說你。”
“什麼兔子?”這孩子說話太跳,崔琝有些跟不上。
“我爸說的,他說你乖得跟兔子一樣,他還說王胖子是沙皮狗,陳默是鸚鵡。”
“那你呢?他叫你什麼?”崔琝對郝子仇他爸實在好奇。
“他直接叫我小崽子,”郝子仇又開始拎褲子。
崔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