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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縫”衛末說道。
“你會嗎?好難,我手都扎出血了,忘記讓顧博栩來弄了…”顧猛拿出了他分流出來的糧票給了衛末。
“你那個也拿過來吧,針腳太粗,會掉的…”衛末低頭說道。
顧猛給衛末遞了工具過來,衛末穿針引線很快將顧猛給他的糧票縫進了內褲上,把顧猛的內褲也重新縫了下。
“好厲害啊!這下不用擔心了”顧猛拿著自己的內褲看了看扯了下感覺很結實滿意的說著從被窩裡起來穿內褲。
“你的腿…”衛末本來要鑽被窩睡覺了,突然發現顧猛露出的兩條腿上有些淤青,大腿上有一處腫了起來,這幾天他們一直窩在窯洞裡似乎沒出去吧…
“哎呀,倒黴,上廁所的時候跟二順家的狗幹了一架…”顧猛裂了下嘴巴說著。
衛末聽到顧猛的話已經信了,卻又有了一個發現,顧猛在穿褲子時彎腰,衣服下垂露出的縫隙裡,他的肩膀附近有一處類似牙齒印的痕跡,很新鮮,暗紅色的結痂…
衛末沒有再問,默默的鑽回了被窩,手卻攥的緊緊的。男生女相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悲哀,十五歲那年,父母雙亡,一時間孤立無助絕望到了頂點,父親的一個同事接他去了他家照顧,卻沒想到,那個男人只是想讓他扮作女子供他玩樂,他反抗之下,沒有接受他的交換條件,回到了自己家,飢寒交迫下,又被人抓起來批.鬥,關在小黑屋,抓他的其中一人在半夜摸進關他的房間…
他睡覺時會做噩夢,說夢話,當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不能讓它維持在冷淡麻木狀態時,他在做那個噩夢時,便會發狂,用他那時僅有的武器,牙齒咬人,好幾次都被同住的人給打醒來臭罵一頓,前天他似乎又做了那個夢,卻沒有醒來,反而將那個夢做到了底,不再是恐慌,絕望,而是靠自己的力量在那場較量中戰勝了!
是顧猛,他沒有叫醒他讓他做完了那個夢!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在孟宏升幾人問他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時,他總是一副什麼也沒聽見,睡的很死的樣子,其實,這個傢伙什麼都知道了!
***
第二天是個晴天,溫度在零下十幾度,一大早顧猛帶著衛末出發回家,顧猛的東西並不多,兩個塑膠口袋各裝了一半,很輕,都是衣物,綁在了兩人身上,他們主要的東西還是兩人內褲裡縫的錢票。
“你去哪兒?”去縣裡的路上還沒到縣裡顧猛便叫衛末跟著他下了車,衛末在走了一段路後停下腳步問道,這似乎不是去火車站的路,越來偏僻,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了,完全的荒郊野外…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顧猛聽到衛末的話看著他一副憋了很久的樣子笑著說道“前面有鐵道,火車在那邊速度會很慢,我們去扒火車…到我家的車票要兩塊多錢呢,又加上你,買票都買窮了,省著點…怕了不?”
衛末無語跟著顧猛繼續走,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兩人從一個牆洞裡鑽進了車站,躡手躡腳的躲在草堆中等待火車的來臨。
“來了,你跟緊我,我先上,拉你上去,你要跟著火車的速度跑…別掉隊了…”顧猛在聽到火車的轟隆聲後對衛末說著。
那火車是運煤的車,速度不算快,顧猛在車頭開出去好一段後,拉著衛末跑了上去,他的經驗似乎很豐富,一躍便站在了兩車廂中間。
“快點,手!”顧猛上來後立即向衛末伸手。
衛末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兒,看他伸手也來不及思考,抓住他的手跳了起來,又有顧猛向上的拉力,一下子便跳上了車踩在了實處,同時也撞上了顧猛的胸膛。
“抓好”顧猛在衛末耳邊說了句,鬆開了衛末伸手把住了車的上沿跳了上去後,伸手又將衛末給拉了上來。
這怎麼坐?衛末看到滿滿的一車廂煤看著顧猛。顧猛拉著衛末的手往前走,遇到車廂連線處後鬆開衛末,向後退了一步向前衝著跳了過去。
“過來”顧猛跳過去後向衛末招手,衛末雖然聽不清楚顧猛說的什麼,也知道他的意思,火車在走,有些搖晃,兩個車廂間的距離不算短,要跳過去真需要勇氣,原本以為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無所畏懼一切噩運,沒想到此時卻心裡發怵。
“我會接住你的!”顧猛伸出了兩隻手向衛末做手勢。
衛末舒了口氣,也向後退了一步,俯衝跑了過去,或許是步子沒把握好,距離邊沿還有一段時起跳了,躍起後腳尖堪堪踩到另一邊沿,心中陡然一空閉上了眼睛,腰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力量將他抱住拉了回來,睜眼便看到顧猛笑嘻嘻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