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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赫斯曼、雷德爾和娜塔莉回到德國大使館時，大使舒倫堡和赫斯曼的妻子克洛伊正在會客。
“路德維希，你看是誰來了？”克洛伊拉著一個約有六十歲，但是打扮得依然非常入時的女人走到丈夫的面前。
“亞歷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來人是柯倫泰夫人，赫斯曼夫婦的老熟人，赫斯曼和她擁抱了一下，然後問：“我聽說你當了駐瑞典的公使，回莫斯科是來和老朋友見面的嗎？”
當然不可能了！赫斯曼問話的時候就知道答案了，蘇聯可不是那些沒有什麼規矩的資本主義國家。一個駐外公使不知道被多少紀律管著，怎麼可以不經過組織批准，就趁著回國述職的機會，去外國大使館中和外國的軍事部門高官會面？
“路德維希，你都是中將了，還那麼愛開玩笑。”快變成老奶奶的柯倫泰又和背叛革命的娜塔莉.列辛斯卡雅還有“蘇聯人民的老朋友”雷德爾握了手。
然後才拉著赫斯曼一起在德國大使館的會客廳裡面找了張沙發坐下，又用相當鄭重的目光瞧了眼德國大使。
“伯爵，我想去阿爾巴特大街看看那裡的畫廊。”克洛伊立即明白了柯倫泰夫人的意思，站起身拉著德國大使，也曾經是她在德國外交部的上司舒倫堡伯爵離開了房間。
“哦，克洛伊還真是善解人意啊。”老奶奶柯倫泰笑了笑，目光又投向了海軍上將雷德爾。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赫斯曼沒有把雷德爾打發出去的意思。這位海軍上將也是“施萊徹爾-赫斯曼集團”的重要人物。要不然他也當不上德國海軍總司令。
“我們要和法國簽署互不侵犯條約了，”柯倫泰說，“是馬上要上臺當總理的愛德華.赫里歐提出的，我們會在今年6月份同意這個要求。然後會派李維諾夫訪問巴黎。去簽署條約並且和法國人討論蘇聯加入國際聯盟的問題。”
這的確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在整個20年代，德國在面對法國、比利時和波蘭的時候，不止一次打出過“蘇聯牌”。正是蘇德合作讓德國的敵人在德國異常虛弱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
而在希特勒上臺後，蘇德關係明顯出現了問題。由國家社會主義國際所引起的矛盾。外人不一定能察覺出來。但是《波德互不侵犯宣言》在拆散“波蘭-法國-捷克斯洛伐克鐵三角同盟”的時候，也讓蘇德之間出現了裂痕——同樣的，波法關係也因為這個宣言而變得冷淡起來。
蘇德和波法關係同時降溫，也就為法蘇改善關係創造了有利條件。在波法捷同盟散夥後，法國理論上就沒有了在波蘭遭到蘇聯入侵時參戰的義務。這就為法國和蘇聯簽訂互不侵犯條約掃清了障礙。
而法俄互不侵犯條約的簽署，則會讓德國在和法國發生爭執時，就無法再打蘇聯牌了。
而且，柯倫泰還提到了蘇聯加入國聯。這顯然是蘇聯和法國簽署互不侵犯條約的交換條件……有很大的可能。這個條件還得到了英國的認可。
阿道夫.希特勒的親英反蘇政策看來沒有取得英國的友誼，反而讓英法有機會拉攏蘇聯這臺紅色壓路機來牽制德國了。
不過斯大林顯然不想和德國決裂，相比英法給出的東西——國際地位和承認——斯大林從蘇德合作中得到的東西卻更加實惠。所以柯倫泰夫人才會被從瑞典召回，現在出現在了赫斯曼面前。
“路德維希，”柯倫泰夫人看著彷彿陷入沉思的赫斯曼，“6月份就會簽約，現在留給你解決萊茵問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法國的右pai政府再過幾天就會總辭，激進社會黨的愛德華.赫里歐將會組閣。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斯大林倒是挺夠朋友的，連最合適的下手機會都幫德國人找好了。奉行克列孟梭路線的大右pai總理安德烈.塔爾迪厄因為拿大蕭條無計可施，輸掉了一場關鍵的選舉。再過幾天就要鞠躬走人了。而接班是“聖母”白里安的門徒愛德華.赫里歐。
“白左聖母”嘛，當然是比較好欺負的，根本不可能因為德軍開進萊茵非軍事區而打仗。況且現在德國已經武裝起來。波蘭又和德國簽署了互不侵犯宣言，而《法德互不侵犯條約》又沒有最後敲定。
不過那些法國的“白左聖母”也不會對德國重新控制萊茵區無動於衷，他們一定會進一步和蘇聯走近，企圖拼湊一個反對德國的同盟。
而這種法蘇持續靠攏的動作，對蘇聯的外交顯然是非常有利的。
……
“我們必須把軍隊派進萊茵區！”赫斯曼在得知法蘇即將簽署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