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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房間,再加上光線昏暗,看起來好像鬼屋一樣。
唐信皺眉,說:“醫院的病房?”
“不知道。”謝紀白說。
看起來有點像很老舊的醫院病房,灰白色的牆壁掉皮很嚴重,房間窄小又擁擠,但是裡面只有床和床頭櫃兩樣東西,好像連椅子也沒有。
仔細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可以看到模糊的走廊,外面的牆是那種,很古老的,上下兩種顏色的牆壁。這麼一瞧,就更像是醫院了。
小男孩這時候才開口,說道:“有個人讓我把書送到這附近的。”
“是誰?”謝紀白立刻問。
小男孩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在人群中沒有找到那個人,他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灰色的書裡夾了一張照片,剩下就只有一排字了。
——懦弱的人是自己選擇了地獄。
謝紀白和唐信將那個小男孩帶回了警探局去。
大家還都沒有回來,就陳豔彩一個人在,看到謝紀白和唐信領著一個小男孩走進來,差點被剛喝進去的水噎死。
陳豔彩瞪大眼睛,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出去一趟連孩子都有了。”
“別瞎說。”謝紀白說:“這個孩子好像走丟/了。”
小男孩說不出自己家在哪裡,身上也沒有手/機之類的東西,問他他只是搖頭。謝紀白和唐信本來打算帶著小男孩留在原地等一會兒,不過等了一個多小時,根本沒有人來找這個小男孩。
最後兩個人只好帶著小男孩先回來了。
陳豔彩走過去,蹲在小男孩面前,說:“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家在哪裡啊,你叫什麼啊,你記得家人的電/話號碼嗎?”
唐信說:“這些話我們剛才都問了。”
小男孩緩慢的搖頭,說:“不記得。”
“額……”陳豔彩忍不住說:“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你總不會忘了吧。”
“不記得……”小男孩又緩慢的搖頭,說:“他們叫我傻/子。”
“啊?”陳豔彩一愣,眼皮猛跳,叨唸道:“我還是看看有沒有報警記錄吧。”
陳豔彩站起來,看到謝紀白手裡的書,說:“小白,怎麼又一本書?”
謝紀白把事情給她講了一遍,陳豔彩嘴巴都張大了了。
唐信說:“恐怕那個人知道我們要去找寇鑫調/查,所以特意讓這個小孩子拿著書在那裡等我們的。”
只可惜,他們問小孩子給他書的人長什麼樣子,他卻說不出來。
謝紀白取了紙筆,然後對那小男孩招了招手,說:“過來,來,到叔叔這裡來。”
小男孩很乖/巧的走過去,然後坐到了謝紀白身邊。
謝紀白將紙筆推給他,說:“你能畫一畫,給你書的那個人的長相嗎?”
小男孩拿起筆來,低著頭玩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抬起頭來看謝紀白,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啊,還是小白有辦法。”陳豔彩忍不住感嘆。
唐信站在一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下午了,再過幾小時都要下班了,他們連午飯都沒有吃。
唐信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他現在只希望今天能準時下班,然後去超市買火鍋的食材,回家開著空調吃火鍋。
那小男孩拿著筆,剛開始並不畫,只是用鉛筆在紙上來回的戳,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謝紀白沒有催促他,開啟自己的電腦,坐在旁邊看一些資料。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小男孩忽然說:“有人一直盯著我,我畫不出來。”
謝紀白立刻轉頭,看向陳豔彩。
陳豔彩睜大眼睛,說:“不是我。肯定是唐法/醫!”
唐信正在倒咖啡,都沒有回頭,只是抬了抬杯子。
“沙沙”
小男孩終於不再戳鉛筆頭了,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開始畫畫了。那聲音似乎有節奏,不快也不慢,竟然讓人聽了很舒服。
“我畫好了。”小男孩很快的說。
唐信和陳豔彩聽到聲音都走過去看,那張白紙上畫著一個人……
陳豔彩:“……”
“太抽象了,這是什麼?”陳豔彩忍不住小聲說。
唐信搖了搖頭。
謝紀白將畫紙拿了起來,說實在的他也看不懂……
陳豔彩又說:“這是人的鼻子嗎,好像老鷹的嘴,也太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