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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淨身出戶,不對,不是淨身出戶,至少她還有我跟曉曉,顏英邦沒跟她搶我跟曉曉,估計是那個小三的意思。”
“母親離開顏家,帶著兩個孩子,又身無分文,所幸,母親身上帶有首飾,她寧可把外公給她買的昂貴的首飾以最低的價格賣出,也不去求那個男人,賣掉首飾,我們的生活維持了半年,母親是千金大小姐,是留過學的,也拿著名校學府的文憑,但她一畢業回國就在外公的安排下嫁給了顏英邦,沒有工作經驗,又是千金大小姐,出去找工作,應聘的人都覺得她是花瓶,她的學歷證明不了什麼。”
“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三次還是這樣,甚至四次……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顏英邦從中作梗,她找過,也鬧過,卻是徒勞無功,顏英邦對她趕盡殺絕,不為別的,只為是她先提出離婚,還是將離婚協議書遞交到法院,傷了他的自尊,他要母親後悔,那時候他根本沒考慮過我跟曉曉,我跟曉曉可是他的親生孩子,母親沒有工作,沒有經濟來源,我們會不會餓,會不會冷。”
“眼見賣掉首飾的錢所剩無幾了,曉曉還要吃奶粉,即便如此,母親都給曉曉吃最好的奶粉,用最好的東西,她寧願不吃,也要讓我跟曉曉吃好喝好,最終,母親不得不去幹體力活,去過工地,掃過大街,洗過碗,撿過破爛,擺過地攤等等,早出晚歸,一天干好幾個活,我在家照顧曉曉,很難想象,一個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居然幹最低等的活,有時候睡一個小時,有時候甚至不睡,回家看我跟曉曉一眼,又出去幹活。”
“暈倒過幾次,好心人將她送去醫院,她醒了,根本不顧醫生護士的勸阻,硬要出院,又去幹活,最後,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直到體力支透,她的身體,她清楚,什麼時候會倒下,都算得很精確,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去求那個人,他們的談話,除了他們沒人知道,最終,我母親還是丟下我跟曉曉去了,她的後事辦得很風光,顏英邦給她買了最好的墓地,可那又如何?”
“母親是被他直接逼死的,如果不是他在母親找工作的時候從中作梗,以母親的學歷,即便沒工作經驗,也能找到一個好工作,也能讓我跟曉曉生活得更好,他為了賭氣,讓我母親累死,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原諒了他,我就對不起我母親,那時候曉曉還小,她什麼都不懂,不代表我不懂,我見證了他的殘忍無情,見證了他把母親逼得走投無路,顏氏是外公留給母親的,卻被他給奪走,他跟那個小三生活得很好,把他跟那個小三的孩子們照顧得很體面,我母親呢?我跟曉曉呢?”
倪樂卉靜靜地聽著,顏堯舜有恨,有怨,還有不甘,同樣是他的孩子,只是不是同一個女人生的,他就區別對待。叫顏堯舜如何不去恨?如何不去怨?如何能甘心?
如果是她,她也會去恨,曉曉還小,她什麼都不懂,所以她揹負不了這些,可他不一樣,現實把他逼得懂事,讓他揹負這些。
倪樂卉伸出手,握住顏堯舜的手。
顏堯舜愣了一下,看著倪樂卉對他一笑,顏堯舜心一暖,這時候的倪樂卉就像一道陽光,照暖了他冰冷的心非。
顏堯舜又說道:“我沒讓我母親失望,沒讓她死不瞑目,當年,顏英邦帶我跟曉曉回那個家,他是悔過也好,是被母親逼迫也罷,我沒有拒絕,我清楚的知道,母親堅持下去的後果,我沒能力照顧曉曉,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們沒錢,什麼都做不了,我需要靠這個男人變強,在那個家,除了下人,誰都可以欺負我跟曉曉,我跟曉曉在那個家,可以說是忍辱偷生,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生怕那裡又招惹到他們了。”
“所幸,顏英邦為了面子,也要送我跟曉曉去上最好的學校,我出國留學沒靠顏英邦,我是以交換生的名額出國,在國外,我一邊讀書,一邊發展我的勢力,讓我變強,強到足以保護曉曉,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變強了,從顏英邦手中奪回顏氏,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讓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負曉曉,沒有了顏氏,顏英邦就等於沒有了手腳,幸好顏英邦也姓顏,不然顏氏會被他改成他的姓。”
顏堯舜沒再說了,該說的他都說了,關於他跟章傲蕾的過去,她不問,他是不會主動說,她現在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在她面前,說起他跟他的前妻的事,對她,是一種不尊重,除非她自己想知道。
倪樂卉靠近他,抱著他。“你有曉曉,你有我,有涵函,有我的家人,我們會保護你,沒有人敢欺負你。”
雖說他現在強大的足以保護得了自己,還有其他人,聽倪樂卉說要保護他,他並沒覺得她不自量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