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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只有看到涵函,她心裡才會好受一點,可是她心裡更清楚,不能讓涵函知道,就算心裡想念得慌,她也要忍著。
“媽媽。”涵函深深地看著倪樂卉的病容,她不相信倪樂卉說的,有些事她雖聽不懂,大姨婆說了,她也不能理解,卻知道媽媽肯定很痛,因為她看見媽媽的額頭上,都是冷汗,眸光裡都是隱忍。
她的媽媽就是這樣,這樣的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記得最多的是,媽媽給她做飯,切菜的時候切傷手都流血了,她還笑著說不痛,自己不管多麼痛,從來不會讓她擔心。
“寶貝閨女,扶媽媽起來一下。”倪樂卉撐著身子起來,她自己能起來,但是,她的寶貝兒想為她做點什麼,她就給寶貝兒機會。
“好。”涵函趕緊從背後扶著她,笨拙地將她慢慢地上移,還很體貼入微的拿過兩個枕頭墊在她身下,讓她舒舒服服的靠著。
“寶貝兒,別這樣,媽媽真沒事,寶貝兒,你這樣繃著臉,媽媽會擔心,別讓媽媽擔心行不行?”倪樂卉擰著女兒粉嫩的臉頰,她喜歡女兒對她沒心沒肺的傻笑,可不想看見一個繃著臉的小老太婆,涵函還沒六歲,不該是這樣。
倪涵函肅著小臉,看著倪樂卉,一語不發,這樣的倪涵函挺嚇人的。
“寶貝兒……”
“哇。”倪涵函突然撲到倪樂卉懷裡,哇哇大哭起來,緊緊地抱著她的腰,哭得唏裡嘩啦。
倪樂卉拍著小傢伙的背,由著她哭,等她哭夠了,自然不哭了。
倪涵函沒哭多久,她哭得快,笑得也快,收住眼淚,窩在倪樂卉懷中,悶悶地說:“媽媽,我害怕。”
“寶貝兒乖,不用害怕,媽媽沒事了。”倪樂卉笑著揉著女兒的頭髮,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眸光略有淚意,她是失去了一個孩子,但是她還有涵函。
“媽媽,以後要小心點,不能再這樣了。”涵函低聲道,眷戀倪樂卉的溫暖,小傢伙很懂事,出門的時候大姨婆千叮萬囑,媽媽剛失去孩子,不能在媽媽面前提起那個沒有了的弟弟或是妹妹,媽媽會傷害,她不想讓媽媽傷害,再好奇,她也得忍著。
“好,聽我家寶貝兒的,以後媽媽要小心,再不這樣了。”倪樂卉溫柔地扶著她的背脊,明明眸中有些淚意,看到小傢伙笑了,倪樂卉也笑了。
兩母女膩歪歪了,在病床中打打鬧鬧,時不時聽到涵函銀鈴般的笑聲,病房的門開了,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小小的病床上打鬧。
兩母女同時一愣,隨即目光同時移到門口,看到站在門口嚴昌拓,倪樂卉臉色一變,他怎麼來了?想到涵函,倪樂卉臉色愈加難看了,反射性的把涵函藏在身後。
“你來做什麼?”倪樂卉對嚴昌拓很有敵意,尤其是涵函還在。
嚴昌拓很自然地走進病房,一雙眼睛複雜地看著病床上的倪樂卉,對她身後的倪涵函,他並沒太在意。
嚴昌拓對涵函如此冷漠,正常人看到她身邊的孩子都會關心,嚴昌拓卻冷漠對待,想想也對,嚴家喜歡的是男孩子,涵函是女孩子,怎麼能入他的眼,他稍稍有一點良心都不會這麼對俞海蓮跟他的女兒。
虎毒還不食子,夏青不待見孫女,嚴昌拓也如此不待見自己的女兒,他們有沒想過,有女兒是福氣。
倪涵函忍不住探出顆小腦袋,看著嚴昌拓翦眸睜到極限,一陣茫然,看了看嚴昌拓,又看了看倪樂卉,想開口問,倪樂卉握住她小手的手一緊,倪涵函跟倪樂卉有一種默契,不需要說話,她們就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媽媽不讓她多問,那她就不問。
“你都住院了,我能不來看你嗎?”嚴昌拓說道。
“我住院關你屁事。”倪樂卉很不雅的吐出粗話來,抬手指著門口。“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樂卉,我們畢竟曾經愛……”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滾,你給我滾出去。”倪樂卉打斷嚴昌拓的話,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也是因愛而結婚,只是,以愛為基礎的婚姻也不一定會美完的走到最後,他們愛情的保鮮期很長有十多年,婚姻的保鮮期卻只有一年。
“樂卉,別這樣對我,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嚴昌拓一臉嚴肅的說道。
有倪涵函在,有些話說直白了對孩子是種傷害,嚴昌拓不為孩子著想,她要為孩子著想,再生氣也要管住自己的嘴。
公平?哼!真是可笑,他在她面前說公平,他背叛她,出軌的時候有想過對她公平嗎?她懷著孕,他向她提出離婚,對她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