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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鷹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一套西裝。這還是當年他考上大學的時候母親專門找裁縫給他定做的,當然不是名牌,布料也不算高檔,但到底是西裝。他很少穿,除非有學校組織的舞會之類的才會穿,所以還比較新。

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之後,他對著鏡子看了一下,果然已經變成了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

將昨天寫好的白布摺好揣在褲子口袋裡,他離開了宿舍,下到樓下。警惕地探頭看看樓上,沒有任何動靜,這才閃身跳出了宿舍樓外。

他來到學校小賣部腳踏車出租行,用學生證抵押借了一輛腳踏車。本來他們畢業班學生證是不能抵押的,不過他跟腳踏車行老闆比較熟,說了幾句好話,還是給他租了。

騎著鳳凰加重腳踏車出了校門,在一家眼鏡店花了十塊錢買了一副蛤蟆眼鏡。鏡片很大,戴在臉上,大半張臉都能擋住。而且是很酷的那種顏色漸變的鏡片,這是周潤發的《英雄本色》裡面殺手戴的那種變色眼鏡,蕭鷹一直很羨慕。

創業時期一切都要節儉,本來不該買太陽鏡這種奢侈品,但是,現在的太陽鏡是他創業的道具,必須擁有,所以買了。

他戴著墨鏡,騎著加重腳踏車,頭頂著夏日熾熱的陽光,匯入了滾滾的腳踏車洪流中。

這樣的場景在二十多年後就很難見到了。那時候變成了龜爬一般的汽車洪流了。

蕭鷹一路感慨,騎著腳踏車來到了火車站。

他所在的這座城市是人口大省的省城,火車站旁邊就是長途汽車站,所以乘客特別多。火車站廣場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除了行色匆匆的旅客之外,還有不少做生意的以及挎著提籃行走兜售的商販。

出站口拉客的旅店姑娘、老太太在挨個問著出來的旅客,神秘的車票黃牛黨和賣假髮票的人跟地下黨接頭一般不時冒出來低聲問上兩句。

蕭鷹對火車站太熟悉了,讀書的這些年,每次放暑假寒假他都要從這裡回故鄉,假期結束,再從故鄉坐火車回來。

他將腳踏車停到了停車場,拿了停車牌,然後揹著手走到了廣場邊一條小巷裡。

這小巷被當地人叫做“算命一條街”,有大大小小各色的算命商鋪攤位上百家。

八九十年代是一個躁動的時代,少數先富起來的有錢人富得流油,大多數沒錢的都削尖腦袋想著如何賺錢。皮包公司滿天飛,人人下海想撈金,當時有句話叫做“有本事的當老闆,沒本事的擺地攤,不三不四的去上班。”

這樣一來就催生了算命的市場,那些想賺錢又沒有門路的人便想花點小錢從算命先生這兒得到指點,找到一條發財之路,加入到先富起來的一小部分人的行列之中。省城火車站的算命一條街就是順應時代要求形成的。

算命這行當當然不能領工商執照,所以這裡大多數都是無照經營的地攤,當地工商稅務一般也不管。其中少數算命的也申領了營業執照,當然是掛著某某諮詢公司之類的頭銜。

以前蕭鷹等火車回家的時候沒事幹四處閒逛,曾經來過算命一條街,也曾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聽別人如何算命。當然在他聽來基本上都說的是鬼話,可那些算命的人偏偏一臉虔誠,不停點頭神情專注似乎很相信。或許這就是旁觀者清吧,他那時總是感慨。

而現在,他要成為其中的一員,不是來算命的,還是給人算命。只不過,他跟別人算命不一樣,不算運程不算流年,只給算疑難雜症,為病人及其家屬指點迷津。

省城裡除了火車站這條街有算命的地方之外,在幾處寺廟外面也有算命的。但是,蕭鷹選擇了這個地方,主要考慮到這裡有火車站和緊挨著的長途客運站,人員流動大,全省甚至外省的來省城醫院求醫的病患都要經過這裡。

同時,出了火車站廣場,緊挨著便是省第二人民醫院,是一家全省有名的三甲醫院,來就診的病患絡繹不絕。

他進了小巷,靠近巷口的都被先來的算命先生佔了,走到小巷裡面才找了塊空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塊寫了字的白布鋪在地上,用石頭把四個角壓住,然後一屁股坐在白布單頂部邊上,盤膝坐好。透過墨鏡,望著過往的行人。

這一條街上到處都是算命的擺地攤,沒有人在意他的出現。只不過,他地上白布上寫的字很快就引來了圍觀者。

一個磕著瓜子的胖胖的中年婦人最先感興趣了,蹲在他的白布單前面,一邊吐著瓜子殼,一邊歪著腦袋念著上面的字:“疑難病症,久治不愈;在世半仙,指點迷津。算不對倒貼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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