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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他們就不會對我們有任何限制，但只要我們想要自我升級、完成文明的自我飛躍，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扼殺我們。”br/ br/ 楊洺道：“這幾乎是死局。”br/ br/ 艾德旺·卡布巴問：“凱特人，也就是我們，當年也是想挑戰那個強大的文明，才會失敗的嗎？”br/ br/ “是的，這段歷史你們是接觸不到的，我也是聽我幾個研究歷史的酒友說起過。”br/ br/ 利維·巴多利嘆了口氣：br/ br/ “其實在我的角度來說，我能理解我們的敵人，也就是那個曾經擊敗了我們凱特人祖先的強大文明。br/ br/ “在文明發展的這條路上，他們走的更早、走的更遠，對我們這些後來者的欺壓，也就變得理所當然、充滿了正義性，因為規則都是他們制定的，當我們想要為自身的發展謀取一些利益時，他們就會指責我們違反了那些本就有利於他們的規則。br/ br/ “是的，宇宙是廣闊的，但更廣闊的，還是生命體創造的璀璨文明，只要給予一定的時間、以及這個文明不斷提升的人口，這個文明就能一直向外擴張。br/ br/ “所以我敢斷言，在星際航海的大時代中，發展權是一個文明最重要、也最基本的權力。br/ br/ “如果有其他文明無故……注意，我說的是無故，無故去剝奪這個文明的發展權，那就可以給對方定性，對方是不義之舉。”br/ br/ 楊洺突然笑了：“不義之舉又能怎麼樣呢？沒有那種凌駕於所有文明之上的主宰者，去給施暴的文明降下神罰。”br/ br/ “是的，這就是文明最殘酷的地方。”br/ br/ 利維·巴多利的目光悠遠且堅定：br/ br/ “你們兩個一定要記住，當然，你們記住這玩意也沒什麼用，我只是習慣性地用一個老師的口吻，來教導我的學員。br/ br/ “文明發展權，是文明最基本的權力。br/ br/ “以文明的角度來看，如果一場戰爭，能夠讓這個文明獲得發展權，那這個文明損失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人口，都是可以接受的。br/ br/ “人口可以恢復，只要這個文明的自我認知不會崩塌，精神、文化在不斷傳承，獲得了發展權的文明，很快就能恢復人口，並向外不斷發展。”br/ br/ 艾德旺·卡布巴緩聲道：“我不太同意老師你的這個觀點，雖然站在文明的角度來看沒錯，但站在個體的角度，我們或許也要關注一下每個生命的生存權。”br/ br/ “是的，你說的沒錯。”br/ br/ 利維·巴多利笑道：br/ br/ “我只是在說一種理想的環境，集體尊重個體，個體擁護集體，這個是文明向前發展的基本。br/ br/ “但有時候，如果我們面對無法戰勝的強敵，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比敵人更加殘酷，才能去應對這種挑戰。br/ br/ “我覺得，星際大航海的時代，文明的消逝與溶解，應該是經常發生的現象。br/ br/ “你必須站在整個文明的角度去看待問題，才有可能去戰勝那些比我們先發展很多年的敵人。”br/ br/ “可是，”艾德旺·卡布巴反問，“如果連個體訴求都不尊重，這樣的文明不是更容易走向極端嗎？集體存在的前提，不是每個個體都保持著充分的個性，不是個性之間的互相交織才能誕生集體嗎？個體為集體犧牲，是因為這個集體值得個體去犧牲，而不是為了集體必須去犧牲。”br/ br/ “確實是這樣，”利維·巴多利陷入了思考。br/ br/ 艾德旺·卡布巴笑了聲，緩聲道：“我只是胡說的，大叔你別當真啊，我哪裡懂這些。”br/ br/ 楊洺笑道：“你們其實是在說兩件事，然後又把這兩件事混淆了。”br/ br/ “為什麼？”br/ br/ “怎麼是兩件事？”br/ br/ “當然是兩件事。”br/ br/ 楊洺淡然道：br/ br/ “大叔是在說文明如何更好的生存，卡布你是在討論集體和個體的關係，你們的觀點都沒問題。br/ br/ “宇宙之間，矛盾是普遍存在的那樣，這兩個問題並不是絕對對立的。br/ br/ “一個當政者、一個文明的執政官，首先要思考的就是這兩個問題。br/ br/ “第一，如何讓我們的文明在殘酷的文明競爭中生存下去，並持續發展。br/ br/ “第二，如何保證文明內部社會的神聖性和純潔性。br/ br/ “尊重個體個性、尊重個體訴求、尊重個體自由，讓個體能夠一定程度上參與集體的決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