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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是集體與個體的關聯。br/ br/ 「單純的集體主義和極端的個體主義，都是一種偏激的、會導致悲慘後果的東西，兩者之間需要找到一個均衡點、一個平衡點，就像是舉著平衡棒走鋼絲繩，文明的發展沒有任何模板，需要這個文明大部分個體去不斷尋找這個平衡點。br/ br/ 「智械暮光已經抵達了非常高的文明等級，他們看重的，不是考生掌握了多少資源、權力，不是考生個人品德和品格如何，而是考生的思想，以及考生對文明的認知。br/ br/ 「我現在也沒把握跟智械暮光繼續共鳴，因為我的認知也極其有限。」br/ br/ 利維皺眉反問：「你在你母星上是搞政治的？」br/ br/ 「不是，我只是個普通人。楊洺平靜地說道：br/ br/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在告訴我要努力建設公平的大同世界。br/ br/ 「我從小遭受的網路環境，都在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何等的不公平。br/ br/ 「我從小所經歷的各類競爭，卻在提醒我個體和集體之間還夾雜了數不清的利益團體。br/ br/ 「來到銀河系後，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道理，讓一個文明所有個體統一思想是很難的事，但只要大部分人都心向光明，這個文明就能繼續延續。」br/ br/ 利維啞然失笑：「你確實不需要我引導什麼了。br/ br/ 「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br/ br/ 楊洺伸出自己的左手，動作緩慢地靠向利維的胳膊。br/ br/ 他動作很慢，給了利維足夠的挪動機會，也給了那必然在旁註視的理出手的時間。br/ br/ 但各處安安靜靜。br/ br/ 食堂中已經有不少學員和教職工用完午餐離開，準備著下午的培訓。br/ br/ 噠。br/ br/ 很輕微的聲響，楊洺的手掌摁在了利維的胳膊上。br/ br/ 楊洺感受到了，周圍空氣彷彿都陷入了某種糾結。br/ br/ 他並沒有直接釋放那隻蝴蝶，但理似乎已經忍不住要出手。br/ br/ 楊洺看向依舊很平靜的利維：「我給你說遺言的機會。br/ br/ 「我沒什麼遺言。」br/ br/ 利維的頭髮開始慢慢變得雪白、茂密，面容恢復成了蒼老面龐，一雙深邃且平靜的雙眼，只是平視著前方的牆壁。br/ br/ 「楊洺，你說，如果你我同在一個時代，我們會不會成為彼此最大的對手？」br/ br/ 「不會，」楊洺道，「如果我還能有現在的個體戰力，我會偷襲你，不會給你發動大艦團的機會。br/ br/ 「哈，你這傢伙······我走以後，這個帝國該怎麼落幕······它、它太老了，它該死去了······」br/ br/ 利維喃喃著：「請務必記下。br/ br/ 「高維世界並不是什麼天堂，那裡只是一個深淵，看不到任何光明和盡頭的深淵。br/ br/ 「法亞文明是極端集體主義文明，他們從根本上否定個體能動性，這在高維世界中，與我們的認知、我們的思想完全對立······這是我們跟法亞文明不可調和的矛盾。br/ br/ 「有矛盾就必然會有衝突，而當你完成升維後，必然會被法亞人處處提防、br/ br/ 戴上鐐銬，他們看重的是你的戰鬥意志，因為法亞人的極端集體主義，他們最缺少的，就是活躍的、堅強的、能創造無限可能性的自由意志。br/ br/ 他看向楊洺，低聲道：「你有把我當朋友嗎？之前的某個瞬間。br/ br/ 「有的。br/ br/ 楊洺啞然失笑：「你這個暴君，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br/ br/ 「我們註定會是孤獨的，楊洺。「孤獨是個體的底色，利維。br/ br/ 利維慢慢閉上雙眼：「起碼，我存在過。」br/ br/ 楊洺的手掌突然摁了下去。br/ br/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說什麼話語。br/ br/ 楊洺挪開自己的左手，利維的胳膊上出現了一個宛若在滲血的蝴蝶印記，利維痛哼了一聲，劇烈的疼痛讓他迅速扭曲，額頭暴起了青筋。br/ br/ 楊洺站了起來，皺眉看著利維。「啊！br/ br/ 利維的右臂在迅速腐爛，傷口處出現了細小的方塊。br/ br/ 腐爛朝著肩膀蔓延。br/ br/ 利維躺倒在了地上，身體不規則扭曲著，口中發出了一聲聲低吼，周圍的人影錯愕地起身，有些慌亂地看著這邊。br/ br/ 艾德旺·卡布巴一臉懵逼的衝了過來。br/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