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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啟與陳鈺在錦州待了一年,陳鈺回到燕京時,已孕九個月,誕下一子。
楚妙又追問蕭幼清和田水仙的情況。
蕭容瑾說,田水仙為了剝奪劉仙音聖女的身份,動用了聖女蠱替代了劉仙音。
她把劉仙音送回烏蠱族,受萬蠱吞噬,一生都要遭受蠱的啃食,痛苦不堪。
但這意味著,田水仙終身不能成婚。
可田水仙動了凡心,把聖女蠱傳授給族中天賦出眾的少女後,她接受了烏蠱族的懲罰。
“聖女,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條路,不是誰都能走下來,你所踏過的地方,也不是普通的火道,鋪在上面的是赤金蠱,它們會灼傷你的肌膚,從此雙腳不能離地。”
“我想離開這裡。”田水仙站在鋪滿了赤金蠱的路道前,眼神堅定:“我必須離開這裡,這個地方困不住我的心。”
“聖女必須是處子之身,若想退位,必須在聖女席上坐滿二十年,待那時,聖女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現在就要走。”田水仙攥緊了拳頭,沒有一絲退縮。
“聖女一旦走上這條路,您一身蠱術,將會被吞噬,日後再不能用蠱庇護一方百姓了,聖女,你再好好考慮。”
“或者,你看看你旁邊的人群。”
田水仙猛然轉頭,就看到蕭幼清被人綁著,嘴巴也塞滿了布條。
族老命人把蕭幼清嘴裡的東西拿開道:“聖女不妨問問,他願不願意看到聖女這般苦難。”
“不要,水仙,我可以等你二十年,你不要做傻事。”他被押到烏蠱族時,就聽說了這個殘酷的刑罰。
這樣他寧願不跟田水仙在一起,也不想看到她為了自己而受苦。
田水仙臉色陰沉的掃過族老:“你不該把他帶來,這是烏蠱族的事。”
“可他擾亂了聖女的心,他也有權阻止聖女,聖女……”
族老還未說完,田水仙脫掉了鞋子,踩上了火紅的路面,一道“赤赤”的聲音傳開,燒焦味撲鼻而來。
蕭幼清大喊阻止她:“不要,田水仙,我不喜歡你了,我不愛你了,你這樣離開烏蠱族,就是一個殘廢,我要一個腳不能走路的女子做什麼。”
田水仙忍著剜肉的痛,笑看著蕭幼清,沒有回應他的話,走出那條路時,她的雙腳早已血肉模糊。
“砰!”田水仙重重的從高臺摔下,蕭幼清不知哪來的力氣,撞飛了身旁的壯漢,衝向田水仙,用自己的身體墊在田水仙的身後。
手上的繩子斷開,蕭幼清翻身把田水仙抱在懷裡,一邊掀開她的裙子一邊哭著問道:“疼不疼,為什麼這麼傻,我說了沒關係,就是二十年而已,我願意留在這裡做一個放羊人,遠遠的看你。”
“我不想。”田水仙摸他的臉:“我想成親生孩子,想生好多孩子,不過我的腿好像有點嚴重,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要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你,我帶你離開。”蕭幼清揹著田水仙離開了烏蠱族。
族老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嘆了一聲道:“聖女,我可以治好你的腿,等你的腿傷好了,再離開吧。”
田水仙沒有留下來,蕭幼清帶她去找聖醫治腿,腿傷養好後,田水仙和蕭幼清便回燕京成親了,烏蠱族也在她成親之日,送來了大禮,祝福田水仙與蕭幼清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