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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材高大的疤臉老者站在那裡,看起來還與當年初進洞天時一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原本他拄在手中的柺杖已經不見了,手上多了一把刀,背上多了一個包袱。
金象締暗想:“難道他也要下山嗎?”
直到此時金象締仍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見他人在靈臺殿中來聽過道,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慧清說道:“他名叫蕭九,本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強盜,被慧言帶了進來,雖然學了練氣法門,卻並不修法術。不過他手中一柄刀並不是凡物,而是北海寒星玄鐵所鑄的法器,是慧言師兄有一次出門帶回來。在他手中,威力頗為不俗。”
說話間已經到了那疤臉老者身邊,金象締仍然記得,當時他問了慧言師兄的事後,曾回頭冷問金象締為什麼還活著,這在金象締心中印象深刻。
高大的疤臉老者並沒有說話,慧清對蕭九說道:“如晦師弟的法術才初成,必定會有不靈驗的時間,你一定要護在他的身邊,以防不測。”
“是。”蕭九竟是恭敬地行禮應著,聲音很堅定。
慧清朝金象締笑了笑,說道:“師弟,此去小心,儘早回來。”
金象締同樣微笑著應著。
一路出了三星洞,外面天氣略顯溼潤,抬頭看天空,天高雲遠,空氣之中飄著縷縷花香。回過頭來,三星洞的門已經關上,洞天旁邊的石碑上那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依然醒目,沒有絲毫變化。
金象締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儘管蒼老,儘管在這方寸山仙家之地這麼久都依然還有著一股難掩殺氣的蕭九,問道:“你為什麼要下山?”
“我不能在有生之年就這樣老死在山中。”
這是蕭九給金象締的答案,金象締則是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再說什麼,他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也想不出要問什麼。
一路來到山腳下,再回頭時,只覺得這方寸山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之中。
金象締站在山腳下靜立了一會兒,旁邊的蕭九看著他,在他眼中這金象締變化極大,這是一種感覺,雖然現在金象締的長相與當初進山時幻化出來的長相一樣,但是氣息卻截然不同了。他想看看這麼多年來,這個當初還是氣息飄幻的小妖修得了什麼神通妙法。
金象締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似乎沉思著。蕭九看著,沒有看出一點金象締要念咒作法的徵兆。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對,舉目四望,四周的景象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團模糊,整個感覺就像是身處於一條靈氣之河中,身體正不由自主地被流波帶走。他心中震驚,這種法術他見過,當年被慧言收降時,也曾見識過這樣一個法術。他從慧言那裡知道這法術名叫渺波清靈遁。
當年在逃避華清陽的追殺時,金象締曾見慧言施展過這法術。他雖然在老仙人面前說聽到了無數的天地玄音,意思也就是說領悟了無數法術,但是卻還從來沒有施展過一種。這次離山,想要快點到達天元國自然不能以平常的方式行走,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慧言所施展過的渺波清靈遁,更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是,憑著心中的那份感覺,居然一用就用出來了。
他心中高興,又想到自己心中那無數的法術,不禁生出一種胸懷萬千妙法,天下儘可去的感覺。
此時的天元國內有一個訊息在擴散,原本的國師正源真人居然是妖怪,被現在的國師木靈真人以神通收服,以神符鎮住後懸在了城門上。雖然正源真人被神符鎮住懸吊在城頭,他的兩個童子卻並沒有受到傷害,反而得到了現任國師木靈真人的青睞,重新將他們收入門牆,仍然為童子。
這兩個童子其中一個是天元國王的兒子,另一個則是一位將軍的女兒,雖然都是庶出,但也沒有人敢說他們是妖童,反而被新國師再次收為童子。
不過,這兩個童子卻未必都願意再投別的門派,那三柱香正是其中一個童子所點,就在一天前正源道人帶著另一個童子入宮時,對留下來的童子說道:“如果為師此去不回,你便將這三柱香點上。”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將三柱被符紙包得嚴嚴實實的青香拿了出來,神情鄭重。
城門前一駕馬車上,風信兒掀開窗簾看著吊在高高城頭的正源,旁邊一個管家侍衛低聲道:“信兒小姐,國師還在等著呢。”
這風信兒正是正源的兩位童子之一,那三柱香也是她點的。
“國師被吊在那裡呢!”風信兒並不看那個侍衛,聲音極輕,卻足以讓身邊催促的那位侍衛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