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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象締在方寸山之中聽過慧言師兄要開宗立派,也聽師兄們說過,如果是有了宗門的修士,上有天庭符召承認的宗門,在這天地之間就有立足之地。慧言師兄肯定想為座下弟子與方寸山之中那些未出山的師兄們弄出一個立足之地來。
“你在擔心什麼?”金象締問道。
正源恭敬而擔心地說道:“師尊選的山門名叫天目山,這山靈氣充沛,沒有宗門,但卻地勢險惡,山中妖怪極多,法力低的弟子上下山極其不便。”
金象締心想那天目山之所以沒有宗門,其原因肯定也就是這裡妖怪極多。
“你跟我一起回趟天目山再去祭拜慧言師兄吧。”金象締說道。
“是,師叔。”
看著面前這個單從長相來說,比自己要老得多的正源欲言又止的樣子,金象締能夠猜到他想說什麼。
“把風信兒也帶上吧。”
“是,師叔。”正源喜道。
夜空之中稀稀的藍色星光,點點眨眨,注視著大地之上的生靈。
風信兒是清晨之際離開地風將軍府,沒有人阻攔,因為是正源將她接走的,正源說要為風信兒找一位神通廣大的師父,他們想到了踏金光而來的仙人。
這個執拗的丫頭,倒是好運,風將軍的那些妻妾們想著。
老夫人拄著杖對風信兒說道:“有機會就回來看看。”
風信兒點了點頭,側頭看一邊的閣樓上,那裡正有一個高大的背影站在簾子後面看著,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她朝著那人影行了一禮之後便隨著國師正源走了。
坐上了一輛馬車,出了天元國都城,她從馬車視窗向外看去,那路邊的人和花草城牆都在遠去,彷彿自己原本的平凡在這一刻正被某種東西割去,從此不再平凡。
她的心中,將自己的平凡割去的是國師正源,她卻不知道真正割去她自己那十多年平凡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出了官道之後,風信兒就看到了師祖的師弟如晦,自稱是蛇妖,在大家的眼中又是上仙的人。他那一身金色的衣服,合著那冷峻的臉,即使是旁邊有一位身量高大,臉上有著一道蜈蚣般紅疤的兇惡老人,也似只是他的陪襯。
天目山離天元國有三百餘里。
天目山之中有兩座山從天空之中看下來就像是兩隻碧綠的眼睛。這兩座山的旁邊各有一條小河朝著山外流淌而出,宛若兩行清淚。在那群山之間的這兩座圓形的山,正是鍾群山靈秀所在,秀麗清幽,是道家最愛的修行之所。天目山雖是指這一片大山,但若要細較的話,實則是指最中間如雙眼的兩座山。
只是大門大派若要來此,則稍嫌小了些,小門小派若立於此的話,則四周山林之中有妖怪精魅潛伏,這會對於派中初入門的弟子造成極大的危險,但若想要將這山中的妖魅都清除卻非一般修士能夠做到。
漂泊的大雨傾盆而下,嘩啦啦,迷濛著整片天地。
正明站在道觀前,看著外面那一片大雨。雨水自道觀的頂直淌而下,落在地上,四濺開來。
“嘻嘻……”那自瓦溝之中淌下來的水中竟是有一團黑煙鑽了出來,又鑽入風雨之中不見了。
在正明的眼中,那一片迷濛之中每一次的風雨扭動,都是妖邪在作祟。
道觀前那一塊空地上滾淌下山的水之中,突然有一隻蛇鑽了起來,不見形體,卻在翻騰。又有一團水化為一隻鳥飛起,在風中扇動著水化成的翅膀,然後又在狂風之中散去。
偶爾有虎豹化生,在風雨之中跳動著,相互撕殺,但是卻看不見形體,只在風雨之中顯化。又或者是雨水化成的人,在那裡對飲尋歡作樂。
“師父,你去哪了,快回來吧,師弟們都已經離開,您當年說等您回來就開宗立派,請附近各派的人來觀禮,怎麼一去不回了。”
突然,那雨中有一道黑影從水中爬了起來,化為一個黑袍人陰森森地站在那裡看著。
正明並不怕他們進來,因為道觀之中有師父佈下的陣法,這些妖魔進不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
當年的師弟們一個個都離開了,實在是在這裡生活艱難。他能夠理解那些師弟們,但是無論是誰都可以走,唯獨他自己不能走,因為如果他走了,那麼這座道觀就真的是廢了,就真的要被那些妖魔佔據。他日師父若是回來,看到這一切,那得多傷心,所以他怎麼也不能走。
正明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師父回來,卻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死了。他被困在這裡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