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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深信不疑,片刻後竟已汗流浹背,膽裂魂飛。他當即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誠心誠意道,“宋掌櫃點化之恩曹某沒齒難忘。日後您但有驅使,曹某莫敢不從!”話落舉手高喊,“把老太爺抬回去治喪!”
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又浩浩蕩蕩而去,叫圍觀者看得目瞪口呆,驚疑不定。他們聽不見宋掌櫃與曹大人說了什麼,但越是如此,越覺得宋掌櫃深不可測。
有姝覺得聲勢已足,這才提起毛筆,在門外的牌子上加了兩行字:一,惡貫滿盈之徒不救;二,無緣者不救;三若心情舒爽,見者必救;四,若心情不爽,天王老子也不救。
瞧這口氣,簡直大破天了!但圍觀者只喧譁了一陣就紛紛閉口,表情顯出幾分畏怯。宋掌櫃一連拒了三人,雖有推脫之嫌,卻早已傳出料事如神的名聲,這可比只懂醫術的大夫高明太多,也難惹太多。
“宋掌櫃,您幫我算算命吧?”有人大著膽子上前。
有姝指指頭上的牌匾,“這裡是醫館,不是算命館,莫要無事惹事。”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彷彿在看一件死物,把好事者硬生生嚇唬走了。一時之間,仁心堂又變得門可羅雀。
郕王早已得到訊息,此時正在回味,“軍餉貪墨一案,有誰透了出去?”
“啟稟王爺,絕不會有人透露訊息。”暗衛篤定道。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郕王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的心腹,沉吟道,“莫非真是算出來的?”
“也只能這樣解釋。”暗衛拱手。
“這曹莫言還真有幾分運氣。若是他自個兒往泥潭裡跳,在諸位藩王一氣攪混水的情況下,本王要想保他怕也無能為力。”郕王頷首,“此卦精準。”
候在一旁的張貴連忙進言,“王爺,宋掌櫃越看越不似凡人,您那病……”
郕王還是那句話,“再看看。”他喜歡少年為了自己的病上躥下跳的模樣,總忍不住逗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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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牌子之後,有姝讓李狗蛋,也就是李狗剩的哥哥看好店面,自個兒溜溜達達去了周氏醫館。
跑堂夥計伸手攔門,諷刺道,“喲,宋掌櫃又來搶生意了?你瞅瞅,這是你說治不好的王公子,他今兒康復出院了。”
有姝踮腳一看,果然是王公子。與半月前的骨架子比起來,他現在豐潤很多,臉頰亦透出健康的紅暈,全不似大病初癒的模樣。兩個美貌丫頭一左一右攙扶,王夫人墜在後面,正對周妙音千恩萬謝。
有姝搖搖頭,篤定道,“你別跟我橫。我說他這個病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反彈起來更厲害。”不過半月就讓骨瘦如柴的人恢復正常體重,這絕不可能,除非周妙音身上也有迅速補充元氣的靈物,譬如陰陽元氣符之類。
夥計正欲反駁,卻聽王夫人氣勢洶洶地罵道,“哪裡來的小雜毛,竟這般詛咒我兒?來人啊,給我打……”話音未落,一名丫鬟迅速跑到她身邊,把宋掌櫃最近的事蹟一一告知。
王夫人骨子裡還是迷信,不敢輕易得罪此類人,忙擠出笑臉賠罪,然後悻悻離開。
周妙音衝有姝略一拱手,勸說道,“宋掌櫃,令兄的死雖是我引起,卻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你若心中有怨,咱們私下解決,不要鬧到醫館裡來。擾了我倒是其次,莫擾了病人求醫。”
令兄?宋忍冬?他與我有何干系?有姝正欲開腔,就見主子大步而入,面色鐵青,“宋有姝,你那牌子是怎麼回事兒?”暗衛只稟報了曹莫言一事,並未說他換了牌子,故而郕王差點被閃瞎眼。
正想酸周妙音幾句的有姝立刻慫了,囁嚅道,“就,就是那麼回事兒啊。”
“你怎如此任性?天王老子也不救,這句話是你能說的?快些把那四個字塗掉,免得被人抓-住把柄!”郕王儘量壓低聲量,見少年梗著脖子不動,只得命暗衛前去處理,末了扶額嘆息。
周妙音見二人貼在一起竊竊私語,你拽住我衣袖,我握住你肩膀,姿態密不可分,心中不免升起某種古怪的感覺。她正欲上前打招呼,就見張貴拎著一個小箱子進來,諂媚道,“宋掌櫃,王爺蒐集了許多珍貴醫書,現在全擺在仁心堂門口,您快回去清點清點。”
“你送我醫書做什麼?”有姝是個狗性兒,犟一會兒又開始喜滋滋地搖尾巴。
“自是讓你好好磨練醫術,別整天裝神弄鬼。”郕王並不知道自己眼裡滿是柔情。
“那你有沒有送書給周妙音?你如果送過她,我就不要了。”有姝頭一次明白什麼叫嫉妒。他其實不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