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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早就提刀砍人了。他回到營地,發現自己再也沒法直視軟倒在將軍懷裡的少年,卻又忍不住去打聽對方的一舉一動。
少年似乎很受劉溫等人尊重,軍中一應大事都會聽取他的意見,將軍更是對他言聽計從。這樣看來,他並非與自己一樣,是個無用的繡花枕頭。他花了五年時間挖開一條水渠,把黃河水引入乾旱的西北各省,令此處從不毛之地變成富饒的塞上江南。許多飽受戰亂之苦的流民聞訊遷移過來,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繁華的城池。
天文、地理、精算、土木,他彷彿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且還把五大三粗的虎威將軍調-教成了不怒而威、高深莫測的西北王。當虎威將軍打下中土,坐地稱王那天,淳帝隱藏在百萬將士中,看著跑下王座去牽少年的糙漢子,低低啐了一口,“呸,醜八怪,憑你也配!”
旁邊有人聽見了,用力擰了擰他胳膊,“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個兒那熊樣!”
淳帝冷哼一聲,終是自慚形穢地低下頭去。這副皮囊他不要了,怕糟踐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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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駕崩那一天,有姝也跟著沉睡過去,劉溫將二人的屍體秘密運回地宮安葬。又是六百年輪迴,孟長夜的屍體早已化作飛灰,唯餘一件金光閃閃的龍袍落在棺底。
有姝沒去碰主子的遺物,而是爬出棺材,準備從密道離開。被他封印在石門上的陸判官急忙喊道,“姬公子,您什麼時候才肯放陸某出去?如今已過了六百餘年了!”
本已踏出石門的有姝這才轉回來,指尖隔空一點,把那張禁錮符燒掉。陸判官如蒙大赦,一再磕頭道謝後便鑽入地底,跑得飛快。有姝盯著無端空了一處的石門,不由皺緊眉頭:這樣似乎顯得有些難看,要不再把人弄回來?
算了,隨他去吧。片刻後,他緩緩搖頭,末了不疾不徐地朝殿外走去,甫一跨出殿門,就見一根立柱上貼著一張紙條,上書:拿些錢財再走,免得餓著自己!
對,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去了外面哪能沒有銀子?有姝恍然大悟,連忙開啟最裡側的宮室,拎了一包金葉子出來,正欲關掉石門,又見上面貼著一張紙條:財不露白,小心收好!
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主子的吩咐,他即便瀕死也還在為自己操心。有姝眼角泛紅,忙把衣裳的裡襯拆開,將金葉子一片一片縫進去,又在袖袋裡藏了幾顆碩大的夜明珠,這便滿足了。經過幾世積累,地宮裡的寶藏比以往多出幾倍,滿滿當當,堆積成山,若是讓世人知道,定會為此瘋狂。
有姝出了天坑之後立刻把密道封死,布了一層又一層法陣,確保除了自己和主子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這才作罷。眼看天快黑了,他做了一隻火把,磕磕絆絆摸下山,剛抵達官道就見一群騎著馬的官差飛速靠近。
“找到了,這人正是宋有姝!”打頭的官差仔細盯了少年幾眼,然後揚聲高喊。
“跑啊!看你往哪兒跑!”眾人紛紛下馬,二話不說便往有姝頭上戴了枷鎖,腳下環了鐐銬。
“你們抓我-幹什麼?”有姝莫名其妙,心道難不成又像上回那般,遇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且留下一個爛攤子?
“裝什麼傻?咱們大少爺被你治死了,不抓你抓誰?”官差急著回去覆命,把人推入囚車便策馬狂奔。
可憐有姝被顛得五臟六腑移了位,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與此同時,他也不忘思考自己的處境:首先,在這世上似乎有一人與他長得極為相似,以至於這些官差一來就抓錯了。對方現在在哪兒,是死是活,都需驗證。倘若還活著,有姝定然要把對方找出來,絕不為他背黑鍋;倘若死了,便也將錯就錯,掛在此人戶籍下,也好各處走動,尋找主子。
既是“治死了大少爺”,可見那人應當是個大夫,且還得罪了權貴,想要脫困便得把苦主救活。思及此,有姝心下大定,把手伸進袖袋,摸了摸那支陰陽點化筆。
一行人到得官衙時已經入夜,門樑上掛著兩盞燈籠,上書“冀州太守府”五個燙金大字兒。有姝這才明白,那所謂的大少爺應當是太守府的大少爺,高官子弟,只不知是嫡是庶。思忖間,他已被官差押入大牢候審,幾名獄卒知道此人害死了大少爺,要料理,也得等太守大人親自前來料理,故而拎著酒瓶去了外間,不多時就嘻嘻哈哈地行起酒令。
有姝席地而坐,徐徐開口,“說吧,什麼情況?”
一名餓死鬼狼吞虎嚥地吃完一枚陰陽元氣符,詳細稟告道,“大人,您真倒了血黴了!那宋有姝自知逃不過此劫,已經跳河死了,屍體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