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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孟長夜拔-出刀尖,狠聲警告,“算你命大!倘若讓本座知道你有意欺瞞,這條狗命本座隨時能取回去!”
淳帝死裡逃生,後怕不已,捂著胸口一迭聲兒地稱是。孟長夜擺手讓屬下替他包紮胸口,卻見一團黑色的,奇臭無比的液體從傷口湧-出來,燻得他差點飆淚。
“孃的,這是什麼玩意兒?”他倒退三大步,捂住口鼻。
其餘將領也都受不住,有的掩面,有的轉身,有的奪門而逃。還是劉溫神經最強韌,扒-開淳帝破損的龍袍細看,呢喃道,“這莫非是狗皇帝的心頭血?不愧為亡國暴君,心頭血竟比大糞還汙,不行,我也快吐了!”話落飛奔出去,連連乾嘔。
淳帝自個兒也快暈了,又怕眼睛一閉就被虎威將軍砍掉腦袋,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卷說道,“將軍,這就是藏寶圖,你們若是帶朕逃出去,朕就把它交給……”話音未落,羊皮卷就已被飛身上前的孟長夜奪走了。
見對方像避瘟神一般急速後退,淳帝冷笑道,“你拿了地圖也沒用,只有流著姬氏血脈的人才能開啟寶藏。”
“姬氏血脈都像你這麼臭?你的那些祖宗怎麼受得了!”孟長夜一面翻看地圖一面冷聲嘲諷。
淳帝也曾受過傷流過血,但那時都挺正常,怎麼心頭血會如此之臭?他不明就裡,更覺得顏面無存,氣急敗壞地喝令貼身太監趕緊為自己處理傷口。有人照顧這坨臭烘烘的大糞,孟長夜及其屬下自是求之不得,冷眼看著主僕二人脫掉龍袍洗乾淨汙血,又撕了衣襬把傷口一層一層裹住。
黑血總算止住了,臭味也淡了很多,孟長夜這才把換了常服的淳帝拎起來,威脅道,“路上別耍什麼花樣,否則舍了寶藏不要,本座也會宰了你。”
淳帝哪裡有那個膽子,像鵪鶉一般縮在眾位彪形大漢之間,踩著屍體跌跌撞撞出了宮門。因各路藩主已在路上,自己帶來的二十萬大軍不足以抵擋聯軍合擊,孟長夜第一時間離開京城,也把宮中寶物搜刮了一遍。
當各方雄主趕到時,皇城已空空如也,一具身穿龍袍,五官被劃爛的屍體躺倒在龍椅上。剛逃出城門就被聯軍抓獲的一名宦官指認說這正是淳帝,自此,清君側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淳帝的死訊,有人相信也有人懷疑,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稱王,故而得先找到玉璽。所幸孟長夜是泥腿子出身,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只知道搜刮財物,竟不知把象徵皇權的玉璽帶走。當宦官把隱藏在地宮裡的玉璽拿出來時,剛聯合起來的藩主又紛紛對立,展開了一場玉璽爭奪戰。
與此同時,孟長夜已撤出京城,在天津休整數日,然後命二十萬大軍先回西北,自己則帶著兩千精銳去尋寶藏。營帳陸陸續續被拔除收攏,兩千精銳各自牽著戰馬,在路邊等待。
傷口已經結痂的淳帝指著一匹馬吼道,“你竟然讓朕騎馬?朕從未騎過馬,一向坐的御攆!朕連擦屁-股用得都是綢緞,若是上了馬鞍,非被磨破皮不可!”
“你他孃的少廢話!讓你上就上!晉國都已經亡了,別一口一個朕,惹得老子心煩!”孟長夜是個粗人,也不與他廢話,甩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淳帝腦袋被打偏,目光渙散片刻又漸漸凝聚,用不可思議地目光朝虎威將軍看去。